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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姑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是非分不清  作者:于晴 书号:35705  时间:2017/7/25  字数:9273 
上一章   第十章    下一章 ( → )
  一年半后

  “大人…”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太医院。

  “嘘,首辅大人正在补眠呢。”太医不敢惊扰,小声说道。

  一身官服的俊美男子躺在内侧的屏榻上,摊开的蓝皮书覆在脸上,状似沉睡。

  “大人辛苦了,这几个月为了边境战事,着实费心不少啊。”

  “这倒是,尤其这两天首辅大人像在彻夜等什么,上了班也是来这里补眠…”实在不太敢说首辅大人是不理政事。

  这一年半来,朝中异动不少,先是身兼两职的东方非被卸下尚书之职,虽说是皇上恐他过于操劳,但朝内上下官员心知肚明,国丈与曹泰雪逐受重视,果然不出半年,曹泰雪受封为礼部之首,再加封其它不必实作的官职,几乎与当年东方非受宠的方式如出一辙。

  一时间,百官无所依从。朝风转向,要选错了边,下场难料。东方非虽被卸下尚书之权,但首辅职位依旧,对朝中大小事情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曹泰雪只是一介道士,凭着长生术,握紧礼部之权,未来风向变化如何,谁也不敢妄下定论。

  半年前战事正式开打,在国丈爷一干人等的力荐下,由年仅二十五岁的程姓武官为统帅,兵部授于兵符,带兵前往燕门关。

  那姓程的是国丈的人,东方非也不多加阻拦,令百官无法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东方非若一朝失了权势,那下场必定凄惨无比啊!

  “是黄公公吗?”蓝皮书下的人懒洋洋地开口。

  “是,是奴才。首辅大人,方才您府里的护卫捎来讯息--”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东方非翻身坐起,俊脸透着欣喜,一点也不像是快失权的人。

  “快把东西呈上来。”

  黄公公连忙上信件,好奇地问:“首辅大人,这几您一直在等这东西?”

  东方非连理也没有理,迅速摊开,随即一怔,立即怒道:

  “混蛋东西!她以为她是谁?”撕了信纸,任由纸屑地。他忖思片刻,起身对太医问道:“老太医,太子的身子近好点了吗?”

  “是下官无能,太子的身子还是老样子。”

  “是吗…”东方非睇向黄公公说道:“皇上现在在哪儿?”

  黄公公偷瞄地上的纸屑,赶紧答道:“皇上现在正在御书房里。大人,这是…户部侍郎送来的私信吧?”虽被撕裂,但也看出署名阮东潜的丑字。

  “哼,你还记得她,真不容易啊!可惜她户部侍郎的官位就到今天为止了。内阁立即拟召撤她的官。”

  黄公公与太医面面相觑,见东方非不悦地走出太医院,黄公公立即追出去。

  “首辅大人,没有名目…”东方非现在正是需要稳固势力的时候,无缘无故掉自己人,难道朝里风向真要政了吗?

  “名目?这简单,黄公公你觉得这收贿罪名,影响治水工程如何?由该地县府先拘拿到案,再送往京师,我倒想看看她要怎么做!”

  阮冬故简直是令他气得牙的,又怒又想挖开她脑子看看她在想什么。战事一起,他差人快马加鞭暗示她辞官以避祸,她却视若无睹,好,很好!既然她脑袋是石头做的,那也不要怨他痛下杀手了。

  “首辅大人…可…阮侍郎回京了啊。”

  东方非顿时停步。“回京?她每年回京日子还没到,怎么突然…是谁召她回来的?”他心思极快,立即猜到了答案。他不去内阁,直接快步走向皇宫御书房。

  御书房外,面走来一名意气风发的老者。他一见东方非,眉开眼笑上前道:

  “东方,此时此刻你应该待在内阁才是,有事求见皇上吗?”

  东方非看他一脸小人得志的嘴脸,也不怒目翻脸。他皮笑不笑道:

  “本官的确有要事求见皇上,不过如今看来,皇上已经不在御书房了。”

  “皇上跟曹尚书去研究长生之道了,就算你有事,也只得暂缓啊。”老人得意笑道:“你要有事,尽管跟本国丈提,本国丈要是心情好,就为你在皇上面前说两句好话。”

  “那倒也不必劳烦国丈了。”

  他转身就要走,却听见那老秃驴大笑道:

  “东方非,你也会有今天吗?你首辅之位岌岌可危啊!本国丈的地位已今非昔比,在皇上面前说个两句胜过你十句话。你在朝中势力也不如以往,连个户部侍郎急召回京,你也浑然不知。你自个儿小心吧,如果哪天从首辅之位跌下来,可不是跌到十八层地狱就可以了事的啊。”

  东方非停步,缓缓转身,挑眉看他半晌才轻笑:

  “多谢国丈爷提醒,本官谨记在心。”

  “阮东潜的事你也少管!他欠老夫一条命,你要力保他,就休怪我无情了!”

  东方非不理,作揖后正要离去,又听老国丈万分得意道:

  “东方非,皇上已亲自下诏,由户部阮侍郎领旨,前往燕门关负责北方战事与京师间的费用报告,君无戏言,如今阮侍郎已出京,赶往战火炽盛之地,你要求皇上收回成命,那万万不可能的!”

  东方非闻言,薄薄的俊脸出狰狞的笑,眼角眉梢透着味,走回国丈面前。

  “原来本官当真晚了一步吗?国丈爷,您真厉害,短短几年间,竟然能掌握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权势。”锐瞳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势近老国丈,直至两人相隔不过一个拳头大小他才停住,柔声笑道:“可惜啊,这已经是你的极限了,我再跟你耗下去,也只是浪费我的光而已。阮侍郎上战场,是她求之不得的呢。国丈,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最大的败笔就是太受皇上宠信了!本官几乎可以预言,战事未歇,你已人头落地了啊…”老国丈微怔,还不了解他言下之意,就见东方非走回头路,对着黄公公喊道--

  “备马!本官要出京一趟。”

  **

  “奉内阁首辅之令,请户部阮侍郎留在七里亭一刻钟!”

  快骑抄近路赶在阮冬故等人之前,士兵几乎煞不住,怀宁眼明手快,及时拉住阮冬故的缰绳,才不至于两马相撞。来人是皇城二十二卫里的一名士兵,手里又持着东方非的牙牌…牙牌是不能随意托给人的啊!阮冬故立即跳下马,问道:

  “首辅大人有何吩咐?”

  “小人不知。大人吩咐必要在七里亭前拦下阮侍郎。”

  凤一郎跟着下了马,上前说道:

  “辛苦你了。”转而向阮冬故低语:“必是东方非有事找你,匆忙之中备不齐公文,便以牙牌为证,代表他的身分。”

  “他找我啊…”阮冬故暗自心虚,推着凤一郎进亭,对着后头吆喝:“全进来吧!一郎哥,你挨不得久晒的,你要留在京师租屋等我,我才能安心上战场。”

  “谁说你要上战场?你只是尽户部侍郎的职责,往返燕门关与京师之间,负责平衡战事开支而已。”凤一郎平静提醒:“你是文官,不是军队将军。”

  “是是。”她随口应道。“我明白的。”

  快达一刻钟时,远方尘上飞扬,看起来不止一人策马而来,再等一会儿,黄沙滚滚中竟有上百骑人影,她楞了楞,忍不住大笑出声。

  “一郎哥,果然是东方非啊,无论何时何地,排场总是这么大!”

  马匹未稳住,她就出亭走向为首的白鬃骏马旁,主动伸出左臂。马上的东方非看她一眼,藉她之力下了马。

  “首辅大人,好久不见了。”她笑道。

  “是很久不见,久到本官几乎以为你死在外地了。”东方非道,凝视着她二十三岁的如花美颜。她长发风,五官较之去年更显美,唯一不变的依旧是她一身溢的活力。“阮侍郎,本官去信要你辞官,你回了什么你记得吗?”

  她眨眨眼,想起好像真有此事,信寄出之后,就收到京师急召,早知如此,她就不写信,直接说了。

  她拱手作揖,笑道:“大人美意,下官心领了。如果将来太平盛世,用不着东潜了,我愿试着与大人…咳,及时行乐。”说起来还有点脸热。

  细密如丝的视线停在她脸上,东方非随意扫过她身后的凤一郎跟怀宁…他眯眼,看见那一夜砍断她尾指程七等人一块同行。她把他们也登进军册了吗?

  好啊,她在为他们找出路,却不为她自己预留后路吗?

  “黄公公,赐酒。”他目光又落她脸上,看她吃了一惊,他狡猞笑道:“你以为我想尽办法要将你留下吗?这回你猜错了,本官特意来送行,祝你一路顺风。”

  她闻言开怀不已,连忙再作揖。“多谢大人,我就知道你是明白我的!”

  一名太监跪着高举银盘,黄公公立时上前斟酒。银盘上只有一杯酒,阮冬故迟疑一会儿,看向东方非似笑非笑的神态。

  他拿起那唯一一杯酒,笑道:“冬故,你临行前可有什么话要说?”

  “东方兄,我临时被召回京,治水工程还没有完工…若有可能,我要力荐孙子孝入户部,安他职位,完成我来不及做完的工作!”

  “好,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她双眸进亮,心头大喜,抱拳感激道:“多谢东方兄!”

  “你可知你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是谁陷害的?”

  她一楞,立即明白他是指老国丈陷害她。她失笑:

  “东方兄,你在说笑了。这本是我的职责,我要离开了,谁来做?我必须要做,一定要做的!”

  “好!你果然没有变,我这一兄长敬你一杯,祝你一路顺风!”他举杯。

  阮冬故本以为他要将唯一的酒杯交给她,于是豪地伸出手去接,不料他一口饮尽。她才微讶,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俯下的俊脸令她心神微跳,同时明白他要做什么,迟疑一会儿,没有使力推开他,任他吻上她的喂酒。

  这种吻,跟一年半前那种轻轻碰触她嘴的感觉完全不同,美酒如细泉滑落嘴角,直到他放开她后,她还在回想方才到底喝到了没有…

  她抹干嘴角,舌有些发疼发热。

  “冬故,老实说,我这些年对官场确实腻了,若是往日的东方非,即使战争起得民不聊生,我也不介意。”利眼终始停在她脸庞上,他道:“好,既然你拒绝在此时与我辞官,那么我就在京师等你吧。”

  “东方兄…”她轻笑:“好啊!我要能平安归来,盛世指可待时,我愿与你共辞官另谋生活,如你信里所写那样…你也一定要保重。”

  “你担心我?”他扬眉,哈哈大笑:“如果我真能被那老秃驴拉下来,今天我就不会送行连累你!你以为为何众目睽睽下,我要在你身上烙上东方非的印记?”

  “唔…印记…”阮冬故摸了摸嘴巴。这也叫印记?

  他狠地瞪她一眼,拉下她的手。“本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我的保护之下…你以为我又在害你?明明正在失势的东方首辅,却故意公开纳你为自己人,将来你也必成箭靶,我害惨你了,是不?”

  她闻言,正道:

  “东方兄,无论如何,在治水工程上我始终欠你一份情,改你要有难,只要不与国事相抵,不违背正理,即使我在千里之外,也会想尽办法助你!”

  东方非听她信誓旦旦,明白她的承诺如同他一样的真实。他只是哼笑一声,将她的誓言轻轻藏到心里,神色自若道:

  “你放心吧。老秃驴短视近利,他的风光了不起再维持个两年,将来你就会知道,我只要放了心思下去,谁还能是我对手呢?”

  她皱眉,低声音:“东方兄,你可别再搅朝纲。内忧外患齐来,纵有良相圣皇,也会耗尽皇朝元气。”她真怕他的喜怒无常害死人。

  东方非笑了一声,不答反道:

  “我还必须赶回宫城里。与曹泰雪相较,如今的东方非不过是皇上眼前一个普通首辅而已。”忽然执住她的左手,指腹轻抚过她缺角的掌尾。“阮侍郎,本官若要你谨守户部职责,你必不肯承诺,好吧,你要哪亲上战场,必须答允本官,无论如何,不准死。”

  她理所当然地笑道:“这是当然,我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你要做的事里可有东方非?”

  “东方兄,有你。”她承诺。

  他神色并无依依不舍,缓缓松开手。

  阮冬故朝他抱拳告辞后,回头正要准备吆喝众人上马,忽觉自己带来的人,个个眼神古怪又震惊地看着她。

  被喂酒时众目睽睽…她后知后觉,薄晕窜上颊面。即使她再不解风情,也知道方才东方非的举动,真是在她身上烙上印了。

  印记啊…虽然回头吃个饭,那样的触感就消失了,但回忆还在。

  “大人,上马吧。”凤一郎适时出面道。

  她笑了笑,立即将儿女情长抛诸脑后,爽快地翻身上马,喝道:

  “快上马,走人了啦!”轻踢马腹,在东方非的目送下,迅速消失在官道上。

  东方非注视良久,而后一挥手,上百士骑先行回京。他徐步走向自己的骏马,黄公公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

  “黄公公,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是…大人,也都看见了。”这个,他到底是要保密还是四处宣扬?

  首辅在朝为官十多年,竟然今天才发现他是龙癖啊。

  “哈哈,本官说的不是这个,你听见刚才本官提到想辞官不干了?”

  “是,奴才听见了,可要辞官…现在的国丈爷不会放过大人的。”

  “这倒是。如果他肯忍,等我辞官后再在朝中蛮干,他绝对会有个好下场,现下可好,阮侍郎去了燕门关,朝中若无人平衡,这场战争有得打了。黄公公,你也该选边站了。”

  黄公公连忙跪下。“奴才自然是站在首辅大人这边的。”

  东方非转过身,带着兴味注视着矮人一截的太监。

  “本官要的不是墙头草。黄公公,你今天投靠本官,明到国丈爷那里,就算平安苟活了两三年又如何?到死都还是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你自己考虑看看吧,你投向了国丈爷那里,你头顶上永远有个李公公…”声音转为低滑,声道:“你,难道一点也不想取代李公公吗?”

  黄公公闻言一颤,吐吐:“奴才、奴才哪有这本事…哪有这本事…”

  “同样都是当个狗奴才,你是要当个主掌内宫太监之首的奴才,还是永远听人命令的小太监?”

  东方非才上了马,就如他预料的,黄公公扑跪了过来,磕头喊道:

  “首辅大人,奴才愿为大人效劳,愿为大人作牛作马!求大人提拔!”

  “黄公公,这么快你就想好了?要想清楚哪,若你投靠我,改要成为墙头草,你的下场会比国丈爷还惨。”贪名夺利是人之常情,从中拨几次,再硬的身骨也会五体投地。唯有那个阮冬故啊…战事一起,他在短笺上写着“生年不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与君秉烛游”以此暗示他愿与她共进退,此时辞官及时行乐去,她却装傻回了一篇“正气歌”

  好,她的心里绝不是没有东方非三个字,只是国事更胜他一分,这更加动他的心意,要她在战事之后,心里眼里只有他!这是他辞官之后的挑战,想来就兴奋难抑,心口跳动不已。

  他几乎等不及了!

  一见钟情…哈哈,她说得对。他一见钟情的,正是她当那样不折的少年脾气啊!

  **

  一到燕门关,情况就有点不对。

  阮冬故一提出户部侍郎的身分,出示证明后,立刻被请进统帅主屋里。

  “大人!”几名副将、参将一出现就作揖。

  阮冬故连忙回礼,正要开口,身边的凤一郎忽地抓住她的手臂。

  她回头看他脸色好凝重,心知不对劲。“一郎哥?”

  凤一郎几度张口言,看了面无表情的怀宁一眼,终究还是放手,苦笑:“大人,我说过,小事我来,大事你作主,现在时候终于到了。”他微叹,不必对方言明,他就知道有事发生了。“恐怕咱们来迟一步,程将军出事了吧。”

  **

  天的边际橘光动,空气里弥漫着略的泥土气味,会出现这种天色,多半表示接下来会有几天的大雨。

  “看起来真像战火啊…”内阁几名群辅站在窗前,忧心忡忡,头接耳。

  东方非头也没抬,眯眼注视着呈上来的公文。

  又是她的义兄代笔,哼,也对,如果她有这个精确的头脑计算军队开支,也就不会只做一个三品侍郎了。

  “大人!”黄公公在外头叫着。

  “进来吧。”东方非嘴角微扬,随口问:“皇上精神还是一样的好吗?”

  “是,皇上这几个天精神特好,可…可没要召见人,只有礼部尚书陪在身边。”有时候真怀疑他是不是选错了边,皇上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过首辅大人了。

  “是吗?”俊脸诡诈,见黄公公还在,又问:“还有事?”

  “是。方才八百里军报已送进宫里,奴才正好听见,便来禀告大人,燕门关一役战胜,两军暂时休兵。”

  “那是件好事,不是吗?”

  “是啊,可不知为何,国丈爷一听这消息,脸色一变。”

  “哦?你把话一句一字不漏地说给本官听。”程将军是国丈亲信,照说老秃驴该邀功的。何况国丈现在地位不可同而语,会有什么大事让他脸色遽变?

  “奏报上写着,燕门关一役程将军力挫番邦勇士,在城门之上仅以一记飞箭当场穿番邦主军军旗,大振士气,所以当地百姓替程将军取了个封号。”

  “封号?”东方非隐隐觉得有异。姓程的他看过,充其量是个武官,却不是一个力道大无穷的男人…他怒叫不妙。

  “封号是断指将军…”黄公公话还没有说完,桌上的公文全随着东方非猛然起身而洒落一地。

  群辅面带错愕地瞪着他。

  “大人?”

  “继续说。”东方非深口气。

  黄公公小心说道:“有人看见程将军箭时,没有左手的小拇指,巨弓一开始抓不稳,是程将军身后的护卫代他握弓…然后…然后…”

  “然后,有个白发老头站在她身边,教她主旗?”

  “大人你怎么知道?”

  想也知道!是谁断了指头?是谁身边会有文武家臣?该死的阮冬故,竟然跑去冒充边关将军,买官也就罢了,无故冒充将军…等等,她不会无故干这种蠢事,只有一个可能--

  “难道正主死了?”东方非握紧拳头,暗骂她的正直,别人不敢担起的责任她偏要抢着做…果然如他预料,只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那老秃驴也早猜到是她冒名顶位了吧?这可要好好思量一阵了--

  **

  “冬故,冬故?”

  趴在桌边睡的阮冬故被摇醒,她睡眼惺忪地伸了个懒

  “早,一郎哥。”

  “错,不是早上,你才眯了一个时辰而已,你上睡吧。”

  她用力抹了抹脸,立即精神起来,笑道:“我不困。”

  “不困?”凤一郎失笑:“那也好。咱们来谈谈事。”

  “好啊。怀宁呢?”

  “他说他要多吃几碗饭。”

  “怀宁最近胃口真好…”她微笑,柔声道:“他在赶什么啊,我已经不是当年十几岁的少女,不会再冲动行事,也绝不会赔上我兄弟的命。”

  “你果然早就听到了。”

  “哼,怀宁老爱把师父的话当圣旨,其实师父懂的不过是旁门左道,咱们三人一定可以活得很老的。”

  “只有咱们三人,没有东方非吗?”

  她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笑道:“有没有,都无损咱们兄妹情谊。一郎哥,我们一来燕门关,就碰到程将军的死讯,为免军心涣散,我暂时冒充还可以,拖久了我怕会害到大家。”明明已私下派快骑进京密报,为何还没有下落?

  她一穿盔甲,谁也看不出她不是程将军,她是可以冒充一阵,但总觉得

  “一郎哥,真正厉害的人还是你啊,如果没有你的计策,断然不会打得他们节节败退。”

  凤一郎看她充崇敬之情,不由得微笑:

  “冬故,我不适合当官,也不适合当将领。以前我曾跟你提过,小事我来,大事由你作主,你记不记得当你决定冒充阮东潜时,我没左右过你的意见?”

  她点头,道:“是没有。”

  “你决意冒充程将军,不让外族发觉阵前失将,我可曾说过一句话?”

  她摇头,讶道:“一郎哥,你的确没有说过半句支持或反对的话。”

  “是啊,小事我来,大事由你作主。朝里的勾心斗角我来,背负上千上万人命的大事你决定,这就是你跟我之间的差别。”见她美眸直盯着自己,凤一郎不以为意地说道:“冬故,天生才智又如何?我虽有才智,可惜温,只适合纸上谈兵,没法像你一样,能在片刻之间果决下达军令,每一条军令都有可能牺牲上百性命,我做不到。冬故,你以为身为一名官员,最需要的是什么?”

  “一郎哥…”

  “当官是不是聪明不重要,有适人之能,随才器使,这才厉害,尤其,冬故,你一见人有才,可曾妒忌过?可曾迫过?可曾陷害过?”

  “不,我怎么会呢?我巴不得推荐他们入朝…”瞧见一郎哥骄傲地微笑,她一时哑口,轻笑:“一郎哥,阮冬故这一生能遇见你跟怀宁,真是太好了。”

  话才刚落,就听见战鼓连连,她立即起身,叫道:

  “是夜袭!怀宁、程七,准备出战了!”她动作极快,在诸位副将奔至中庭前,她已经发号师令,一切安排就绪。

  正要离去时,忽然有兵来报:

  “大人,大人!京师派人来了!”

  她闻言,惊喜万分。“来了吗?好,晚点再说,我先出战。”匆匆离开中庭。

  凤一郎不发一语、免得她分心。漫天火光,城门之外金鼓雷鸣,战之下必有死伤,这一次又会死多少人?他不再细想,转身对那士兵道:“京师派谁来了,你先带我过去瞧瞧。”

  希望是个有才能的人,要不,能广纳诤言的人也行,最低要求是一个能真正看清局面的武将军!老天保佑,千万别再来朝里你争我夺互谋利益下的恶官啊!  WWw.AGuXS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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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国成都,爱情只荼蘼操魂师之美眉烟雨朦蒙八卦之王不嫁有钱人魔卦情人爱了就不会让翡翠匣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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