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姑小说网为您提供卧龙生的武侠小说天马霜衣好看章节
阿姑小说网
阿姑小说网 穿越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校园小说 重生小说 耽美小说 乡村小说 推理小说 同人小说 竞技小说 综合其它 经典名著
小说排行榜 军事小说 灵异小说 仙侠小说 科幻小说 玄幻小说 架空小说 武侠小说 官场小说 总裁小说 言情小说 短篇文学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乡村疯狂 娇凄沦陷 公媳柔情 夫妻记事 红杏墙外 同居狌事 可怜妈妈 校长生涯 一时云起 美母骑士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阿姑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天马霜衣  作者:卧龙生 书号:34841  时间:2017/7/21  字数:14590 
上一章   第二十三章    下一章 ( → )
  又斗了二十余合,皇甫岚已觉不对,只见身上愈来愈冷,双手双腿,运用似已渐失灵活,心中大惊,如若不能在十合之内,胜得对方,不但英名将尽付注水,且恐要伤在对方的掌指之下,情急之下,突施绝学,一招“流星赶月”手中宝剑,银虹暴长。

  但闻一声尖厉的长啸,血雨飞洒,溅落了皇甫岚一脸。那黑衣怪人有如一阵狂风般,飞奔而逝。

  荒凉的草地上,遗落两枚枯黑瘦长,留有长指甲的手指。

  韩士公急步跑了过来,道:“你留下来的他两个指头…”忽然发觉皇甫岚脸色苍白,神情不对,赶快伸手扶住,道:“皇甫兄,你怎么了?”

  皇甫岚道:“我有些冷。”

  韩士公大惊失,道:“你可是中了他的风掌了?”

  皇甫岚强行一精神,道:“不要紧。”

  这时,林寒青也已跑了过来,伸手抵在皇甫岚后背之上道:“我助你一臂之力,快些运气调息。”

  皇甫岚微微叹息一声,道:“多谢兄弟了…”一语未毕,已觉出林寒青掌心内的热力,传入了体内,急忙镇定心神,运气和热力相和。

  他内功深厚,又是童身,再加林寒青以本身内功助他,果然驱除了不少寒意。

  盏茶工夫之后,皇甫岚突然一身,开了林寒青的掌心道:“有劳兄弟。”

  林寒青微微一笑,道:“好些吗?”

  皇甫岚道:“好多了,咱们不能延误那白姑娘的性命,早些冲进去吧!”

  林寒青道:“兄弟开道。”

  韩士公、皇甫岚都已和敌人动过了手,只有林寒青仍是毫不在意,凝神待敌。

  皇甫岚道:“兄弟,听我一句话好么?”

  林寒青回过头道:“有何教言?”

  皇甫岚道:“拔出剑来,他们掌指上练有上门功夫,都是不需要兵刃动手的,犯不着和他们硬拼。”

  林寒青看他关注之情,溢于言表,不忍负他好意,探手摸出参商剑,握在手中。

  皇甫岚接道:“兄弟听我话,他们发出掌力中,有一股侵肌透骨的寒之气,这等门毒功,原本不足为奇,但如和他久战下去,却是大大的不利,因此,如已出手,不妨全力致胜,小兄的经验,前十招内,他们掌内蓄含寒之劲,还难发挥出来,十招内如能伤了他们,那是最好不过。”

  林寒青道:“多谢指点。”仗剑当先而行。

  那知事情大出意外的是,一路之上,竟然未再遇上拦击,直入了烈妇冢。

  荒凉的墓园,高大的育家,依然是那样孤独肃索,所有的黑衣人。都不见踪迹何在?

  韩士公看四周景物依旧,也未见黑衣人布下阵势、遗迹,不一怔,道:“奇怪呀!他们劳师动众而来,岂能一无作为而去?”

  林寒青道:“咱们先去瞧瞧那白姑娘再说。”

  韩士公道:“不错,兄弟如不提起,老猴儿几乎忘去了此来用心。”大步奔向石室。

  但见石室中空空,那里还有白衣女和两个小婢的人影。

  韩士公一跺脚:“糟了,定然是被那些黑衣人生擒而去。”

  林寒青沉了一阵,道:“她作事极是谨慎,既有了防范之心,岂有再接人以可乘之机,也许他们主婢三人,早已避敌而去。”

  只见一个娇如银铃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林相公,林相公。”

  回头望去,只见香菊手横宝剑,急急奔了过来。

  韩士公迫不及待的问道:“白姑娘好么?”

  香菊道:“小姐很好啊!”韩士公长长吁一口气,道:“我还以为你们被擒了。”

  香菊冷笑一声,道:“你想的不错啊,我们都被人擒去。”

  韩士公知他会错了意,但懒得和她开口,持髯一笑,默不作声。

  香菊望了韩士公和皇甫岚一眼,笑道:“林相公,我们小姐请你移驾到她的新居一叙。”

  林寒青茫然道:“新居?”

  香菊笑道:“就在那五行奇阵中嘛!”

  林寒青微微一笑道:“我倒是忘记了…”

  香菊接道:“素梅那死丫头,把你们撵走之后,小姐就醒了过来,立刻要我们迁到那五行奇阵之中,她说再晚些就来不及了,果然,我们迁入那阵中之后就有很多黑衣人。

  韩士公听得三女无恙,心情一宽,忽又想起那些黑衣人的行踪来,忍不住问道:“那些黑衣人呢?”

  香菊道:“一切都在小姐的算计之中,那些黑衣人带了甚多白色的木,竟也在这烈妇冢内布起阵来,那些黑衣人一个个笨的要死,摊开了一张图,左量右划了半天,才上一,刚刚见,就听到一阵凄厉的长啸传来,那些黑衣人闻得啸声;拔起已经好的木,跃上马背,急急如丧家之犬一般跑了!”

  韩士公想到那几木技,青竹布的奇阵,岂能挡得那些黑衣人的视线,忍不住问到:“你们三人躲在那里,难道就未被黑衣人看到么?”

  香菊道:“我们在深草之中,铺上了毡,躺在地上,他们自然是瞧不见了。”

  林寒青默想那白衣女选择的布阵地势,果是草极深之处,如若隐身其间,敌人如不注意搜寻,实是极难发现,但那片地势,却又位居这烈妇冢的心脏之区。

  林寒青、皇甫岚、韩士公只得随她身后,向前跑去,绕过那高大的青绿,素梅早已在阵外相候,欠身说道:“小姐请林相公入阵一叙。”让过林寒青,却挡住了韩土公和皇甫岚。

  韩士公一拉皇甫岚,退后了数尺,低声对皇甫岚道:“那白姑娘是一位充着神奇的人物,我活了这把年纪,连听也没有听过世上有如她那般奇怪人物?”

  皇甫岚道:“如何一个奇怪法呢?”

  韩士公道:“她记了天下最深奥的武功,但自己却是手无缚之力。”

  皇甫岚道:“这虽是有些奇怪,但也称不上神奇二字,如是她骨胳不适习武,但却有着过目不忘的聪明,机缘巧合,使她看到了那载述武功的秘籍,或是无意中听到别人谈起武功,默记于心,此等事,前有先例。

  韩士公笑道:“这一点老朽领教了,她身体弱不风,稍有劳累,人就要晕倒过去,可是她竟能借一枚金针刺入道之中,立时就精神大振,脸泛红光,精神的健旺,尤过常人。”

  皇甫岚沉一阵,道:“这或是医道中高深之学,兄弟不解医理,不敢妄论。”

  韩士公道:“她体弱胆大,履险如夷,料事之能,如具神通,这又作何解释?”

  皇甫岚略作沉,道:“兄弟未见过那位白姑娘,但听韩兄口中所言,那白姑娘当是一位具有大智大慧的才人,她信任自己的智慧、判断,虽是不会武功,却能临事镇静,心神不…”

  他仰起脸来,凝目沉思了片刻,接道:“凡属智慧过人的人,一旦发觉事与愿违,判断错误,又十分轻谈生死,所谓大智者,必具大勇。”

  韩士公道:“高论,高论,兄弟这么一说,老哥哥算是增长了一层见闻,唉!长江后推前,一代新人胜旧人,眼看你和林兄弟这等少年英雄,实叫我这老哥哥,又是欢喜,又是感慨。”

  皇甫岚微微一笑,道:“兄弟只不过随口言了几句,如何敢当韩兄这等夸奖,倒是那林兄弟…”

  韩士公接道:“他怎么样?”

  皇甫岚道:“他气宇轩昂,相非常人,如若投身仕途,不失度相之位,如若是混迹武林之中,亦将为一代宗师身份,还望韩兄多多赞助于他,唉!可惜兄弟父母在堂,不能常年随他身侧,助他创出一番勋业,造福苍生。”

  韩士公奇道:“兄弟,你可精通相人之术?”

  皇甫岚道:“家母于此道,兄弟只不过得蒙指点一二,谈不上精通二字…”

  微微一顿,又道:“但林兄的内心之中,似必有着一种难言的苦衷,这使他人生中充忧郁,如要他振奋雄心,在武林中争一派宗师身份,势必要先解去他心中的忧郁之结,这点还得韩兄随时相劝,如有用得着兄弟之处,只要四指宽一封便函,兄弟当尽起六星塘中精锐,兼程赶往候命。”

  韩士公道:“自来英雄最相借,你这般对待那林寒青…”

  忽听香菊高声说道::喂!你们两个人过来啦,我家小姐有请。”

  韩士公哈哈一笑,道:“兄弟,这小妞儿,说话毫无礼貌,兄弟千万不要介意…”突然放低了声音,接道:“不过,她对咱们林兄弟,倒是温文有礼。”

  皇甫岚微微一笑,默然不言。

  香菊看两人神色不对,白了一眼,道:“鬼鬼祟祟的不说好话。”

  两人也不理她,大步行了过去。

  素梅上阵外,说道:“两位请紧跟我身后入阵,若是走错了方向,陷入阵中,那可是自找麻烦。”

  韩士公心道:“几区区的木桩、青竹,难道还真的能挡住人不成?”心中虽是不信,但人却紧随那素梅身后而行。

  但见素梅在阵中东转西折,明明是几乎可到的地方,她却偏偏绕了两个大圈子,转了几个弯子,进了奇阵中心,只见草地上铺了一幅红毡,那白衣女盘膝坐在毡上,林寒青坐在一侧,两人相距有两尺多远。

  皇甫岚仔细打量白衣少女一眼,是人间绝,除了稍嫌瘦弱些外,无一处不是生的丹青难绘。

  韩士公对奇阵阻敌一举,虽然心中存疑,但对她料事之能,确已大为惊服,一抱拳道:“姑娘受惊了!”

  白衣女微微一笑,道:“我很好,两位请坐啦!”

  韩士公、皇甫岚,就地坐下,那白衣女又抢先说道:“那些人被三位逐离此地,决然不肯甘心,我料他们,即将去而后返,此地此刻,不宜和他们正面冲突,特地请三位来此暂避敌锋…”

  目光一转,投注到皇甫岚的身上,接道:“你受了伤么?”

  皇甫岚道:“适才和强敌动手时,被他们一种外门掌风所伤,但此刻,在下已自觉不碍事了!”

  白衣女摇头接道:“你用内功,抗拒住那寒之毒,暂时不能发作,实则寒滞积体内,再经据战,或是染患小病,寒必将趁势内侵。”

  皇甫岚道:“姑娘高见,在下亦知体内积存的寒毒未除。”

  白衣女道:“如你肯信任我,我就用金针过之法,替你除去体内寒。”

  皇甫岚原本打算返回徐州店中,再请父亲以内功代为逐出体内明寒,但闻那白衣女自愿代为疗治的一番感情,自是不便拒绝,当下笑道:“姑娘尽管出手。”

  白衣女缓缓取过三枚金针,笑道:“一点也不疼,不用害怕。”这两句话,说的天真浪漫,尤带稚气。

  皇甫岚道:“纵然断去一臂,在下也自信忍受得住!”

  白衣女扬起手来,分把三枚金针,刺入他左臂“天府”、“白侠”、“尺泽”三之中,说道:“你似是通达医道,竟然把侵入体内的寒之气,完全入了“手大肺经”之中,疗治起来方便不少。”

  皇甫岚道:“略知一二,姑娘见笑。”

  白衣女道:“你好好静坐一会…”目光一转,望着韩士公道:“从此刻起,到明午时之前,你们都不能离开这奇阵了…”

  她娇了两声,接道:“等一会,定然有很多人在这阵外走动,你们且不可大惊小怪,只管伏在草地之中休息就是,也许还从他们的口中,听到一些内情。”

  韩士公暗道:此刻离去,明天也要来参与这场盛会,多留在这里一夜也是一样,说道:“好吧!就依姑娘之见。”

  忽听守在阵门的素梅叫道:“来了咱们得隐起身子。”

  皇甫岚突然接口说道:“在下必得赶回徐州城中一行,只怕是难遵姑娘之命。”

  白衣女道:“为什么?你定要回到徐州城中一行?”

  皇甫岚道:“因为家父还留在徐州城中,纵然是此行必死,在下也得冒于死万难而行、”

  白衣女笑道:“我瞧是不用了。”

  皇甫岚骇然道:“百善孝为先,姑娘此言,是何用心?”

  白衣女道:“令尊如若是心怀你的安危,定然会找到烈妇冢来,咱们在此相候于他,接他入阵就是。”

  皇甫岚道:“如是家父不来呢?”

  白衣女道:“如若是令尊不来,他定然是一位智机绝世,大智大勇的人物,虽然父子情深,他不愿轻身涉险,未届时刻,孤身轻试敌锋…”语音微微一顿,接道:“你自己想想看,令尊到底会不会来?”

  皇甫岚沉了一阵又觉两者皆有可能,竟是拿不定主意,霍然站起身来,拔出臂上金针,道:“多谢姑娘施救,兄弟不愿委作预测,就此别过。”

  林寒青突然身而起,道:“皇甫岚兄我伴你一行。”

  皇甫岚摇头道:“林兄犯不着和我同冒此险,白姑娘说的不错,如若留在此地,生死各半,闯出去的话,却是九死一生。”

  白衣女忽然盈盈一笑,道:“你不用劝他,他外貌随和,内心刚复,看去对人冷漠,实则一腔热情,他除非忍下不说,如若是话说出口,劝也无用!”

  皇甫岚道:“你明白此去凶险异常,为什么要他轻身涉险?”

  林寒青道:“此乃兄弟之意…”白衣女笑道:“你们可听过老僧割喂鹰的故事么?”

  皇甫岚道:“你要我们学那老僧,舍身全人,如若在下一己之死,却能救得天下武林同道,那死我一人,也就够了,如若在下之死,无补大局,又何苦让那林兄弟,陪上一条生命。”

  白衣女道:“你这人好心嘛…”淡淡一笑,又道:“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皇甫岚道:“这倒要听听高见。”

  白衣女道:“你一人之力,决难是那梅花主人属下之敌,但如你们两人联手,那情势就大大不同了,纵然失手被擒,亦必将惊动到那梅花主人,至低限度,将使他们大费一番手脚,只有惊动那白梅花的主人,你们才有生存之机。”

  皇甫岚、林寒青若有所悟,但却又不尽了然,相互望了一眼,默不作声。

  白衣女举手理一下鬓边散发,笑道:“如若你能伤得那白梅花主人几个属下高手,那是最好不过。”

  林寒青道:“为什么?”

  白衣女笑道:“那才能使他动了生擒你们之心啊!”林寒青冷冷说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如其为他们生擒受辱,倒不如舍命一战。”

  白衣女突然放声咯咯娇笑起来。

  林寒青茫然说道:“你笑什么?我说的那里不对了?”

  白衣女道:“匹夫之见,何足言勇!”

  林寒青脸色一变,道:“姑娘讲话,最好是不要出口伤人!”

  白衣女笑容突敛,圆睁着一双大眼睛,凝注在林寒青的脸上,瞧了良久,缓缓说道:“我不是有心骂你,但就事论事,你们决然逃不出那梅花主人属下的围击!”

  只听见素梅急急的跑了进来,说道:“小姐,那黑衣人去而复返,而且来人众多,不下三四十个之多。”

  白衣女点头一笑,道:“不用大惊小怪,此事早已在预料之中。”突然取过两枚金针,目光一栋林寒青和皇甫岚,道:“趁他们阵势未成,我送你们出去。”

  林寒青急道:“姑娘不是不会武功么?那白梅花主人属下,个个武功高强,只怕我们保护不周。”白衣女淡淡一笑,”我如不送你们,你们两人很难冲得出去…”回顾了韩士公一眼。接道:“有劳你代守门户。”

  韩士公道:“老朽奉陪一行如何?”

  白衣女道:“不用了,我们送这位.皇甫兄出阵之后,就立刻回来!”双手一场,两枚金针尽刺入道之中。

  金针入,白衣女那苍白的脸色上,立时泛现出一片红之,星目中也暴出奕奕神采。

  只见她轻启红毡一角,缓缓取出一个玉盒,说道:“咱们走吧!”当先举步向阵外行去。

  皇甫岚低声对林寒青道:“兄弟听家母说过,世间有一种深奥针之法,可发一个人生命中的潜力,但此术失传已久,这位姑娘的手法,颇似那失传的针之术?”

  林寒青道:“她手无缚之力,但那豪勇之气,却是大的惊人!”

  说话之间,人已出了奇阵。

  抬头看去,只见一群黑衣人,并肩站在数文之外,长发飘垂,脸上戴着黑色的面具,只出两只眼睛,看上去诡奇无比。

  林寒青一抬手拉出短剑,大近两步,走在那白衣女的身前,神色凝重,横剑前,暗中凝集了功力戒备。

  皇甫岚却落后一步,拔出短剑,护住那白衣女身后。

  只见那并排而立的黑衣人,数十道目光,一齐盯注在三人身上,但却肃立不动,有如几十个木雕泥塑的黑衣神像一般。

  那白衣女低声对林寒青,道:“要他们执事人出来答话。”

  她语气温柔桥脆,但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力,林寒青怔了一怔,高声说道:“那一位当事,请出来答话。”

  只听一声冷哼,遥遥传了过来,道:“尔等不守信约,提前赶来此地,藐视梅花令主,还是自裁了吧!”

  林寒青转脸望去,只见数丈远一株古柏下面,站着一个黑衣人,面对古柏,背向三人。

  皇甫岚短剑一挥,欺进了两步,说道:“姑娘请回阵中去吧…”微微一顿,接道:“林兄弟,今之局,只怕是难免一战,咱们闯吧!”

  林寒青道:“好!”短剑挥摇,和皇甫岚联袂向前冲去。

  但闻那白衣女娇声喝道:“不要冲动鲁莽,快追回来。”

  两人身法奇快,那白衣女活还未及出口时,两人已冲近了那黑衣人。

  但见那数十个肃立不动的黑衣人,突然齐齐扬手,劈出一掌。

  一股强猛绝伦的暗劲,挟着一股寒之气,直撞过来。

  林寒青、皇甫岚同一心意,怕这强猛的掌风,伤了那白衣女,不约而同的运起内劲,挥掌硬接一击。

  双方力道一接,林寒青、皇甫岚同时觉着心头一震,不心中一惊,返身一跃而退。

  皇甫岚道:“姑娘有何指教?”

  白衣女道:“他们虽是数十人一齐发掌,但却是内息互通,把数十人力量汇集在一起,你们两个纵然是内功深厚,也是难以硬挡锐锋,不过,他们的传力神功,还未练到登堂入室,难以发挥奇效,要不然,你们接那一击,非被震伤不可。”

  林寒青心中暗道:“这话倒是不错。”他刚才接得一击,只觉对方力道猛而不继,而且来势先后不同,如若把那些来势先后不同的力道,尽集一起,势非被震伤不可。

  只听那数丈外,面树而立的黑衣人答道:“不错,这正是传力神功,你们三人就是武功再高一些,今也是难逃危运。”

  白衣女道:“传力神功何足为奇,想破它还不是容易得很。”

  那黑衣人道:“那你就不妨试试?”

  白衣女低声对林寒青、皇甫岚道:“你们两人,再冲上去,运气护住身体,凝功手掌,但却蓄而不发,待他们内劲发出,再以内功顺敌来势,引在一起,让他们自相拼斗,可借你们没有学过那“导”的手法,只怕难以得心应手,我此刻传你们口诀,你们用心听着,只要能依照去做,纵然不够熟练,难以尽导敌人的内劲相撞,但凭你们两人内功,运气护身,导引他们一半掌力相撞,也就不至受伤了。”

  林寒青、皇甫岚来不及转第二个念头,那白衣女已然低声接道:“气聚丹田,劲凝右腕,左手接力,右腕抛出…”

  林寒青、皇甫岚都是内家高手,听她低还口诀,不自主的用心思索起来。

  只听那白衣女继续说道:“你们初次试用,那是决难得心应手,但当不无小助。”

  这时,那些黑衣人已然近到几人身外数尺,散布成合围,但见林寒青和皇甫岚,二人屏息凝神,默不作声,毫无准备拒敌的样子,一时间,倒不敢莽撞出手。

  那白衣女仍然低声解释那决所包罗的实用法门,两人听的渐渐入神,各自运用智慧,推敲那出手方位,竟连那黑衣人近身侧,亦不自知。

  但闻那数丈外,面树而立的黑衣人,冷漠的笑声,传了过来,道:“你们已陷身入合围的阵中,还不束手就缚,更待何时?”

  林寒奇心神一清,冷笑接道:“大丈夫,生死何惧,你们尽管出手吧!”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突然向后一仰,疾跃过来,这一跃之势,足足有数丈远近,停下身子之后,仍是背对三人而立。

  林寒青。动中大为奇怪,低声说道:“皇甫兄,这些人何以始终不肯转过身来,以面目对敌。”

  皇甫岚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江湖中不少标新立异之辈,故作诡奇,以博怪名。”

  只听那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你先试我一招看看?”反臂拍出一掌。

  他虽是背对敌人,但出手认向,却是准确无比,一股森寒的掌风,直向皇甫岚前撞来。

  那些困布在四周,戴着黑色面具的长发人,一见那黑衣人出了手,反而各自向后退了几步,空出了一大片草地,显然,是要那黑衣人和林寒青等,先来一场单打独斗。

  皇甫岚右掌一探,硬接下了那黑衣人反臂遥击过来的一记掌风,正待探剑欺身还击,林寒青却抢先飞步而出,说道:“皇甫兄,这一阵让给小弟如何?”

  说话之间,人已欺身而上,左手一探,向那黑衣人长发抓去。

  那黑衣人右手反臂点出,食中二指,直点林寒青腕脉

  皇甫岚高声叫道:“兄弟用兵刃,他们双手练有外门毒功犯不着和他们硬拼。”

  林寒青道:“多承指点。”右手短剑疾伸,一招“空云摘星”寒芒闪动,指袭向那黑衣人后背的“命门”上。

  黑衣人左手反臂一抄,疾抓林寒青握到右腕,出手神速,变化无方。

  林寒青右腕一,避开那黑衣人一抓之势,短剑斜里一“王母卷帘”寒芒闪动间,飘起了两朵剑花,扫向那黑衣人的左腕。

  那黑衣人虽是背对林寒青,但举动的灵敏,却有如目睹一般,林寒青剑势一变,他左手已然收了回去。

  林寒青心中一动,暗道:“此人好快的身法!”短剑疾变,连出三招,刹那间寒芒电闪,幻出一片剑光,分袭那黑衣人数处大

  但见那黑衣人身躯闪,身法之奇异,竟然把林寒青三剑一齐避开,左手掌劈,右手指点,双手一齐攻了出来。

  两人电光石火的手了六七招,竟然是谁也未能占到便宜。

  林寒青仔细看那黑衣人的背上衣服,不见破裂之处,显是另一个人。

  皇甫岚高声说道:“林兄弟,速战速决,不可拖延时间。”

  林寒青大喝一声,剑法忽变,刹那间寒芒飞旋,剑气漫天,排山倒海般直过去。

  这一阵猛攻,势道凌厉,只看的皇甫岚击节赞道:“好剑法!”

  但见林寒青剑势一变,奇招突出,朵朵剑花中,突然飞出一道寒芒,笼罩在那黑衣人后背上,一十八处大

  那黑衣人似是亦知难以避过这一剑之危,右掌突然反臂疾劈而出,竟然是直入寒芒飞旋的剑花之中。

  剑芒突敛,血雨溅飞,那黑衣人却突然一跃而起,飞出去七八尺外。

  就在那黑衣人飞起的同时,另一团黑影,越过了林寒青,直向后面飞去。

  皇甫岚右手一探,抓在手中,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条齐时断了的小臂,正待开口赞扬林寒育几句,忽见那白衣女一白裙,疾步向前行去,一直行到了林寒青的身后,取过一枚金针,刺入了林寒青的后肩之上。

  只听林寒青长长吁一口气,缓缓回过头来,望了那白衣女一眼,道:“多谢姑娘相救。”

  皇甫岚一跃而至,低声说道:“兄弟,你受了伤么?”

  林寒青点点头,道:“伤的不重。”

  凝目望去,只见林寒青石之上,一片血迹,似是那黑衣人的断臂,击在林寒青的前

  这时那断臂的黑衣人,已若飘风闪电般疾奔而去,转眼间踪迹全无。

  那四周散布的黑衣人,已然组成一座方阵,把三人团团围在中间。

  奇怪的是那些黑衣人并不出手,团团把几人围住,似是别有所待。

  只听那白衣人低声说道:“时机转眼即逝,快些向外面冲吧!”

  林寒青短剑一挥,当先向外冲去。

  那些黑衣人眼看林寒青冲了出来,齐齐挥掌击去。

  林寒青吃过一次苦头,心知这般人合力的一击,威势非同小可,当下暗中一提真气,左手伸了出去,依照那白衣女传述的口诀,接下击而来的掌力。

  这“导”手法,是一种内外兼修的神奇之技,林寒青人极聪明,那白衣女传述方法又能兼极细微,是以林寒青听过一次后,竟能牢记心头,左掌一和那面撞过来的奇猛力道接触,立时凝劲护住要,同时运气内引,果有一段极强的暗劲,循臂而上,内腑五脏都感觉到强烈的震动,有如置身在澎湃的洪中,虽是早已有备,运真气护住了要与心脉,但仍有心神震动,难以受的感觉,心头大骇之下,右手一推,蓄劲外发,本身力道引着那承受下来的~股暗劲,而出,倒海排山一般涌了出去,撞向那右侧的黑衣人。

  但见右侧五个并立的黑衣人,迅快绝伦的变成纵立的姿势,由那当先一人挥掌推去。

  一击之势,汇合了五人的内劲。

  两股强猛的力道一触,立时旋起了一阵狂,沙土飞扬,断草横飘。

  皇甫岚长啸而起,短剑挥摇间,化作一道白芒,直向南方冲去。

  白衣女突然向前行了两步,紧随林寒青的身后,低声说道:“快些向前冲去!”

  林寒青抬头看去,皇甫岚已冲入了阵中,短剑闪动起点点寒芒,和那些黑衣人展开了近身相搏。

  原来,林寒青这一招“导”手法,承受下一方的力道,反向另一个方向击了过去,使对方阵势一,皇甫岚借势冲入阵中,短剑左扫有刺,一阵猛攻,迫使敌阵无法复合,发挥了妙用。

  林寒青道:“姑娘也要深入阵中么?”

  白衣女道:“我紧随在你的身后。”

  林寒青道:“敌人众多,搏斗之间,必定异常混乱,只怕在下保护不周。”

  白衣女道:“时机稍纵即逝,趁他们高手还未赶到,快些冲入阵中去吧!”

  林寒青短剑一探,道:“姑娘珍重。”疾向近身一个黑衣人刺了过去。

  那黑衣人武功不弱,身子一侧,避开了林寒青一剑,人却借势从旁例欺身攻了上来,反手一把,扣拿林寒青握剑右腕。

  林寒青心知眼下情势利在速战速决,拖延时间,无疑予以敌可乘之机,右手短剑刺出的同时,左手却在剑势的掩护之下,悄然递出,点向那黑衣人助间。

  那黑衣人右手抓出时,才发觉了危亡一发,林寒青的指尖,已然将近右助的“天池

  此人武功确也了得,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瞬间,突然一真气,向前欺冲的身子,硬硬生生的向后缩回了半尺,险险避开了林寒青的一指。

  林寒青暗暗吃惊道:“想不到这人武功如此高强!”五指一翻,易点为抓,随势一探,抓住那黑衣人飘飞的长发。

  只听那黑衣人惊叫一声,一个翻身,疾向人群中冲了过去。

  林寒青望着手中握住的长发,也不为之一呆,原来那黑衣人头上飘垂的长发,竟然是伪制而成,长发被抓落之后,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竟然是一个和尚。

  但闻那白衣女侨柔的声音,在耳际响起,道:“趁他们惊魂未定,快冲过去。”

  林寒青收好假发,抬头望去,果然见黑衣人排成的阵势,已然大,正是破敌良机,长啸一声,探剑直攻过去。

  原来,那黑衣人长发被林寒青抓了下来,心中惊骇之下,放腿狂奔,把刚刚重行摆好的阵势,又冲的七零八落。

  林寒青、皇甫岚,并肩猛冲,剑刺掌劈,一阵猛攻,阵势更,原本出手有序,而持以御敌的奇阵,此刻,却不得不各自为战了。

  这群黑衣人,因为人多手杂,阵势一,反有着碍手碍脚之感,恐怕伤了自己人,虽有绝艺,亦是难以施展。

  林寒青和皇甫岚,虽可放手施为,但两人要兼顾那白衣女的安全,也有着甚多的顾忌,不能全力抢攻。

  只听那白衣女高声说道:“你们抓他们的头发,这些人,都是戴的假发。”

  此言一出,那些已然各自为战的黑衣人,更觉混乱起来。

  要知他们身后飘垂的长发,动手时被风吹飘起,长达数尺,纵然是有着很好的武功,也无法不容这头发不披着。

  皇甫岚大喝一声,一剑“沙”退了两个近身的黑衣人,左手一探抓住了一绝飘飞的长发。

  那人长发被抓,心中似是甚为焦急,右手一抄,搭上了皇甫岚的左腕,左手全力一拳,捣向了皇甫岚,身子也随着拳势向皇甫岚扑了过去,竟然是不避凶险的拼命招数。

  林寒青剑尖科指“神龙摆尾”横里刺了过去,正中那黑衣人前要害,惨叫声中,鲜血了出来。

  皇甫岚左手用力一顿,那人头上的长发,果然应手而起,出光秃秃一个脑袋,竟然也是伪装上的假发。

  林寒青厉声喝道:“这些都是和尚,那梅花主人,定是伪冒的假名。”喝声中,剑势连变,刹那间寒芒转,直攻过去。

  皇甫岚长啸相和,挥剑抢攻。

  这些黑衣人阵势已,再被两人先声夺人的气势所摄,更见慌张,片刻之间,被两人短剑连伤五人,冲开了一条血路,围而出。

  林寒青心头惦记那白衣女,不回头望去,那知一转脸,几乎和那白衣女撞个正着,只见她脸堆笑,说道:“你可是不放心我么?”林寒青被她一言道破心事,反而答不上话,放腿向前奔去。

  三人行出那烈妇冢,白衣女当先停下脚步,说道“皇甫相公诸吧!我们不送了。”

  皇甫岚一抱拳道:“有劳两位相送,咱明午时再见。”转身急奔而去。

  林寒青只待皇甫岚走的踪影不见,才回目望了那白衣女一眼,道:姑娘,咱们要回阵去么?”

  白衣女道:“自是要回去的,怎么?你怕了?

  林寒青吃她一,豪气忽发,道:“在下只是担心姑娘的安危。”

  白衣女道:“这倒不劳费心。”

  林寒青暗暗忖道:“她在兵刃拳掌的飞之中,安然无恙的走了过来,如若完全不会武功,实是叫人难以置信?”心中暗想,口里却未追问,放步向前行去。

  那白衣女紧紧的跟随在林寒青的身后,一面笑着说道:“我把生命身体,全都托付了你,你如打人不过,咱们两个人,都不能活了。”

  林寒青觉心头一震,精神大为紧张起来,他适才和那些黑衣人动手,虽然击清对方的阵势,八面威风,但却觉出了那些人,并非是酒囊、饭袋,全要凭仗阵势变化和联手之力拒敌,每个人都有着深厚的功力,所以能破阵而出,一则是有皇甫岚从中相助,二则因那些黑衣人先行自手脚。可算胜之不武,这番单人匹马,重陷敌阵,胜负很难预料,听白衣女重言托嘱,心中惶惶不定,回头说道:“白姑娘,生死决战,独御强敌,在下倒不畏惧,只是保护姑娘,在下一人之力,恐难胜任。”

  白衣女笑道:“不要紧,我帮助你抵拒强敌。”

  林寒青怔了一怔,道:“姑娘不是不会武功么?难道是有的隐技自珍,深藏不?”

  白衣女笑道:“我虽然不会武功,但却记了天下武功最深奥的各种奔决,其中两种专以闪避强敌功袭的步法,只要我精神支持得住,你又能阻挡得住当面来的敌人,他们就伤我不到了。”

  林寒青道:“姑娘身体素弱,如何能支持得住?”

  白衣女推了推手中的玉匣,笑道:“这玉匣中有一十二支金针,可以帮助我振奋精神。”

  林寒奇心中忽然泛生起一股寒意,忖道:“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如若是身刻着金针,其状实是恐怖至极。”

  凝目望去,只见她脸上泛起了一片红,双目中神彩奕奕,嘴角间似笑非笑,似是毫无畏惧,不豪气一振,道:“咱们走吧!”短剑护,大步向前行去。

  就这一阵时光,那黑衣人,似都已悄然退走,风森森的古家中,听不到一点声息。

  林寒青一皱眉头,回头说道:“白姑娘,他们都退走了么?”

  白衣女道:“如若不是那梅花主人亲身驾到…”

  一语未完,突闻一阵朗朗的笑声传来,道:“梅花主人何等身份,岂能轻易临敌。只见一个身着长衫的人,从一棵大树之后,缓步绕了出来。

  林寒青仔细看去,只见那人好一身奇怪恐怖的装着,全身上下,一红衣,头上带着一顶红色帽子,除了出一双眼睛之外,全身上下都罩在一身血红的颜色之中。

  那人体态康洒,步履间十分轻松,目对两人停身之处走了过来。

  林寒青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他虽有一腔豪气,但却毫无江湖经验阅历,看红衣人直行而来,不知如何才好?

  只听那白衣女娇脆的声音,附在他耳际说:“不要怕他!”

  林寒青胆气一壮,厉声喝道:“站住!再要向前近,可莫怪我要无礼了。”

  这时红衣人已然近到两人停身处三尺左右,停下了脚步,说道:“兄台贵姓?”

  林寒青道:“在下林寒青。”

  那红衣人道:“那青家旁的五行奇阵,可是兄台的杰作么?”

  此人虽是衣着诡奇,但言词却温文客气。

  林寒青道:“在下没有那份能耐。”

  那红衣人双目中寒芒一闪,道:“那是另有高人了?”

  林寒青心下为难,不知是否该说出那白衣女来,正感为难之间,那白衣女突然身而出,道:“一座区区五行奇阵,算不得甚么?”

  那红衣人两道目光凝注在白衣女的身上,由头到脚,仔细的打量一阵,道:“那是姑娘的手笔了?”

  白衣女道:“是又怎么样?”

  红衣人声音突然转变的十分冰冷,迢:“姑娘能摆出正反奇阵,足见高才。”

  白衣女微微耸动了一下柳眉,显然,她的心中,起了一阵波动。

  只听那红衣人接道:“姑娘在梅花主人,邀宴天下英雄的会场之中,摆下了这座正反五行奇阵,不知有何用心?”

  白衣女道:“你既认得,为什么不把它破去,何用多费口舌!”

  红衣人道:“一座正反五行奇阵,还难得住区区,但武林中有此才人,在下倒是不得不见识一下。”

  林寒青突然厉声接道:“你究竟是何人?如若是那梅花主人,何以又不敢承认?”

  红衣人一阵冷厉大笑,道:“如若你们想见梅花主人,眼下倒有一条捷径。”

  林寒青豪气飞扬地说道:“那种捷径?”  WwW.AgUxSW.coM
上一章   天马霜衣   下一章 ( → )
天澄的情缘剑珍珠令孤儿的风流传茅山风云录皇极惊世录神道之门霸王神枪盘丝洞38号天机图呆呆慾仙
阿姑小说网提供了卧龙生创作的小说《天马霜衣》清爽干净无错字的文字章节:第二十三章好看阅读,天马霜衣全文无弹窗热门阅读尽在阿姑小说网,阿姑小说网转载收集天马霜衣好看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