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姑小说网为您提供卧龙生的武侠小说天马霜衣好看章节
阿姑小说网
阿姑小说网 穿越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校园小说 重生小说 耽美小说 乡村小说 推理小说 同人小说 竞技小说 综合其它 经典名著
小说排行榜 军事小说 灵异小说 仙侠小说 科幻小说 玄幻小说 架空小说 武侠小说 官场小说 总裁小说 言情小说 短篇文学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乡村疯狂 娇凄沦陷 公媳柔情 夫妻记事 红杏墙外 同居狌事 可怜妈妈 校长生涯 一时云起 美母骑士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阿姑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天马霜衣  作者:卧龙生 书号:34841  时间:2017/7/21  字数:15007 
上一章   第十五章    下一章 ( → )
  周簧道:“老夫亦曾为此事,耗费去无数的心血,但每次剑招递出,就觉破绽过多,数十年竟然空负绝学,未曾一用,想来那下册之中,定有克敌变化的详细记载,但上册乃基本剑式,料想南疆一剑皇甫长风,也和老夫一般,无能以克敌变化,想出‘天龙八剑’基本剑式。”

  林寒青道:“老前辈可仍然记恨着那皇甫长风么?”

  周簧道:“那次火拚之后,我们都有了悔意,虽然杯酒言,前嫌尽解,但数十年来,却从未再见过一面。”

  林寒青道:“这又为了什么?”

  周簧接道:“这其间他虽曾一度到处追寻于我,但均为我避开,后来,他大概已知我心意坚决,也就不再勉强追寻我了,岁月匆匆,如今都已是须发如雪的老人了,回首前尘,当真是感慨丛生。”

  林寒青道:“老前辈既有悔意,何以仍不和那皇甫长风相见呢?”

  周簧道:“老夫自有苦衷,唉!这痛苦埋在我心中数十年了,今宵要一吐为快,我们那次火拚,虽然导火于外人挑拨,但真正的原因,却是我们同时爱上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对我们情意相同,难作取舍,因此青春磋砣,空端独守,我们两人心中都知道,除非我们两人之中,有一个死去,那女子恐将永远不嫁,但自那次火拚之后,我就悄然远隐,直待他们三年后结成夫妇,我才重出江湖。”

  林寒青叹息一声,道:“老前辈仁侠怀,舍己全人,可敬!可敬!”

  周簧黯然说道:“孩子,但我付出了可怕的代价,数十年刻骨铭心的相思寂寞。”声音中隐含着无比的凄凉。

  林寒青心想说几句慰藉之言,但觉千言万语,不知从那里说起,只好默然不语。

  周簧忽然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老了!老了!往事如烟,还想它作甚?”

  目光一转,望着林寒青道:“孩子,过来,我传你‘天龙八剑’。”

  林寒青依言走了过去。

  周簧脸肃秘的说道:“‘天龙八剑’旷世奇学,非具慧之人,难以习练,老夫今宵传你,一则酬谢你千里迢迢送药之情,二则是为令堂苦心所感,三则不忍使此一绝技埋没,但你能否学成,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也许你能凭此绝学,傲视四海,揭开你身世之秘,也许你和老夫一般的空负绝艺,不能用作克敌之用。”

  林寒青道:“老前辈何等武功,但苦思数十年,仍然难解个中之妙,晚辈才难得及万一,只怕有负厚望。”

  周簧道:“老夫当授你信物一件,你去见那皇甫长风,要他酷给你克敌的变化。”

  林寒青道:“晚辈当尽力而为。”

  他想到周簧言中,傲视四海,揭开你身世之秘,隐隐意识到,自己的身世,关系着武林间一大隐秘,必需有举世无匹的武功,始可担此重任,是以对周簧传武之事,亦不再歉辞。

  只听周簧长长叹息一声,道:“以老夫推想,皇甫长风这些年来,亦必和老夫一般,对那失去的友谊,有着深深的怀念和悔恨,见我信物,当不致拒你千千里之外…”

  他仰起脸来,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道:“这只是老夫的推想而已,人心难测,也许他这些时中早已把昔年老友,抛诸九宵,当年的友谊,忘诸脑后,此事只能尽老夫之力,致于他肯否传你,那就非老关所能保证了。”

  林寒青道:“不论那皇甫长风,肯否授以我‘天龙八剑’的变化,对老前辈这番盛情大德,晚辈是一样感激。”

  神判周簧摇头冷笑,道:“老夫做事,向不要人感激,只不过是行心之所安而已。”

  林寒青知他被人尊称一代大侠,自非平常之八,当也不再多言。

  神判周簧暗自提了一口真气,伏身捡起地上的参商剑,肃然说道:“孩子留心了。”

  林寒青赶忙澄清中杂念,凝神观看。

  只听周簧说道:“上乘剑道,贵在以心使意,以意驭剑。”

  林寒青仔细看去,只见他缓缓闭上双目,神态间一片诚敬,气度威严,凛然难犯,单是这份气度,就使人油生倾服。

  周簧剑横前,凝神况立片刻,突然睁眼大喝道:“天龙八剑第一式‘潜龙升天’。”左手一领剑决,右手短剑斜斜指天,身躯凌空而起,升高一丈左右,短剑忽然一沉,疾落原地。

  林寒青幼得名师指点,剑术造诣甚深,这等举剑而起,挥剑而落,在别人看来,毫无出奇之处,但林寒青却注意他手中的短剑,起落之间,缓缓移动的部位,无一处不是可攻可守的地方。

  但见周簧收了短剑,说道:“这一式,必须得绝佳的轻功,才能配合,孩子,你自信能够用得么?”

  林寒青道:“晚辈虽难及老前辈的从容镇静,若无其事,但自信尚可应付。”

  周簧道:“那很好,这一剑本该很多变化,但老夫却悟它不出,但如剑不离身前部位,不论敌人从何方攻来,均可从容化解,绝世剑招,旷古奇学,老夫虽不知它原有的变化剑路,但隐隐觉着它蕴含玄机,变化无方。”

  林寒青道:“晚辈眼看老前辈剑势随着升起身躯,移动的部位,无一不是恰到好处…”

  周簧哈哈一笑,道:“好货卖识家,只凭你这几句话,老夫已觉着,艺得传人了…”

  语声微顿,肃然又道:“孩子,第二式‘龙游大海’。”

  林寒青凝神望去,只见他剑尖领路,身随剑走,左右折转,绕行了一周,重又退回原地。

  周簧收了宝剑,问道:“孩子,你可看出这一式的神妙何在?”

  林寒青沉了一阵,道:“晚辈才智,难窥奥妙,这一式可是在步下的方位么?”

  周簧点头赞道:“不错,这第二式基本之变,在脚下绕行的方位,明踏八卦,暗合五宫,可惜的是老夫不知手中剑势变化,数十年来老夫苦思此招之用,似是适用在强敌环攻之中。”

  林寒青道:“大海辽阔,龙行无阻,顾名思义,这一式当在老前辈的预料之中。”

  周簧道:“这一番曲转行来,看似简单,实在脚下的部位,极是难练,今宵你只要能够练步法,已是才智过人了。”

  林寒青道:“晚辈当全心习练。”

  周簧道:“你随我身后,看我脚步,比照学习,当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林寒青应声行去,随在周簧身后宛转而行。

  看来容易学着难,林寒青学习了一个时辰之久,仍然是难以运转自如。

  但在周簧的心目之中,已然对林寒青大加赞赏,昔年他得到“天龙八剑”剑谱上册,为这“龙游大海”一式,苦习三月之久,废寝忘食,才得勉强记忆,后数年间,无时不习,才能渐体微,依然是依图索级,不若传授这般易学,但林寒青能在一两个时辰,行其概略,那也是极为难得的了。

  初练时光,林寒青只觉举步运行之间,甚不习惯,他是侧转突变,都和去势力道,大反而行,渐渐的热其要诀,兴致大增,一遍又一遍,接连而习,不稍停息。

  周簧从分指点,时作纠正,不觉间天已大亮。

  东方天际,升起了一轮红,金黄的阳光,由峡谷口处照进来,草上珠,闪闪生光,有如万千颗的珍珠,洒在山石间,深谷晨景,幽美如画。

  周簧仰脸长长一口气,道:“孩子,今咱们就到此为止,三后,咱们在这谷中相见。”伸手遥指着东南面一座双峰交接山头,说道:“过了那一处双峰交接的山头,就可以看到青云观了。”

  林寒青道:“怎么?老前辈不回观中去么?”

  周簧道:“老夫不回去了。”转身西行,越过高峰不见。

  林寒青望着周簧的背影消失不见,才依照着周簧指示的去路行去。

  果然,越过了一座双峰交接的山头,已看到巍峨耸立的青云观。

  林寒青急步奔行,直入观中。

  这时,观中道童,都已起身,正在打扫庭院,一见林寒青回来,遥遥施礼相,但却未问一言。

  林寒青匆匆奔入室中,只见案上早已摆好了精细的早点,热气还蒸蒸上腾,分明刚刚摆好不久。

  林寒青脑际之中,一直盘旋着那两招剑拍的变化,步下方位,生恐忘记,匆匆食过早点,又在室中练习了几遍,才登上木榻,盘坐调息。

  三时光,匆匆而过,这三有着出奇的清静,除了一个道童,出入卧室,送来茶点、饭菜之外,再也无人来打扰过,连那青云观主,也未来过。

  这回,已是和周簧约会之比那学过的两招剑式,经这数来的习练,已渐熟悉,看时光距约会周簧的时间还早,心中忽然想起已数未见知命子了,亦不知李文扬、韩士公是否已返回来,于小龙可有讯息?

  一念启动,百念随起,纷至沓来,涌集内心,举步向知命子的静室之中寻去。

  这时,已经是申未酉初时分,春日西服,透帘而入。

  只见知命子盘膝坐在云上,正自运气调息。

  林寒青掀起垂帘,一支脚尚未跨入室中,知命子已覆然警觉,睁开双目,下了云,缓步了上来,笑道:“林公子,有何指教?”

  林寒青道:“打扰道长清修,在下想探听几件事,问明之后,立刻就走。”

  知命子道:“你尽管问吧!不妨事,我行功已毕。”

  林寒青道:“晚辈那位师弟的行踪何处?可是找上参仙庞天化那里去了么?”

  知命子道:“贫道昨天还接到飞鸽传来书信,沿途之上,并未发觉他的行踪,如非走错了路,就是他变了主意,中途折回别处。”

  林寒青心中焦急,眉头连连耸动,道:“在下担心他遭遇了什么不幸。”

  知命子道:“你那兄弟不似早夭之像,你可以尽管放心。”

  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道:“他年轻幼小,单独一人行走在江湖之上,实难叫在下安心。”

  知命子缓缓说道:“这几对你的关系至大,最好暂时忘去一切喜悦、麻烦,全心一意,学习武功,此等千载难逢的机会,如若轻轻错过,后悔就来不及了。”说到最后两句,神色间一片庄肃。

  林寒青心头一凛,道:“晚辈敬领教言。”

  知命子起身说道:“令堂命你千里迢迢,送来千年参丸,用心甚苦,尚望你能上体慈母用心,不负她一番期望,你此刻时光宝贵,寸如金,贫道也不多占你的时间了。”

  林寒青起身一揖,道:“多谢教诲。”转身而去。

  半月匆匆,转眼而过,林寒青每隔上三,就到和周簧相约之处,学习“天龙八剑”这又是和周簧相约之期,林寒青依约赶往,周簧早已在坐。

  这位扬名江湖的大侠,半月来,也不知食宿何处,只见他身上包扎伤势的白纱,逐渐减少,这已除下十之七八,精神也大见充沛,盘膝闭目坐在松下。

  林寒青急步上前,拜伏地上,道:“弟子晚来一步,有劳恩师久候。”

  神判周簧缓缓睁开双目,冷冷说道:“老夫已再三声明,我未收你为徒,口称恩师,是何用心?”

  林寒青征了一怔;道:“晚辈承蒙传艺,称叫恩师。岂有错处?”

  周簧道:“收徒、传艺,本是两件事情,岂可混为一谈?”

  林寒青道:“这个晚辈记下了,下次改过就是。”

  周簧转怒为喜,微微一笑,道:“今宵是咱们最后一次聚首,明老夫即将离此他往,那‘天龙八剑’,你可曾记全?”

  林寒青道:“晚辈记下了。”

  周簧道:“好!你演给老夫瞧瞧。”

  林寒青应声而起,拔出参商剑,凝神运气,抱元守一,领动剑决,一口气,演完了八个剑式。

  周簧负手而立,看完林寒青演完“天龙八剑”点头赞道:“难得你记的一式不错。”

  林寒青抱剑欠身一礼,道:“还望老前辈多多指点。”

  周簧道:“剑式已得我真传,只要再加上变化,即可用来克敌,致于你以后成就,能否尽得‘天龙八剑’的神髓,那要看你的修养了…”

  右手深入怀中,摸出一个铁盒,接道:“孩子,好好的收藏此盒,去见那南疆一剑皇甫长风,但在未见他之前。不许妄自启动。”

  林寒青恭恭敬敬,伸出双手接过,藏入怀中。

  周簧轻轻叹息一声,又遭:“孩子,此物并非甚么珍品奇宝,但在老夫心中,份量之重,尤过性命,如若那南疆一剑果在人世,见着此物,当不致拒你之求。”

  林寒青道:“老前辈恩泽广拨,晚辈感激不尽。”

  周簧道:“绝技得到传人,不负先贤一番苦心,老夫也可了却一件心事,咱们就此别过吧!”转身一掠,人已到数丈开外。

  林寒青抱拳相送,周簧人已不见。

  此刻,明月在天,水波漾,深谷声泉,如佩环,寒夜幽谷风物,给人别有一番寂静的安适。

  林寒青抬起头来,长长吁了一口气,瞥见一条人影,疾如离弦失而来,修忽之间,已到身侧,正是神判周簧去而复返,

  只见周簧面色肃然,庄庄重重的说道:“如若那六星塘住的不是南疆一剑,你要好好代我保存此物,老夫如若还在人世,今年中秋之间我在青云观中等你,子夜不见老夫,那就是我已死去,这铁盒么…”

  林寒青接道:“晚辈好好保存,妥收珍藏。”

  周簧道:“不用了,你把它投诸江海,相伴老夫于九泉之下。”言来凄凉哀婉,眉宇间隐隐泛起一片情愁。

  林寒青暗暗忖道:“不知这铁盒之中,藏的何等之物,他竟如此重视。”

  只听周簧长叹一声,说道:“如若那六星塘主,真是南疆一剑,启看此物之时,你要他摒退左右。”说完,纵声长笑,声音清悦,有如龙深渊,鹤鸣九霄,笑声中纵身而起!转瞬间,消失在月光中。

  林寒青收好铁盒,赶回青云观去,只见青云观生知命子手执拂尘,卓立观门之前,目往远天,低声问道:“周大侠去了么?”

  林寒青道:“走了。”

  知命子微微一叹,道:“贫道闻得他辞行长笑,已知追赶不上,送行不及了。”

  林寒青道:“周老前辈临去相嘱,今年中秋,侠驾当重临青云观中。”

  知命子点头说道:“黄山李公子和韩士公都已回现,正在等候着你,咱们进去吧!”

  两人穿过几重庭院,直入知命子静坐丹室,室中红烛高烧,木桌上早已摆上素点佳酿,李文扬、韩士公、李中慧,依序而坐,他们正在等待两人。

  李文扬起身抱拳,道:“林兄伤痊愈了?”

  林寒青道:“有劳挂怀,小伤已愈,诸位此行如何?”

  韩士公干了一杯酒,笑道:“林兄未去,这一次打的痛快,老朽和李世兄、李姑娘,放手施为,一鼓气扫平了桃花居…”

  林寒青道:“可曾擒到那妖女绿绫?”

  李文扬道:“几个首脑,都已离去,余下都是二三的脚,兄弟等才能畅所为。”

  林寒青缓步入座,端起桌上酒杯,道:“兄弟一来为三位接风,二来庆功。”举杯一饮而尽。

  李文扬道:“半月小别,林兄似是已开明了许多,不似初见之时,带着深沉的忧郁。”

  林寒青淡淡一笑,道:“一人向隅,举座失,兄弟岂能再煞风景。”

  韩士公一拍大腿,道:“不错,咱们武林中人,讲求豪情义气,砍个头碗大个疤,有什么好愁好苦的?”

  林寒青淡淡一笑,未再接口。

  李文扬缓缓把目光移注到青云观主的脸上,说道:“周大侠走了么?”

  知命子道:“此人一生,最不喜安居一处,难得在一个地方住上十,伤势尚未全好,就离开青云观,迁往别处了。”

  林寒青道:“老前辈这青云观后,可有周大侠故么?”

  知命子摇头笑道:“他交往庞杂,三教九无所不包,你看他和你在观后见面,就认定他住在附近那就错了,说不定他远住数百里外,和你约会三天见一次面,他却把两天两夜还多一点的时间,消磨在来往奔行的道途之上。”

  韩士公奇道:“又为了什么呢?”

  知命子叹道:“他心中蕴藏了无比痛苦,终的奔走忙碌,来消磨那痛苦的时光,这也许就是促使他侠名大著的动力。”

  林寒青点点头道:“老前辈说的不错,他淡泊名利,年近古稀,早该做啸松云,不问江湖中事,但他却甘愿跋涉,奔行于江湖之上,为人辛苦为人忙。”

  李文扬轻轻叹息一声,道:“如若不是他心怀创痛,长年奔行跋涉武林之中,周簧之名也不致于这般响澈江湖,震动武林了。”

  韩土公哈哈大笑,道:“生离死别,谁能逃得,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只要俯仰无愧天地,行事无愧于心那就够了。”

  李文扬微微一笑,道:“高论不错,天上无常圆之月,世间无完的人,周大侠何等豪情,咱们用不着为他担忧伤情了。”

  林寒青微微一叹,言又止。

  李文扬知他性格,不说的事,纵然是苦苦追问于他,也是枉然,当下搬转话题,说道:“观主、林兄,兄弟这次和舍妹及韩老前辈,重入桃花居,扫那玄皇教的余孽,虽然泛善可陈,但却得到了一件十分重大的隐秘!”

  知命子素知李文扬为人谦和稳重,如非十分重大之事,决不会故作神秘,接道:“不知何等大事?”

  韩士公、李中慧同时现出讶然神情,望着李文扬,显然,韩士公和李中慧,都不知李文扬所谓那重大的隐秘之事,究系指何而言。

  李文扬目光环视,扫掠了韩士公和妹妹一眼,说道:“此事发生在前辈和舍妹追杀那玄皇教中余孽之时…”

  韩士公素来急,瞪大了一双环目,说道:“究竟是什么大事,怎的老朽竟一点也不知道呢?”

  李文扬道:“兄弟原想告诉两位,但继而一想,兹事体大,万一咱们忍耐不住,只怕要搅大局…”

  李中慧接道:“哥哥,你说了半天,究竟是什么事呢?”

  李文扬道:“是有关‘五毒宫’和天鹤上人…”

  知命子脸色一变,道:“可是那五毒宫中人,介入了武林的纷争么?”

  林寒青听到天鹤上人四字,亦不为之精神一振,侧耳静听。

  李文扬就案上取过烛火,举手弹去火灰,昏黄的灯光,陡然间明亮起来,轻轻叹息一声,说道:

  “那桃花居潜居的皇教中首脑,在我们赶到之前,早已遁走,初时我还以为,他们耳目灵敏,事先得到消息,设下埋伏,敌深入,或是自知不敌,为保基业,远走避敌,是以我等深入之后,不见敌首出现,高手搬,心中反而忐忑不安,及至韩老前辈和舍妹,连伤数敌之后仍不见有强敌出面相抗,才引起我的怀疑之心,趁着韩老前翻舍妹分头追杀残敌之时,我就独身深入密室…”

  他脸色逐渐转变的十分严肃接道:

  “我在那桃花居中,作客甚久对那地方的形势,早已十分熟悉,虽早知那花楼翠阁之下,早有密室隐道,但却从未去过,心想强敌要之处,定然戒备的十分森严,那知事情竟然是大出了我意料之外…”

  林寒青道:“昔日兄弟被那妖女绿绫的倒遭擒,曾被押入那地下密室,在我记忆之中,那地方不但戒备森严,而且门户重重,岔道纵横,工程十分浩大。”

  李文扬道:“不错,那地下密甬道,大都用青石堆砌而成,坚牢异常,如若玄皇教人,在甬道之中设下埋伏,纵是二、三的脚,但凭仗那坚壁密道足可挡住我等,难入地,但兄弟一路行去,竟然未遇上拦阻之人…”

  知命子道:“江湖险诈,李公子定然遇上了惊人之事?”

  李文扬接道:“那市道之中,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一路行去,寂静无声,在下虽然经过了不少风,但却从未遇过此等情事,愈向前走,愈觉惊心,不知强敌,安排何等埋伏,那时情景,归真是疑念横生,深海不该独身深入,但又想到既然深入虎,岂可空手而返,只好硬着头皮向里面摸索行去…”

  韩士公道:“李世兄怎不招呼老朽一声呢?”

  李文扬道:“兄弟虽然有些害怕,但却又起了好胜之心,叉想看看完究竟他们有些什么利害埋伏,心念一转,立时不再犹豫,迅快地向里冲去,唉!幸喜有此一念。如若在下中途退回,或是在延误一些时间,那就无法有此巧遇了。”

  听至此处,全室中人,都不紧张起来,八道目光,一齐集中在李文扬的身上。

  李中慧心中最是焦急.忍不住说道:“哥哥!快些说啦,这也值得卖关子么?”

  李文扬道:“我奔行不过数丈,似是已至尽处,还想返回,忽听…阵然重叹息之声,传了过来,那一声叹息,充着痛苦、凄凉.听得人发悚然,但也启动了我的灵智,暗运动力,举手向前一推,果然有一扇石门.应手而开,原来那石门竟然虚掩着,石门开启。立时有一种浓熏的腥味,扑入了鼻中…”

  韩士公为了表示他老江湖的身份,接口说道:“可是已有人先我们去了一步,已把那玄皇教,留下的一干首脑人物,杀死在那密室中么?”

  李文扬已摇头过:“老前辈猜错了。”

  韩士公道。“怎么?那浓熏的腥味,难道不是血的气味?”

  李文扬道:“不是!”韩士公呆了一呆,道:“这就叫老夫猫不着了。”

  李中慧道:“哥哥,你还是快接下去。”

  李文扬道:“就在那腥味面扑来的同时,暗影中响起了一个低落的声音,要我快些闪避开去。”

  “当时情景,我也来不及多作思考.手中折扇一挥,疾扫出去.只听—声咕咕怪叫。那扑上的怪物,被我折扇击中,但却伤而未死…”

  李中慧讶然说道:“那是什么东西?”

  李文扬道:“我进入那密室甬道,原来本带有一支火折子,此时情势危急。只好取出来,随手晃燃,借着火光一看,不吃了一惊。”

  “在下在江湖之上走动.见过了不少的杀人之事,但却从未见过这等触目惊心的惨状。”

  众人听得有些紧张起来,齐齐问道:“什么惨事?”

  李文扬道:“那密室的一角,横卧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大汉。他身上被一条全身赤红的怪蛇住.顶门上爬着一个茶杯大小的蜘蛛,那挨向我的却是一个全身闪动着金光的蟾蜍,已被我折扇所伤,蛰伏在一侧,但敌意尤存,转动着两支眼睛,凝注着我,细想当时情景,险恶万分.如非那人出言警告于我.我势必要伤在那支蟾蜍口下不可。”

  韩士公道:“他在毒物食血之下.仍自强忍痛苦.出言警告于你,那是必有所求了?”

  李文扬道:“老前辈猜得不错,但他已快被这三个绝毒之物,尽了血。奄奄一息,但江湖上奇怪之事,常有不可思议之变,在未能决定他确是为过毒物所困之前,焉知他不是这毒物的主人,就这一念之差,几乎又使我延误了一件大事。”

  林寒青、韩士公等,个个听得入神,不再言相问。

  李文扬环掠了几人一眼,接道:“我一面留神那人的举动,一面借机四下打量,只是这座空空的敞厅之中,除了此人之外,再无别人.当下心头一宽,看好了退路,高举起手中的火折子,希望能看清楚那人的面目,但他的大半个面孔,尽为那只巨大的蜘蛛遮去,无法看得清楚,心中正自付思,是否该先把这几种毒物除去,耳际又传来那人微弱的声音。”

  “他告诉我,那红蛇和蜘蛛、蟾蜍,都是绝毒之物,只要被咬中一下,除了他们独门的解药之外,别无可救之药,言下隐隐出身份,分明是这毒物的主人。”

  “我当时甚觉奇怪,他既是这毒物的主人,何以竞被这毒物反噬?”

  “他大概已看出了我的怀疑,未容我发问,已抢先说道:“这三个毒物,相互克制,只要我们斗的它们发怒,让它们自相残杀,我即可坐收渔利,不用冒险,亲自下手,除去三毒。”

  “他又告诉我,除了蟾蜍较笨之外,蜘蛛口中的毒丝,极是难防,能在片刻工夫中,在这一厅中,结下一片毒网,那红色毒蛇,更是扑击迅快,异常的难斗,要我用暗器,同时出手,分袭那红蛇和蜘蛛,以怒两个毒物。”

  “致于那蟾蜍,早已为我所伤,正在蓄怒待发,说至此处似已力尽,声音微弱的难再听闻。”

  “我仔细想他之言,甚有道理,放下手中的火折子,取出一枚铜钱,暗运功力,捏作两半,扬手并发,分向那红蛇和蜘蛛打了过去。”

  “果然,这两个毒物被我的铜钱击中之后,齐齐抬起头来那红蛇当先发难,张口向那蜘蛛咬去,同时身子一缩,松开了那人手臂、身体。”

  “那毒蜘蛛虽不甘示弱,但它却不和那红蛇硬拚.长腿一跃,跳离开那人顶门,迅快的向后退去,那条红蛇却疾快的过了上去。”

  “这时,我手中的火折子,已快要燃尽,只好重新换燃一支,就这一阵工夫,那支伤在我折扇下的蟾蜍,却突然咕咕一一声大叫,猛向那红蛇追去。”

  李中慧突然口说道:“那人呢?可是乘机身了么?”

  李文扬道:“没有,他仍然静静的躺在那里,却叫我过去,说有几句要紧之言,告诉于我,要我转告武林同道,我当时,心中仍然有些顾虑,他连被二种绝毒之物所伤,怎的还未死去,那人看我又生怀疑,长叹一声说道。他恐已无法等待那三个毒物斗的胜败了,他已是将死之人,要我不用多疑。”

  一向冷静的知命子,突然接口问道:“你可依言走过去了?”

  李文扬点头答道:“我听他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目中神光焕散,分明已经是重伤奄奄的垂死之象,纵是第一的高手,此情此景之下,也难有所作为,一面运功戒备,一面依言行去,近身之后,我才发觉他所言不虚,他那苍白的脸色上,已然泛现出一层黑气,剧毒已浸入心脏内腑,决难再活多久了。”

  “他似是有着迫不及待的焦急,未容我开口相询,自行抢先说出他的来历…”

  知命子道:“他说些什么?”

  李文扬凝目望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烛,说道:“他说他来自五毒宫中,那赠蛛、红蛇和蜘蛛,该能证明他不是说的谎言…”

  韩士公道:“人之将死,其言必善,那人如若是真的已经到垂死之境,这些话倒是可信!”

  李文扬道:“五毒宫在江湖之上,名头不著,晚辈好像是听人说过,但也仅知其名,近年中江湖之上,亦无五毒宫中的弟子出现,但见此人被那三样毒物所害凄惨之情,当下引动了好奇之心,那时他似是已经生机濒绝,说完几句话后,全身微微的颤动了起来,似是毒一发,筋骨都在收缩,我一则不忍看他那痛苦才情,二则也被那五毒宫内情吸引,暗运内功,拍了他无、地、人三大。”

  “那人得我真气贯之助、痛苦之状稍减,立刻接着说了下去,他说那五毒宫中的主事之人.原本是一位很有名的儒医,医道通神。治人无数,集财十分丰厚。只因息下唯一的爱子。死于毒蛇之口。悲伤之余,立下宏愿要研制出一种可解蛇毒的药物。”

  “其人本十分博学,心知要想研制出能解天下各种蛇毒的药物,必得先了解将种毒蛇油毒,他收了药店,遍请捕蛇能手,教他拗蛇之法,但天下毒蛇,不下数百种,毒各有不同,他愈是深入.愈觉这宏愿,并非短短数年能够完成,决定把有生之年,用作完成这桩心愿。”

  “费数年之功,在一座荷凉山中,找细了一处毒蛇群集所在,那地方十分,最适毒蛇生存,这位儒医数年蛇,似是沉醉于此道之中,竟然倾尽家财,在那座穷山荒谷之中,建筑了一座堂皇华丽的宅院,题名“蛇居””

  “这“蛇居”也就是五毒宫的前身,其人出身世医之家,素不和武林人物来往,所以“五毒宫”在江湖之上,竟无名头。”

  知命子道:“原来有这一段曲,想不到一个不解武功,心有救世之人,只因行法偏激,竟然手创出这等一个恐怖所在。”

  李文扬轻轻叹息一声,道:“周大侠说那五毒宫,是一处充着神秘恶毒的所在,晚辈心中记忆甚深,惟恐那人剧毒发作言难尽意.当下提醒他,删繁从简,以窥全豹。”

  李中慧接道:“那也得让他说明白啊!”李文扬望了妹妹一眼,接道:“那位儒医就带了家人,和十二个捕蛇能手,迁入那“蛇居”之中,那地方毒蛇已绕够多,再加上他们由别处捕来的毒蛇,真是洋洋大观,一座建筑宏伟的大宅中,集养着各种毒蛇。”

  “有道是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上亡“蛇居”中人,虽然个个是捕蛇能手,但千得一失,不到两年,追随那儒医移入“蛇居”的十二个捕蛇之人,有六个被奇毒的怪蛇咬伤,毒发而死,这时那位儒医,尚未能研制出一种可以治疗蛇毒的全能药物,但却被他想出来一种以毒攻独的法子,因此又开始搜捕蟾蜍,用接蛇毒,就这般循环推展,物物相克,单纯的“蛇居”四周,五毒遍布,却成了“五毒混居”一处所在。”

  “那位儒医久年和五种毒物相处,自是难免为毒物所伤,但他却用五毒相克的道理,分食五毒瓦解,但随他进入“蛇居”的子、丫头,却不惯这种生活,相继逃亡,但那“蛇居”四周,五毒便布,逃亡之人,都为毒物所伤,死于途中…”

  “那人说到此处毒已发。全身又开始扭动起来,我虽不惜耗消真气,用内力助他行血畅通,但他中毒已深,回天无术,临死之前,他虽未停口,但亦语甚不详,断断续续,又说了几句,合目死去。”

  知命子道:“你可记得他说过什么?”

  李文扬沉了一阵,道:“就我记忆之中。理结出来的大意,似是说后来有一个女人,进入蛇居,那女人受了重伤,得那儒医救活,以后…”

  李中慧道:“以后怎样?快说嘛!”

  李文扬道:“以后他突然改口,要我转告天下武林同道,早些…”

  李中慧急道:“哥哥!早些什么?怎的又不说了?”

  李文扬道:“早些两字刚刚出口,他就死了,为兄的也不能编下去。”

  韩士公道:“以他那口气推断,似是要告诉你早些邀请武林同道,赶去那五毒宫,趁他们羽翼未丰,先来个扫犁庭,免为武林大患。”

  李中慧道:“那身受重伤,进入五毒宫的女人,定然是一个武林人物,要不然早被那些毒蛇咬死了。”

  知命子叹道:“五毒宫的传言,人言人殊,才使那一块地方,更增神秘,江湖间以讹传讹,难免有夸张渲染之嫌,但李公子听闻于五毒宫中之人,自较可靠,可惜他死的早了一刻,如能再晚上一盏热茶工夫,咱们也用不着大费疑猜了。”

  李文扬突然一整脸色,道:“因此,晚辈想去五毒宫中一行,求证传言。”

  林寒青接口说道:“在下亦有此意,只可惜我那龙弟去如黄鹤,消息咨然,难以奉陪李兄同往五毒宫中一行。”

  韩士公道:“老朽倒有一个两全之计。”

  林寒青道:“愿闻其详?”

  韩士公道:“天鹤上人深入五毒宫去,申言为天下武林同道,这件事江湖上知道的不多,但看他忍辱负重,去时的悲壮豪情,亦不似故意做作,单是为揭这一件隐秘,咱们也该去五毒宫中一行了,但此事虽然重大,却不急在一时,咱们不妨先行寻找令弟,待寻得令弟之后,咱们再到五毒宫去!”

  李文扬微微一笑,道:“这办法很好,以韩老前辈的见闻游,相偕同行,助益不浅。”

  林寒青口中不言,心中却在暗作忖思道:周簧传了我“天龙八剑”要我去寻找南疆一剑皇甫长风,求学实用法门,不论那六星塘主,是否是南疆一剑,但必得去见他一面,但此去势又不能和这几人结伴同行,别人了番好意又不便拒人千里之外,一时间大感为难。

  只听李中慧娇声接道:“几位既然有意一探毒宫,我也牵陪一行如何?”

  李文扬喜道:“妹妹有意同行,那是最好不过。”

  原来李中慧一向文静,素来不喜在江湖之上闯,常年留在黄山,大都是李文扬在江湖上遇上了碍难之事飞函召她赶来相助,但事成之后,就立刻回转黄山,这次自动提出,要相陪李文扬等同在江湖上游一番,心中既然感到意外,又觉十分欢喜。

  李中慧只觉脸上一热,眉宇间泛起了一片羞红,娇声嚷道:“怎么样?不可以么?”

  李文扬心中忽然一动,笑道:“可以,可以!至极。”

  李中慧道:“你笑什么?如若我不同去,你们纵然能够进得那五毒宫,只怕也要得大费上一番手脚,对付那些毒蛇、蜘蛛等毒物。”

  李文扬道:“不错,妹妹那僻毒珠、雄黄胆,可克五毒,进入毒宫时,倒可以省了很多麻烦。”

  韩士公起身笑道:“天已经不早,咱们也该休息下了,老朽生就的急子,事情谈定,说办就办,明天咱们一早登程…”目光一转,投注到知命子的脸上接道:“还有一事,要有劳观主了。”

  知命子道:“贫道力能所及,无不从命。”

  韩士公道:“我等去后,万一林世见那位兄弟回到青云观时,要劳请观主留他多住上几…”

  李中意微笑接道:“不用了,我那雪媚儿,通灵异常,且有飞千里之能,不论咱们身在何处,只管放起雪媚儿,快则一,迟也不过两三天,就可以得到青云观中的消息了。”

  韩士公道::姑娘有此灵禽,那是最妙不过了!”

  李中慧起身接道:“明晨出时分,咱们在观外集齐登程。”当先向室外行去。

  知命于起身笑道:“一来贫道还在观中等人,二来皈依三清之后.已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了,歉难奉陪四位。”

  韩士公道:“我等也就此别过,明晨不再辞行。”包拳一礼大步出室。

  半宵匆匆,次晨已微.林寒青就赶往观外,想到此次和李文扬等同行,只怕难得找机会习练那“天龙八剑”借早起一刻时光,赶往观外重习一遍。

  那知观门外早有人先他一步而到。

  晨曦中.只见那人一身红装,卓立在一决突起的大岩石上,晨风吹的她衣裙飘飞。

  林寒青只觉—身鲜的红装,特别刺目,连那人而貌也不再多看,立时转身向观中退去。

  只听一个娇脆的声音,起自身后,道:“林兄留步。”

  林寒青转过身子,突觉一阵香风扑面而来,那红衣人,已然停在他的身前。不心头略惊,忖道:“这女娃儿好快速的身法,”心急轮转,口中却接着说道:“李姑娘有何见教?”

  原来这红装少女,正是黄山世家的李中慧。

  李中慧被他问的一呆。心中暗道:这人怎生如此问法。言语毫无礼貌。

  她生来心高傲,本要发作,但见林寒青垂首而立,一派拘谨之态,心也不敢抬起,心中怒火顿消,微微一笑,道:“我刚刚送走那淘气的表妹,林兄起的好早。”

  林寒青道:“姑娘过奖了。”

  李中慧暗道:“这人看上去神貌俊朗,风度潇洒,怎的举动、言谈,倒像一个书呆子,”他简简单单的两句答复,一时间,窘得李中慧也想不出适当的话说,沉了良久,才道:“家兄谈起林兄武功,心中十分敬服…”

  林寒青道:“好说,好说,那不过是个兄褒奖之言。”

  李中慧娇声笑道:“我那位哥哥生来外和内刚,要他暗中捧人,乃大不可能之事,如非林兄的武功,使他惊叹,决不会对我再三推崇。”

  林寒青道:“在下纵有小成,也是难及黄山世家万一。”

  两人对答数言,林寒青一直垂首而立,头也来抬过一次。

  李中慧忽然动了好奇之心。暗道:“这人如此拘谨,也不知是天生畏羞,或是有意做作,今天得试他一试,”当下娇笑一阵,道:“听家兄颂赞林兄之言,小妹心中倒是有些不服。”

  她生长在武林中第一世家,见闻、游,虽不及乃兄广博,但亦非常人能及,养成了一种洒的性格。

  林寒青道:“令兄有意抬举,姑娘不信最好。”

  李中慧看他不怒不火.心中更是好奇.当下说道:“家兄向来不说谎言,因此小妹不能不信。”

  林寒青口齿启动,言又止。  Www.AGuxSW.cOM
上一章   天马霜衣   下一章 ( → )
天澄的情缘剑珍珠令孤儿的风流传茅山风云录皇极惊世录神道之门霸王神枪盘丝洞38号天机图呆呆慾仙
阿姑小说网提供了卧龙生创作的小说《天马霜衣》清爽干净无错字的文字章节:第十五章好看阅读,天马霜衣全文无弹窗热门阅读尽在阿姑小说网,阿姑小说网转载收集天马霜衣好看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