阿姑小说网为您提供卧龙生的武侠小说天马霜衣好看章节
阿姑小说网
阿姑小说网 穿越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校园小说 重生小说 耽美小说 乡村小说 推理小说 同人小说 竞技小说 综合其它 经典名著
小说排行榜 军事小说 灵异小说 仙侠小说 科幻小说 玄幻小说 架空小说 武侠小说 官场小说 总裁小说 言情小说 短篇文学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乡村疯狂 娇凄沦陷 公媳柔情 夫妻记事 红杏墙外 同居狌事 可怜妈妈 校长生涯 一时云起 美母骑士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阿姑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天马霜衣  作者:卧龙生 书号:34841  时间:2017/7/21  字数:15629 
上一章   第十四章    下一章 ( → )
  李文扬抱拳一礼,道:“老前辈既是亡父知,晚辈这里先行谢罪。”

  白奇虹身子一闪,让闭开去,说道:“令尊几时仙去了?”

  李文扬道:“先父过世已十五寒暑。”

  白奇虹突然叹息一声,道:“老夫未能奔故友之丧,乃终身一大憾事…”话至此处,似是突然想起了一件重大之事,黯然神情,悠忽收敛,神色间又变成一片冷漠,说道:“你和周簧与青云观中,是何关系?”

  李文扬道:“青云观主知命子,未归皈三清之前和家父亦属相识,算起来该是晚辈一位世的长辈,周大侠在武林中人人钦敬,晚辈对他敬慕甚深…”

  白奇虹一皱眉头,接道:“如若老夫要和青云观主及那周大侠作对,不知你要帮那个?”

  李文扬听得一怔,暗暗忖道:“姜是老的辣,我还未及问到他,他到先发制人的问到我了!”沉一阵,答道:

  “此事实叫晚辈大大的为难,如就江湖间道义而言,晚辈实难决择相助那边,最好是老前辈能给晚辈一个薄面子十双方化敌为友,只要老前辈肯答应,周大侠和青云观主,都由晚辈去说服他们…”

  白奇虹冷然一笑,接道:“老夫和周簧、青云观主,都谈不上什么恩怨,只不过是要讨还一些东西罢了。”

  李文扬道:“不知讨还何物?”

  白奇虹道:“一瓶千年参丸。”

  李文扬愕然说道:“千年参丸…”

  白奇虹道:“不错,千年参九,此物对老夫关系重大,非得到手不可。”

  李文扬道:“据晚辈所知,那千年参丸似乎是那位林兄所有。”

  白奇虹道:“但他已答允送给老夫了。”

  李文扬道:“这个,晚辈实在难以相信,这位林兄千里迢迢,送药来此,岂肯…”

  白奇虹接造:“老夫向不谎言,不信我问他一声…”

  转过脸去,目注林寒青,冷冷接道:“老夫在连云庐上,替你斩断腕上铁铐,事前要以千年参丸相送,可有此事么?”

  林寒青道:“老前辈虽是说过,但晚辈并未…”

  白奇虹不容林寒青说完,接口说道:“这就是了,当时你那千年参丸,已为玄皇教中之人取去,不在身上,是也不是?”

  林寒青道:“不错,但晚…”

  白奇虹转望着李文扬道:“李世兄亲耳听到,这不是老夫编出来的谎言吧?”

  林寒青听他强词夺理之言,高声说道:“老前辈怎可这般断章取义,不容在下说完一句话,就自拉自唱起来,老前辈虽然说出要在下相送参丸,但晚辈并未答应。”

  白奇虹道:“不答应那自然是默认了。”

  林寒青脸色一变,道:“如若我不答应呢?”

  白奇虹怒声说道:“不答应也得答应,你如道我过甚,老夫岂当真的不敢杀人吗。”

  林寒青道:“士可杀不可侮,老前辈如想凭仗武功,夺去那瓶千年参丸,只怕是难以如心头之愿!”

  白奇虹冷笑一声,道:“明讨不成,那只有硬起心来抢夺了。”身子一侧,直向室中冲去。

  林寒青看他当真的硬行冲了过来,心下暗道:“看来今之事,是难免要有一番恶战了。”

  右掌一挥“飞技撞钟”直向白奇虹拍了过去。

  他已领教了对方武功,心知这一击如不尽出全力,难以挡住他冲击之势,这一掌运足了九成内劲,一股强猛的掌风,疾涌而出。

  白奇虹向前冲进之势不变,左手一抬“来送往”自助间翻转而出,疾快绝伦的接下了林寒青的掌势。

  林寒青一和白奇虹掌势相触,立时觉到一股强烈的热气,自对方手掌中急涌而出,掌上一受感染,疾快的传上了手臂,右臂上含蕴的余劲,再也无法用出,心知已为对方的奇门毒功所伤,暗里一叹,陡然飞起一脚,踢向白奇虹的小腹。

  这一脚无声无息,奇招突出,白奇虹已然冲进室门的身子,又被的退了出来。

  这不过是一刹那间,李文扬已疾冲而上,高举手中折扇,道:“老前辈有话好说,如若强闯病室,晚辈实难袖手旁观了。”

  喝说之间,人已到白奇虹的身后,折扇半张,蓄势待发。

  白奇虹回身一顾李文扬,冷冷说道:“老夫只不过亿念故人,对你谦让三分,黄山世家的武学,虽然称誉天下,但岂能奈何了老夫?”

  李文扬道:“晚辈不敢和老前辈论武对敌,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万望老前辈看在亡父份上,赏给在下一个薄面。”

  白奇虹双眉耸动,怒声喝道:“老夫赏你一个薄面,但有谁肯救我爱女的性命?”

  忽见林寒青身子摇了两摇,拿桩不稳,倒退了四五步,靠在墙上。

  室中烛光熊熊,光芒耀四周,只见林寒青,脸色排红,一滴滴的汗水,滚下双颊。

  李文扬心神一震,高声喝道:“林兄,受了伤么?”

  身子一侧,折扇护身,直向室中抢去。

  白奇虹怒喝一声:“退回去。”扬手劈出一掌。

  掌起狂风随生,劲力排山涌来。

  李文扬在掌平推出,口中叫道:“老前辈…”掌力相触之下,人被震退三步,接道:“好雄浑的掌力!”略一定神,右掌折扇“云龙三现”幻起三点扇影,分袭白奇虹三处大

  突听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住手!”李文扬闻声收扇疾退三尺。

  抬头看去,只见神判周簧,手扶竹杖,头裹白纱,站在室中,两道冷峻的眼神,盯住白奇虹的身上。

  林寒青拂拭一下头上的汗水,突然举步行来,挡在周簧的身前。

  他虽然受了很重的内伤,但仍然挣扎过来,准备于必要之时,相护周簧。

  白奇虹圆睁双目,凝注着周簧,四目相对,默然不语,良久之后,白奇虹才一拱手,说道:“在下久闻大名,今宵有幸一会。”

  神判周簧道:“好说!好说!阁下的来意,在下已经了然。”

  白奇虹庄肃的说道:“那很好,小女身怀绝症,十数年来一直在病痛中挣扎,身为父母,目睹其情,当真是如坐针毡,食不知味,寝难安枕,兄弟虽然走遍了天涯海角,替她访求名医,寻找灵药,可惜均未能治疗小女瘤疾…”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兄弟听得消息,周兄得到庞天化一瓶千年参丸,闻讯而来,想为小女讨取一半,不知周兄能否肯予惠赐?”

  周簧淡然一笑,道:“令媛有此瘤疾,为人父母咱是关心,但阁下这等讨取药物的气势,未免咄咄迫人,那自然不把周某人放在眼中了?”

  白奇虹道:“在下也知道,以神判周簧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那是决然不甘心兄弟取去千年参丸,恕兄弟说几句狂放之言,凭这位林兄,和黄山世家的李世兄,只怕难以挡得住兄弟强行取药…”

  林寒青、李文场都已和他动过了手,心知他此言并非是过甚其词,默然不语。

  白奇虹重重的咳了一声,接道:“周兄武功绝世,当代江湖中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借你此刻身受重伤,难以和兄弟动手,但那千年参丸,兄弟又是非得取到手中不可。”

  周簧冷然一笑,道:“阁下只要伤了在下,岂不就可以取走千年参丸?”

  白奇虹道:“不论周大侠如何出言相,兄弟亦要取走千年參丸。”

  神判周簧四目望着木榻旁桌,缓缓说道:“千年参丸,就在那木案斗之中,阁下尽管去取。”

  白奇虹回顾了李文扬一眼,大步向那木案行去。

  林寒青横跨一步,想要拦阻,神判周簧陡然一伸裹白纱的右臂,挡住了林寒青,道:“孩子,不要动!”

  李文扬身躯一闪,冲了进来,手举折扇,目往白奇虹,茫然不知所措。

  只见白奇虹大步行近木案,伸手拉开拍头,果有一双玉瓶,随手取过。

  周簧冷冷说道:“瓶中参丸,老夫已经用了一半,余下之药,阁下尽管取去。”

  白奇虹打开瓶,倒出几粒参丸,瞧了一阵,道:“周兄可还要留些服用么?”

  周簧道:“老夫为人,向不受人怜悯。”

  白奇虹不再多言,尽倾瓶中参丸,数了一数,尚有三十二粒,也不待周簧同意,留下了一十二粒,把玉瓶放入怀中,说道:“不知周大侠的伤势,还要多少时间养息?”

  周簧道:“多则三月,少则二月。”

  白奇虹道:“三月之后,兄弟当再来这青云观中讨教,那时周大侠神功尽复,当可凭武功一洗兄弟今宵取去参丸之恨。”

  周簧冷笑一声,道:“青云观主,避世逃俗,遁身三清,老夫不愿多为人增加麻烦。”

  白奇虹道:“周大侠既不愿兄弟再来青云观中造访,那就请随便指定一处所在,兄弟三月之后,定当赴约。”

  周簧微一沉,道:“一言为定,三个月后,在下当上连云庐登门相访。”

  白奇虹道:“那就有劳侠驾,兄弟当在连云庐上等候四个月,如若四月限,周兄还不驾临,恕兄弟不能多候了。”

  周簧道:“三个月后,四个月内,老夫定当赶上连云庐去就是。”

  白奇虹一拱手,道:“兄弟拜辞。”举步向外行去。

  周簧道:“老夫伤势未愈,不能远送。”

  白奇虹道:“怎敢有劳!”

  步出屋外,隐失于夜中不见。

  林寒青望了周簧一眼,道:“老前辈何以肯让他轻而易举的取走了千年参丸,家师为这瓶千年参丸,曾经身经恶战,受伤多处,让他坐收渔人之利,未免太便宜他了。”

  周簧轻轻叹息一声,慢步行近木榻,缓缓坐了下去,目注林寒青低声说道:“孩子,你的伤势如何?”

  林寒青道:“晚辈经过一阵调息,已见好转。”

  李文扬接道:“来人似是练有外门奇功,林兄的伤势,千万不可大意。”

  周簧道:“孩子,把你的伤臂伸过来给我看看。”

  林寒青卷起衣袖,把手臂伸了过去。

  烛火照耀之下,只见白玉般的手臂泛起了两条红色条痕,直向肩上伸延过去。

  李文扬失声叫道:“果然不出所料,林兄这条臂分明已经为他掌毒所伤。”

  神判周簧摇头接道:“不要紧,纵然为他掌毒所伤,情势亦不严重。”

  李文扬霍然警觉,默然不语。

  林寒青不解是何等外门奇功所伤,忍不住问道:“老前辈可瞧出晚辈这条手臂,是何等奇功伤的么?”

  李文扬抢先说道:“似是赤煞掌之类的毒功。”

  周簧挥手说道:“老夫有些倦意了,两位也该早些休息。”

  这无异逐客之令,李文扬和林寒青只好告退而出。

  出得室门,只见知命子和韩士公并肩行来,在两人身后,紧随着一个全身红衣的妙龄少女。

  李文扬一拱手,还未来得及说话,韩士公已抢先叫道:“林兄弟好一场热闹的大战,可借你未能临场一看,天南武功,名不虚传,玄衣龙女数十年前能够搅得天南武林中天翻地覆,果非幸致。”

  李文扬道:“观中亦有过一番恶战,来人武功奇高,如非那周大侠出面喝止,合兄弟和林兄弟两人之力,也未必能够胜得来人。”

  韩士公呆了一呆,道:“什么人这等利害?”

  知命子素来沉着,此刻突然急急接口说道:“周大侠伤势未愈,如何能和来人动手?”

  李文扬道:“周大侠求和来人动手,只是和他订了后会之约。”

  知命子长长舒一口气,放下心中一块石头。

  韩士公道:“老朽实在想不出什么人,能有此等能耐?”

  林寒青道:“白奇虹!”

  韩士公听了一声,道:“就是咱们在连云庐上,见过的那位白发老人?”

  林寒青道:“不错!玄农龙女的夫君。”

  知命子道:“他们来此之意?”

  李文扬道:“讨取千年参丸。”

  韩士公抢先说道:“那参丸取走没有?”

  李文扬道:“取走了。”

  知命子吃了一惊,表面上虽然尽力保持平静,但仍然无法掩去他心中的激动,轻轻叹息一声道:“周大侠尚未复元,那参丸对他用处甚大…”目光转注到李文扬身上,道:“李世兄就没有出手拦阻么?”

  李文扬道:“周大侠和他订下了后会之约,概送参丸,我等实不便出手拦阻。”

  林寒青接道:“那瓶参丸,白奇虹并未全部取去。”

  知命子道:“难道他还会留下一半不成?”

  李文扬道:“虽无一半,但三成倒也留下一成。”

  知命子匆匆向周簧室中行去,行近室门,室中的烛火,却突然息去,传出来周簧低沉的声音道:“老夫倦意甚浓,不愿再有人打扰。”

  知命子行了一半,只好又重自退了回来。

  李文扬低声对林寒育道:“那红衣女子,就是舍妹,可要在下为林兄引见一下吗?”

  林寒青心中虽是不愿,但目中却不好反对,只好欠身对红衣女说道:“常听令兄讲李姑娘,今宵有幸一会。”

  那红衣女子神态大方,微微一笑,道:“小妹李中慧,以后还望不吝赐教。”

  林寒青为人拘谨,听她开口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一时间,倒不知如何回答,呆在当地。

  李中慧嫣然一笑,接道:“林兄的大名,小妹已从观主和这位韩老前辈口中得知…”

  林寒青急急接道:“在下休寒青。”

  知命子缓步行来,低声对几人说道:“周大侠伤势初愈,不论他用功或是休息,咱们都不宜在此干扰。”

  韩士公突然说道:“观主,在下有一件不清之求,不知可否出口?”

  知命子道:“檀散尽管清说,贫道没有忌。”

  韩士公道:“在下肚中酒虫作怪,不知贵况是否有酒?”

  知命子微微一笑道:“佳酿倒有,只是没有美肴下酒。”

  韩士公笑道:“有酒就好。”

  知命子带几人到一处幽静的厢房之中落座,唤过一个道童,吩咐摆酒。

  李文扬担心林寒青臂上毒伤,忍不住对知命子道:“观主精通医理,请看林兄臂上的伤势,是不是外门奇功的毒掌所伤?”

  知命子打量了林寒青一眼,只见他面色如常,毫无异状,但又知李文扬素不轻言,略一沉,说道:“林公子,请把伤臂给贫道瞧瞧。”

  林寒青目光一转,只见李中慧对面而坐,心中暗道:“当着这少女之面,我岂能卷起衣袖,示人伤臂,”心念转动,淡然一笑,道:“有劳挂怀,在下并无中毒之感。”

  知命子自是不好迫他伸过臂来,只好说道:“林公子,如若感觉不适,再行告诉贫造就是。”

  这时韩士公已自斟自饮的连喝了十几杯酒,一推酒杯,说道:“李姑娘和那玄衣龙女相搏胜败如何?”

  李中慧道:“虽未分胜败,但她武功高强,剑招愈来愈见凌厉,如若再打下去,那我是非败不可。”

  韩士公猛然又喝了一大杯酒,道:“奇怪呀!奇怪!”

  李文扬征了一怔,道:“韩老前辈,奇怪什么?”

  韩士公道:“这白奇虹乃名不见经传之人,但武功却这般高强,好叫老朽怀疑。”

  知命子笑道:“江湖之上飒尘之中,多的是奇才异能之士,唉!这也算不得什么奇怪之事。”

  韩士公道:“道长那里知道,我韩某一生之中,迹江湖,武功一道,虽未能登堂入室,但识人之多,不是老朽夸口,江湖上能和老朽相著之人,实难找出几个,我怀疑那白奇虹可能是一位改名换姓,易咨欺世的高人。”

  此言一出,全场中人,无不为之一怔,李文扬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前辈此言甚有道理,但不知你猜想他是那一位?”

  知命子道:“当世高人,隐失于江湖之中,难得一见的,莫过是十方老人桑南樵。”

  韩士公道:“桑南樵年近古稀,纵然还活在世上,也不致改名换姓,易容欺世的混迹江湖之上。”

  林寒青不解江湖中事,听见人谈的津津有味,却是不上口。

  只听韩士公道:“李世兄虽然家世辉煌,游遍天下,但终是年岁还小,老朽提起此人,只怕你难有记忆…”

  目光一转,望着知命子,道:“但道长当该知道老朽提起之人?”

  知命子道:“不知是那一个?”

  韩士公道:“三十年前吧!江湖之上,崛起了一位才气横溢,书剑双绝的少年奇人,来势如惊涛击岸,震动了整个江湖,但却不到十年光,突然消失于武林之中,观主想想看可有此人?”

  知命子沉了片刻,脸色突然一变,道:“你说的可是那毒剑白湘?”

  韩士公拂髯大笑,道:“正是那毒剑白湘!观主既有此记忆,可知他何以称为毒剑么?”

  知命子道:“这个贫道就有些不太了然了。”

  韩士公道:“老朽有缘,倒是和那白湘见过一面,那时,他还是个三十不到的年轻人,他虽然被人称作毒剑,但本人却是生的有如临风玉树一般…”

  目光一掠林寒青、李文扬,接道:“如论他的风采,和两位此时,当是在伯仲之间。”

  李中慧微微一笑,道:“老前辈,我们想听他的毒剑之名的由来,至于他的风采不说他罢!”

  韩士公又喝了一大口酒,道:“要说,要说,此人一生的事,成于女人之手,也败于女人之手,哈哈!英雄美人,这四个字,和他的关系太大了。”

  李中慧秀眉耸动,笑道:“不论你怎么说都好,还是赶快说下去吧!”

  韩士公仰起脸,又干了一杯酒,接道:“我说过,那白湘人如其名,翩翩少年,武功又是那般高强,而且博古今,读了一肚子的书,此等人才,江湖上甚是少见,那是难免有很多怀少女,对他青睐有加的了…”

  他似是喝的有了一些醉意,两道目光,凝注在李中慧的脸上笑道:“如若李姑娘早生二十年,有缘能和那白湘一晤,只怕也难免对他倾心了。”

  李中慧的为人虽然大方,但像此等直言直语,毫不含蓄的话,也有些难以承担,不有些差意,粉脸上泛起了两朵红晕。

  韩士公接道:“那白湘出道江湖不久,声名就大噪武林但他人美剑毒。因而引起了不少人的妒忌,再加上他一连闹了几件风韵事,更是为江湖人所妒恨,引起了一场滔天的风波,据老夫所知,当时就有不少中原武林高手,联手一气,准备追杀于他,可是他武功高强,行踪飘忽。但这些人虽然常年累月的追踪不休,但对白湘,却也是无可如何。”

  知命子闭上双眼,肃然而坐,似是在听的十分用心,但又似是漠不关心,根本未听。

  李中慧却是忍耐不住,问道:“以后呢?”

  韩士公道:“以后么?悲剧就发生了!”

  李中慧道:“什么悲剧?”

  韩士公道:“一干中原武林高手,追踪白湘不见,就放出语言说白湘武功已被人康去,从此不会再在江湖之上面了,暗中却广放眼线,追查白湘下落,唉!年轻人,谁无好胜之心,就是老朽年轻之时,也是难免有三把火气,这一来,果然怒了白湘,只身—剑,挑战中原三十六位高手,那一战的凶险,自是生死呼吸,危亡顷刻,由暮至晨,斗了一夜之久…”突然长叹一声,住口不言。

  李中慧道:“如若三十六人中能有一人不受伤害,白湘也活不了啦!”

  韩士公哈哈一阵大笑,道:“是啊!可借三十六人竟然死的死,伤的伤,没有一个好人…”

  林寒青暗暗忖道:“听他口气,似甚袒护白湘,对中原三十六位高手之行,大不为然。”

  只听韩土公继续说道:“从那次恶斗之后,毒剑白湘之名,更加响亮起来,坦白湘却也从此隐失于江湖之中,不再面。”

  他长长叹一口气,道:“当年参加那围攻白湘之战的受伤之人,如今大都还健在人世,而且有三位经过那次恶斗之后,才知自己武功平庸,从此埋首苦练,如今都是一方雄主的身份,那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李中慧道:“那白湘隐身于江湖之中,生死不知。你怎能确定这白奇虹就是那白湘易容重出?”

  韩士公道:“黄山世家的武功博大深,举世间有谁不知,至于这位林世兄的武功,老朽是亲眼见过,只怕未必在世兄之下。”

  李文扬道:“林兄武勇过人,兄弟实是难及。”

  林寒青道:“李兄不用谦辞。”

  韩士公笑道:“老朽说一句公道话,两位武功,当是在伯仲之间,但两位合力出手,仍未能拦得住那白奇虹,这是老朽遍搜枯肠,仍然想不出其人来历…”

  李中慧道:“但凭此点,老前辈就推断那人是毒剑白湘,未免太过武断了。”

  韩士公道:“毒剑白湘和老朽虽只有一面之缘,但他的气度豪情,却留给了老朽甚深的怀念,而且他练有一种外门奇功三掌,适才李兄说他掌力中似是蕴有奇毒,使老朽忽然想到此人…”目光凝注到林寒青的身上,接道:

  “林世兄,和他掌力相接之时,可有着如触炉火之感?”

  林寒青道:“不错,他那掌力之中,似是含蕴着一股强烈的热力,直透肌肤。”

  韩士公道:“白奇虹三个字,江湖间从未传闻,而且他年岁甚大,又不是初出道上,武林有此一个高人,岂能数十年默默无闻,因此老朽推断他是毒剑白湘易名后再出江湖。”

  李中慧道:“不管他是否白湘复出,咱们这样多人,对方只有两个,竟然未能留得千年参丸,此事传扬开去,岂不要贻人笑柄?”

  李文扬道:“好在他已和周大侠定下了后会之约,只要周大侠神功能复,不难找回公道,眼下要紧之事,是那留下的参丸,是否可供周大侠疗息伤势之用?”

  知命子道:“如若他真的留下余药三成,那是足够用了。”

  李文扬突然站了起来道:“此间事情已然暂可告一段落,在下请来舍妹,旨在对付隐在那桃花居中的玄皇教,就此暂和诸位告别。”

  韩士公拍案而起,道:“老朽也去,他们困了我两年岁月,此仇岂可不报?”

  林寒青本待随往,却被李文扬拦住劝道:“林兄伤势未愈,不宜同往,何况观中尚需人手,令师弟万一归来,不见你面,只怕又要追去找你。”

  一提起于小龙,林寒青登时为之忧心忡忡,这段时之中,不知他行踪何处?天涯茫茫,想寻他谈何容易。

  这时,李文扬、李中慧,却已站了起来,拱手向林寒青和知命子等告别。

  知命子合掌说道:“贫道预祝三位,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早会早归。”

  李文扬微微一笑,道:“林兄请在现中稍候,兄弟归来,还有要事情教。”

  林寒青道:“兄弟敬候李兄归来。”

  说话之间,三人已出了厢房,飘然而去。

  知命子目睹三人去远,缓缓站起身子,道:“时光不早,林公子也该早些休息了。”

  林寒青虽有很多话要问,但却强自忍了下去,起身回房。

  推开房门,只见卧榻之上,盘膝坐着一人,不大吃一骇,一面运集功力,一面沉声喝道:“什么人?”

  耳际间响起了一个沉重的声音,道:“孩子,不要怕,是我。”

  林寒青怔了一怔,道:“周老前辈么?”

  周簧道:“不错,正是老夫。”

  林寒青大步行近榻前,只见周簧拥被而坐,当下一礼,道:“老前辈有何见教?”

  周簧道:“令尊不幸早死,你那母亲含辛茹苦,把你扶养长大,你如有了三长两短,岂不要使她痛断肠?”

  林寒青听得茫然不解,说道:“老前辈教训的是,但晚辈很好啊!”周簧道:“你受了那人的外门奇功所伤,三之内,毒浸内腑,即将成了不治之症,那时不但你一身武功全要废去,就是性命,也是难以保得。”

  林寒青吃了一惊,道:“当真有此等之事么?”

  周簧道:“难道老夫还和你开玩笑不成。”

  林寒青垂下头去;默然不语。

  周簧缓缓伸出手去,拍拍木榻,道:“你坐下来。”

  林寒青依言坐下身子,只觉心中千头万绪,缘异常,虽然腹疑云,却不知从何说起。

  只听周簧轻轻叹息一声,道:“老夫倒是有一个相救之策,只怕你不肯答允。”

  林寒青缓缓抬起头来,道:“愿闻其详。”

  神判周簧肃然说道:“你所中毒掌,颇似绝传于江湖的三掌,此掌原非属于外门奇功,但因它过于歹毒,比起那五毒手、赤煞掌一类外门奇毒掌力,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又一度绝传江湖甚久,世人以讹传讹,把它列入了外门奇功,其实这三掌,应该是偏激的内家上乘武功的一种,正名该是三气功,三尽皆属火,是以掌力全以刚之劲为主,只是修习此种掌力之时,必须得借以外火为辅、内火、外火,合而为一,掌力才蕴含着奇热的内劲…”

  语声一顿,沉了良久,接道:“那修习之法,老夫也不过略知梗概,看你伤势,似是不轻,分明三火毒,已浸入体内经脉之中,过了今夜,恐就难再疗救了。”

  林寒青缓缓伸展了一下左臂,道:“晚辈并未有伤疼之感。”

  周簧道:“这武功歹毒之处,就在使人受了极重的内伤,而不自觉,待你觉出伤势不对,已然发作难救了!”

  林寒青道:“多谢老前辈的指点。”

  周簧道:“你为老夫受伤,我岂能坐视不救,只不过这掌毒疗救不易,咱们必须得早些动手。”

  林寒青道:“不知如何个解救之法?”

  林寒青道:“老前辈大伤未愈,如何能为晚辈疗伤,青云观主精通医理,不如请他为晚辈除毒…”

  周簧道:“青云观主虽然精通医学,但对去除三掌的热毒,只怕是无能为力。”

  他长长叹息一声,接道:“孩子,老夫如若无能为你除毒,决不会遂自荐,你尽管放心好了。”

  林寒青道:“并非是晚辈多疑,只不过是怕影响到老前辈的伤势而已,既不妨害,那就有劳老前辈了!”

  周簧开棉被,一跃而下,道:“这里应用之物不全,还是到老夫房中去吧!”

  林寒青应道:“晚辈无不从命。”随在周簧身后而行,穿过九重庭院,到了周簧养伤之室。

  周簧闭上木门,格去烛火残蕊,从枕下取出一个五寸见方的羊皮带子,打开来取出三枚金针,和两枚大如鸦蛋的白色之物,说道:“孩子,这两粒丸药,都是去热祛毒之物,你先把这两颗丸药吃下再说。”

  林寒青接过药丸,道:“恭敬不如从命。”张口了下去。

  周簧道:“你下上衣。”

  林寒青犹豫一下,依言了上衣。

  周簧道:“孩子,忍着点。”

  林寒青道:“老前辈尽管下手,区区九枚金针,晚辈自信还告够承受得住。”

  周簧道:“老夫下针之时,你必得紧闭双目不许启看。”

  林寒青奇道:“为什么?”

  周簧道:“老夫金针,轻易不动,动刚起死回生,你几处除毒道,都是极难辨识的内经秘,老夫这别具一格的行针手法,不愿别人看到。”

  林寒青虽然觉着他这理由十分牵强,但却依言闭上了双目。

  只觉伤臂之上,一阵轻微的疼痛,隐隐觉出周簧金针连刺十余处的道。

  一股好奇的念头,直冲上来,极想睁开眼来瞧瞧,但他心中却一直默诵着周簧相嘱之言,强自忍了下去。

  忽听周簧低沉的声音,传入耳际,道:“孩子,忍着。”

  林寒青正待启口答话,突觉“神庭”上一麻,登时晕了过去。

  这一暴,神志尽失,迷糊糊的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光。

  当他从晕中醒来之时,觉着寒意甚浓,耳际间水声淙淙,不知停身何处?

  睁开双目看去,不为之一怔。

  只见自己全身衣履尽除,只余下一条短,仰卧在一张冰冷的石板之上,石板大部浸在水中,出水面的只不过半寸左右。

  林寒青只觉一股被人戏的恼羞,泛上了心头,霍然身坐了起来。

  但见四面山势环抱,千百道山泉,由四面山壁间倒垂而下,在谷底汇成了一片水潭。

  这片水潭,大约有半亩大小,泉水如冰,寒气甚浓,石板浸在潭水中,冰寒侵肌透骨。

  寒山幽寂,四面峰岭环抱,除了淙淙的泉水声外,再也听不到别的声息。

  目四顾,不见人踪,这幽寂的深谷冰潭,似乎是只有他一个人。

  他记得自己在周簧的室中疗治毒伤,他使金针过之术,替自己通放毒血,却不知怎的竟然会跑到这深谷寒潭之中?

  看自己停身之处,四面是水,除了涉水而过之外,别无良策,他生来怕水,望着潭水发呆。

  低头看去,左臂上针痕尚存。

  天逐渐的暗了下来,夜幕低垂,四周的景物也逐渐的模糊不清。

  林寒青只觉寒气渐增,侵肌透肤,不得不打坐运功。抗拒寒气。

  他内功湛,一运气,登时由丹田之中,冲上一股热,催动全身的血脉,加速运行,片刻间,全身已然回暖,寒冷难再侵入肌肤。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突听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孩子,你运气试试看,体内是否还有余毒?”

  林寒青听声辨音,已知说话之人,正是周簧,只觉一股怒火,由心中直泛上来,冷笑一声,道:“老前辈把我赤身体的放入这寒潭之中,是何用心?”

  只听周簧的声音,遥遥传来,答道:“孩子,那三气功,乃上乘的纯内功,其极热,我把你放入这寒潭之内,受冷气侵袭,当可促使服下的药物,效能增加,而寒热相克,你在抵御寒气侵袭之时,运气行功,本能之间,即有克除热毒之效。”

  林寒青暗暗忖道:“原来如此,但也该事先对我说明才对。”

  只听神判周簧接道:“孩子,此刻正是深夜子时光景,寒之气正盛,这座山间水团,又是山间泉水汇集而成。寒气甚重,你能跳入潭水,浸上一阵,对祛三的热毒,更具功效。”

  林寒青生来怕水,当下急急说道:“晚辈自觉体内热毒已清,不用下水浸了。”

  神判周簧道:“既是如此,你上岸来罢,老夫体能已恢复甚多,又因要事身,势难在此久留,伤势复元,即将远行,咱们相聚时无多,今宵歼始老夫就要传你几种武功。”

  林寒青目光转动,四面打量一阵,只见这寒潭距岸最近之处,也在三丈以上,估计自己轻功,决难一跃而过,中间又无借力之处,势非要落入潭水之中不可,不心头大急,道:“晚辈轻功还难跃渡,老前辈可否助晚辈一臂之力?”

  周簧道:“潭水寒而不深,你涉水而过吧!”

  林寒青暗暗想道:我生来怕水,如能涉水登岸,还会求你不成,心中抱怨,口中却接道:“晚辈不善泳术,老前辈只要投来一段枯枝,晚辈即可惜水登岸。”

  周簧心中奇怪,但却未再刁难,依言投来一段枯木。

  林寒青站起身子,一提丹田真气,看准那枯木飘浮之处,纵身而起,脚尖一点枯木借力跃起,落在岸上。

  其实以他轻功而论,虽难一跃登岸,但这区区三丈距离,借潭水浮力,一气而渡,实乃轻而易举之事,只因他生而对水怀有一种极深的畏惧,竟然不敢尝试。

  只见周簧盘膝而坐,背靠一株老松之上,身侧放着一柄短剑。

  林寒青一瞥之间,已看出那短剑绿鲨皮鞘,黄金渡口,正是六星塘中少在主皇甫岚,遣人相赠的六星塘“三宝刃”之一叄商剑。

  在短剑旁边,堆放着他的衣服。

  周簧头上包的白纱,已然解去,只见面颊上伤痕宛然,尚未全好,单是脸上伤痕,就不下三处之多!想他身上受伤之多,实是骇人听闻。

  林寒青迅快的穿好衣服,缓缓说道:“多谢老前辈相救之恩。”

  周簧伸手取过身旁的参商剑,说道:“这柄剑可是令堂传你的么?”

  林寒青道:“是晚辈一个好友相赠。”

  周簧一按把簧,拔出短剑,夜中闪起一道寒芒,翻转两遍,瞧了一阵,说道:

  “缅铁合金铸成,虽不如前古神物,干将、莫一类利器,倒也是一柄难得的好剑,不知是何人所赠?”

  林寒青道:“六星塘少庄主皇甫岚。”

  周簧低声诵道:“皇甫岚!皇甫岚!此人的生相如何?年纪多大?”

  林寒青道:“生像英俊,神情肃冷,年纪大不了晚辈几岁,大约二十三四岁左右,怎么,老前辈可识得他么?”

  神判周簧道:“老夫这把年纪,交往的朋友,大都是甲子以上之人,晚一辈中的英雄人物,相识不多,但此剑形式虽然古雅,但鲨鞘剑把,分明新造,如若老夫的料断不错,此剑乃新近铸成,不致超过三十年…”

  语音微微一顿,又道:“可是剑身奇短,铸到如非剑术名家,决不致铸此短剑。”

  林寒青道:“老前辈推断不错,那皇甫岚的武功,不在晚辈之下。”

  周簧道:“但此剑决然非他手铸…”

  微一停顿接道:“那六星塘中的老庄主可仍然健在人世么?”

  林寒青道:“晚辈未得拜谒,但从六星塘属下人的口中,似还健在人间。”

  周簧道:“你可知名字?”

  林寒青摇头道:“这个晚辈就不知道了。”

  周簧沉了一阵,突然身而起,自言自语的说道:“定然是他了。”

  林寒青茫然说道:“是那一个?”

  周簧道:“南疆一剑皇甫长风…”

  脸上泛现出愉之,接道:“如若他还健在人世,老夫…”忽然住目不言。

  林寒青素来不喜多言,也未追问。

  周簧缓缓接道:“老夫正感为难,是否该传你‘天龙八剑’,但如南疆一剑,还活在世上,就可以传授于你了。”

  林寒青茫然问道:“老前辈传我‘天龙八剑’和南疆一剑有何关系?”

  周簧道:“关系至大,如那南疆一剑不在人世,只让此绝艺随老夫永理泉下了,老夫纵然传了你“天龙人剑”那也是毫无用处,唉!老夫会此剑术,但生平却从未施用对敌…”

  林寒青听得大惑不解,道:“晚辈愚拙,不解老前辈言中玄机。”

  神判周簧一拂前白髯,道:“昔年老夫和南疆一剑皇甫长风,本属好友,齐名江湖,那时年轻气盛,嫉恶如仇,凡是黑道上的人物,遇上了我们,其难得有一个逃出剑下,绿林中人,虽然记恨我们,但却是无可奈何,我们名头愈来愈大,结仇也愈来愈多,后来,受人挑拨,演出了一场火拼之局…”

  这位盛名卓著大侠,对着年之事,似是有着无比忏悔,说至此处,突的黯然一叹,仰脸望着夜空,默始了良久.才缓缓接道:“那一战,我们力拼了五百余合,战至力尽筋疲.但仍是不胜不败之局”

  林寒青想至一双好友,为名火拼,不感慨丛生,接道:“盛名累人,古人诚不欺我,两位老前辈如非齐名江湖,别人纵然挑拨,也是无所借口了。”

  周簧道:“盛名之争,也不过是个借口,其实介蒂之心,早有成因”

  林寒青奇道:“又为什么?”

  周簧道:“这件事老夫已深藏中数十年,从未告诉过人,除了皇甫长风和老夫之外,只有一人知道。”

  林寒青道:“那人是谁?”

  周簧道:“那人就是目前的皇甫夫人。”

  林寒青啊了一声,道:“皇甫夫人…”

  周簧道:“不错,皇甫夫人,唉!老夫大半生来,纵横江湖,所向无敌,武林之中,谁不羡慕老夫的盛名荣耀,可是有谁知我却是寂寞的渡过了这些几月,劳碌奔忙,管人闲事,只不过用以排遣这些痛苦时光,出生入死,聊慰愁怀而且。”

  林寒青暗暗忖道:“原来,他有着这般沉深寂寞的痛苦,唉!别人仰慕他的威名,有如泰山北斗,谁知他心中竟是这般孤苦、幽凄,唉!寂寞的老人…”

  只听周簧长叹一声,接道:“老夫此番死里逃生,对身历前事,有了不少新觉澈悟,生死名利,也看淡了不少,对着年老友,倍生思念,何况我已年登古稀,纵然不为仇人的毒手所害,也难再活过多久时间,如让那‘天龙八剑’奇学,随我同埋泉下,绝技失传,未免太可惜了,但‘天龙八剑’乃剑道中上乘武学,老夫虽然知晓基本剑式,习练法则,但却不知克敌窍决,传了你那也是虚有其式,破绽百,难以用作对敌。”

  林寒青道:“既是如此,晚辈学它何用?”

  周簧道:“孩子!不要心急,老夫活还未完,这‘天龙八剑’,乃一位前辈剑客遗留的绝学,录着一卷剑决,剑谱共分二册,全篇尽是谈‘天龙八剑’的修习施用之法,老夫和南疆一剑皇甫长风,各得一册,上册着重修习法门,下册讲施用克敌窍要,老夫只有上册,皇甫长风得了下册,只因那剑术过于深奥,老夫虽知修习之法,却难用以克敌制胜。”

  林寒青听得大感奇怪,道:“有这等事?”  Www.AgUxSW.cOM
上一章   天马霜衣   下一章 ( → )
天澄的情缘剑珍珠令孤儿的风流传茅山风云录皇极惊世录神道之门霸王神枪盘丝洞38号天机图呆呆慾仙
阿姑小说网提供了卧龙生创作的小说《天马霜衣》清爽干净无错字的文字章节:第十四章好看阅读,天马霜衣全文无弹窗热门阅读尽在阿姑小说网,阿姑小说网转载收集天马霜衣好看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