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姑小说网为您提供卧龙生的武侠小说天马霜衣好看章节
阿姑小说网
阿姑小说网 穿越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校园小说 重生小说 耽美小说 乡村小说 推理小说 同人小说 竞技小说 综合其它 经典名著
小说排行榜 军事小说 灵异小说 仙侠小说 科幻小说 玄幻小说 架空小说 武侠小说 官场小说 总裁小说 言情小说 短篇文学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乡村疯狂 娇凄沦陷 公媳柔情 夫妻记事 红杏墙外 同居狌事 可怜妈妈 校长生涯 一时云起 美母骑士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阿姑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天马霜衣  作者:卧龙生 书号:34841  时间:2017/7/21  字数:15549 
上一章   第八章    下一章 ( → )
  静室中突然沉寂下来,一阵夜风吹来,飘起了几人衣袂。

  林寒青一向不愿说话,心中虽是疑窦重重,但见那少年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更是懒得开口。

  倒是那青衣少女忍耐不下,接口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把我们也牵扯进去,可否说个明白?”

  那少年冷峻的目光,一扫那青衣少女,冷冷说道:“诸位本已经为人所擒,我们出手相救,接至此,诸位纵然被我们多留两,那也是应该之事。”

  韩士公道:“桥归桥,路归路,咱们在江湖上走动之人,讲求的是恩怨分明,你们相救之情,老夫等自是感谢,但这留难之恨,亦使人心气难平。”

  那少年似是大为不耐,眉头一耸,冷漠的说道:“诸位不用承情,至于心气难平,任凭报复。”霍然转身向外行去。

  韩士公怒火又动,大声喝道:“站住!”

  那少年左脚已跨出室门,听得喝叫之言,重又停了下来,回过头冷冷问道:“什么事?”

  韩士公一抱拳,道:“先谢相救之情。”

  那少年冷笑一声,道:“不用了。”

  韩士公道:“明人不做暗事,顿访少庄主转告令尊,韩某人等如若能闯得出六星塘,异口再当面谢。”

  那少年道:“诸位如若自信能够闯得出去,悉听尊便。”

  韩士公纵声大笑,道:“老夫说走就走。”

  那少年道:“只怕未必能如你之愿。”

  韩士公道:“少庄主口气咄咄人,想是这六星塘中,早已为我等设下了重重埋伏,如若在下等紧随少庄主身后闯出,纵有埋伏,也未必就敢发动。”弦外之音,无疑提醒林寒青等,此时此情,乃大好的逃走之机。

  那少年神情一变,道:“不妨一试。”

  韩士公哈哈大笑,道:“韩某人走南闯北,经历的凶险数,少庄主如能拦住在下,韩某人才肯心悦诚服。”双肩一晃,直向室外冲去。

  他虽在桃花居中,被囚了两年之久,但这两年的岁月之中,时时存身之想,武功并未搁下,反而因祸得福,摆了绕身事务,勤修内功,武功进境甚多,这举步一冲之势,疾逾电闪。

  林寒青曾在那石牢之中,接了他一记学力,知他内力雄浑,非同小可!闪身一侧,袖手旁观。

  那少年眼看韩士公疾冲而来,冷笑一声,反臂拍出一掌。

  这虽是乎平常常的一掌,但因那掌势劈出的时机,和指袭的部位,无一不是恰到好处,韩士公又带有铁铐,无法分掌招架,竟然被一掌迫了回来。

  韩士公征了一怔,暗暗忖道:“他这一掌并无任何奇奥之处,何以竟把我退了回来,这娃儿倒是不可轻敌!”重又举步向前行去,不过,这一次,他已不是猛冲,暗提功力,缓步而行。

  那少年挥手一摆,随行的执灯童子,应手退出室外,高高举起灯笼。

  韩士公虽然看不出那少年掌势的奇奥之处,但已不敢大意,相距少年两三步处,停了下来,双掌一合,推了过去。

  他内力深厚,合掌一推开,掌势未到,掌风潜力,已然到。

  那少年又是一声冷笑,左掌“孔雀开屏”斜里一拨,身子随着掌势倒转,避开了韩士公正面掌力,右手疾翻而出,五指直向韩土公腕脉上面扣来。

  他出手的招术,看上去毫无奇幻之处,但平淡中却深得稳实二诀,攻袭的方向和部位,竟都是人不易封架,而却又是必救之处,韩士公推出的掌力被他一拨引开,重心偏向一侧,而那少年乘隙侧袭,一掌抓来,虽是普普通通的擒拿手法,竟然又被的退后二步,才避过一击。

  韩士公骇然而退,望着那少年出神。

  他见多识广,连连被人迫退,已知遇上了高手劲敌,那少年并非侥幸取胜,自己无法封架开对方的掌力,亦非因为是身有锁铐。

  林寒青突然欺身而上,带铐双手一合,道:“在下领教几招。”

  那少年冷冷答道:“尽管出手。”

  林寒青看他退韩士公的手法,都是极为平常的招术,掌下也用一招“童子拜佛”的平常招术,推了过去。

  那少年肃然而立,直待林寒青推出的掌势将要近身之际,右手忽然一式“腕底翻云”斜斜翻了上来,五指半合半张,拂向林寒青腕上脉门。

  这一招亦是极为平常之学,凡是习过武功之人,几乎是无人不会,但他那半合半张的五指,却是与众不同,而且他出手的时机和出掌方向,无一不是恰到好处,刚好是林寒青招术用老之时。

  林寒青心头一震.疾快的退了两步。

  那少年却冷笑一声,霍然转过身子,缓步而去,在那执灯小童的导引之下,绕过两个巨大的铁笼,消失在夜之中不见。

  林寒青望着那少年消失的方向呆呆出神,陷入了沉思之中。

  韩士公突然一跺脚,叹道:“唉!刚才你那一招‘童子拜佛’,如若去势再缓一些,招术不老,变一招‘挥尘清谈’,刚好破了他一招‘腕底翻云’”

  林寒青缓缓说道:“虽那一式招术用老,但我要是变化成‘剪花手’,震他腕脉…”

  韩士公低声道:“剪花手,剪花手好,老弟,这一招变的绝佳无比,他如不及时而退,非被老弟镇住脉不可,可是老弟,你当时怎么不变啊?”

  林寒青道:“他那半张半合的五指,如若一齐弹开,纵然不算他弹出的内力指风,亦要陡然长出寸余,拂伤我的腕脉。”

  韩士公呆了一呆,道:“咱们不该先出手攻他了。”

  林寒青摇摇头,道:“老前辈和他动手之时,晚辈见他连用平常的招术,退了老前辈,旁观所见,还认为他不过深得稳实二决。以静变招快攻,及至亲自出手之后,才知料敌有误,对方不但深得稳、实二诀,而且手法乎实中蕴藏奇诡,已然化腐朽为神奇,表面上看去,他出手的招术平淡无奇,实则暗藏杀招。”

  韩土公默思适才动手情景,不轻轻一叹,道:“老弟说的不错,想不到在此地遇上了这等高手。”

  林寒青缓缓回过身去,低声对那青衣少女说道:“姑娘不用多费心机了,咱们走不了啦!”

  那青衣少女接道:“走不了,难道咱们坐以待毙么?”

  这三人同临于危难的境遇之中,极自然的生出了一种相怜相借之情。

  患难,使他们连结在一起。

  韩士公轻轻的咳了一声,道:“老夫走南闯北,会过无数高手,想不到今竟然栽倒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娃娃手中…”

  那少女突然长长叹息一声,接道:“如若我家老主人在此,那人再强十倍,也无法拦住我们。”

  韩士公道:“你家老主人是什么人?你竟敢发这大口气?”

  那青衣少女道:“哼!提起我家老主人的名号,举世无人不生敬佩。”

  韩土公道:“你说了半天,究竟是那一个,哼!女孩子家,说话总是吐吐,说不清楚的。”

  那少女道:“我家老主人么…”忽似想起了什么重大事情,骤然住口不言。

  林寒青一皱眉头,道:“老前辈,看来咱们想闯出此室,已是极难之事,但晚辈…”

  那青衣少女接道:“我有法子…”

  韩士公冷冷说道:“你别打岔好不好?”

  林寒青道:“让她说吧!”

  青衣少女道:“咱们合力推倒一扇墙壁,避开正门…”

  韩士公接道:“不用说了,这法子老夫不用去想就知道了。”

  青衣少女冷冷说道:“你急什么?让我先把话说完了,你再接口不迟。”

  韩士公听她说的庄严,果然不再讥笑,四道目光,凝住在她的脸上。

  只见那青衣少女整整衣衫,瑞容而坐,合掌当,自言自语的说道:“姑娘请赐谅寒月,动用五彩神筒之罪…”

  韩士公轻轻咳了一声,道:“喂!女娃儿,你在跟谁说话?”

  寒月道:“对我家姑娘说话。”她说的严肃庄重,如有其事,韩士公虽然明知这室中再无别人,也不四顾了一眼,说道:“唉!你家姑娘,是何等人物,竟然得你如此敬重?”

  寒月肃密接道:“绝世才女,一代红妆,唉!可惜她身罹了不治绝症,终绵病榻,受尽了病魔身之苦…”目光一掠林寒青,接道:“如非想打救我家姑娘之命,我也不会偷你那千年参丸了。”

  林寒青淡然一笑,默不作声。

  韩士公道:“咱们逃走之事,不知和你家小姐有何关连?”

  寒月道:“我家姑娘才气纵横,前无古人,能制甚多稀奇古怪之物,足以惊世骇俗。”

  韩士公冷冷说道:“前无古人,这口气不觉着太大了么?”

  寒月道:“我还觉不足以形容出我家姑娘的绝代才华。”

  韩士公道:“好吧!就算她前无古人,你接着说吧!”

  寒月道:“我家姑娘,心思灵巧,擅制各种奇怪之物,寒月得蒙宠爱,侍候姑娘…”

  林寒青听得心中一动,暗暗忖道:不知她口中的姑娘,是何等模样的人物,竟得她如此余分敬仰。

  只听寒月接道:“我在离开之时,得我家姑娘思赂一物.名叫五彩神简,告诉我遇上什么危难时,只要施放此物,就没有人再敢追我了,我怀在身上,一直舍不得用,看来今是不用不行了,承你们两位替我除去了枷锁手铐,我施用五彩神筒,帮助你们逃走,那也算报答你们之恩。”

  韩士公冷笑一声,道:“老夫不相信世间有此等奇怪之事。”

  寒月怒道:“你不信算了,你不敢逃走,就一个人留在这里等死吧!”

  林寒青心中也不相信,但见寒月脸怒容,不好再直接相询,转着圈子问道:“姑娘的五彩神筒,不知可否拿出来让在下等见识一下?”

  寒月略一沉,道:“好吧,你们闭上眼睛,我取出来给你们瞧瞧。”

  韩士公冷哼一声,道:“女孩子家,花样当真是多。”他口中虽然反驳,双目却依言闭了起来。

  林寒青更是早就闭紧了双眼。

  大约有一盏热茶工夫,耳际间响起了寒月桥若银铃的声音,道:“好啦,你们睁开眼睛。”

  韩士公凝神望去,只见寒月双手捧着一个三寸长短,如大指之物,不一皱眉头,道:“我瞧这五彩神简,还是你自己留着玩吧!”

  寒月冷冷说道:“夜幽暗,你自然是瞧不清楚了。”

  韩士公怒道:“老夫双目,能在午夜分辨猫珠滩说我瞧不清楚了?”

  林某青运足自力,只看到一个长筒,实在无法分辨出它的妙用何在?但他一向不愿多话,转过头去,不再瞧着。

  寒月心头大急,怒声喝道:“怎么?你们都不信我的话?”

  韩士公道:“动手相搏,是玩命之事,扶弱济贫,援救妇女,乃大丈夫的本分,姑娘不用耍花,我们也要设法先助你险的。”

  寒月心头大急,高声喝道:“好啊!你们都不相信,我就放给你们瞧瞧。”站起身来,直向大门冲去。

  韩士公深手一把,抓住了寒月右腕,道:“你要找死么?”

  寒月怒道:“快放开我,哼!不给你们瞧瞧这五彩神筒的厉害,你们也不知我家姑娘是何等聪明的人物了。”

  她不少女稚气,心头一急,说话也有些娇憨口气了。

  韩士公五指加力,扣紧了寒月脉,寒月立时失去了挣扎之能,韩士公摇头叹道:“女娃儿,那南狱疯人,武功高强,掌力雄浑,老夫尚且不是他的对手,你如何能挡他一击,就算你家姑娘才华绝世,容貌无双,但她身在遥远之处,也是无法救援于你。”

  他为人虽是有些冷傲孤僻,但心地倒是慈善得很。

  寒月向后退了一步,道:“你们不要我试用五彩神筒,那是相信我说的话了?”

  韩士公道:“信就信吧!”

  寒月道:“那你们快些推倒墙壁,咱们一起逃吧!”

  韩士公先是一怔,继而哈哈大笑,道:“反正老夫也不愿束手待毙,倒不如痛痛快快干上一场,死亦无憾。”暴喝一声,一掌向壁上推去。

  他的掌力威猛,虽是摇远推出一掌,也震的壁动屋摇,落尘弥目。

  林寒青暗暗想道:“如不甘心受他束缚之命,那是免不了一场恶战,倒不如先此室之困。”心念一转,站了起来,说道:“老前辈,在下助你一臂之力。”举步行近墙壁,潜运内力,双手按在壁上,猛力向前一推。

  那知这堵墙壁,建的甚是坚牢,林寒青全力推出一掌,震的屋瓦滚滚而落,墙壁仍然屹立。

  韩士公大步冲上,双掌合力推出。

  这两人的力道合在一起,不下两千斤,那砖壁虽牢,也是受不起,只听一声轰然大震,上飞尘扬,墙壁倒塌了三尺宽窄的缺口。

  就在这砖壁倒塌的同时,两扇木门呀然而开,耳际间响了南狱疯人豹吼般的一声怪叫,一股强劲的潜力,直奔过来,如一股的瀑布,划裂了弥目的尘土。

  韩士公大声喝道:“女娃儿快走,老夫挡他的掌势。”双掌“推山填海”平推出。

  两股破空的劲力一撞,旋成风,室飘

  寒月娇躯一晃,首先跃出室外。

  林寒青目睹韩士公接下了南狱疯人一掌,人也被震的向后退了一步,立时横跨一步,说道:“老前辈请先退出,晚辈试他一掌。”

  韩士公已知他武功高强,也不谦让,低声说道:“不可恋战。”疾跃而去。

  林寒青先发制人,不容那南狱疯人再度挥掌攻来,挥掌先发一招。

  尘上弥目,林寒青掌势略偏,强厉的掌风撞击在打门上,砰然大震中木门应手碎裂。

  裂木声中,传过来一个细微,但却十分清晰的声音,道:“韩老弟,多多珍重,六星塘中人,个个身手不弱,为兄的不能助手护送了…”微小的语声中仍不失那怪厉的音声,入耳即可分辨出是南狱疯人之口。

  林寒青暗暗一叹忖道:此人并未忘去故旧,必有难言苦衷,心念转动之间,人已跃出室外。

  抬头看星河隐现,这是个浮云掩星的深夜。

  一排排繁茂的花树,淙淙盈耳的水声,风拂花影,送过来阵阵清香,停身处竟是个占地甚广的花园。

  韩士公和寒月并立在四五尺外相候,林寒青加快脚步,奔了过去,低声说道:“南狱疯人未忘故,他出手攻袭老前辈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寒月目睹林寒青走出危室,眉头一展,道:“奇怪呀,为什么没有人来拦阻咱们的去路呢?”

  韩士公冷肃的接道:“女娃儿不用高兴,就老夫数十年的江湖阅历来说,这种情形,更是可怕,不是这些花树中暗藏埋伏,就是别有所谋…”

  寒月道:“哼!你若害怕,我走在前面开路。”右手执着五彩神简,大步向前行去。

  韩士公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不是瞧你是个女娃儿,老夫非得出手教训你一顿不可!”他口中虽在呵责寒月,人却举步防在她身后而行。

  林寒青走在最后,暗运功力戒备。

  穿过三四排花树,仍是毫无声息,既不见有人现身拦阻,也不见有什么事物发动,广大的花园中一片死寂。

  这出奇沉寂,反而使久走江湖的韩士公有些暗生凛骇之感,陡然停下脚步,说道:“事情有些不对,咱们推倒那砖屋的声音,何等强大,怎的竟然未惊动六星塘中之人?而且囚人地,何以竟是没有防守?”

  林寒青也觉着这出奇沉寂,给人一种紧张的恐怖,轻轻叹息一声,道:“晚辈亦有同感。”

  寒月冷笑一声,道:“你们不用疑神疑鬼啦!据我看来,那人不过是吓唬咱们罢了。”

  话还未完,突听身外五六尺处,一排花树后面,传过来一声冷笑,道:“如若是认时务的,最好是自动的退回去吧!”

  韩士公自觉年纪甚大,见闻广博,在这三人之中,自应是领袖人物,当下接口说道:“那一位朋友,请出来答话。”

  花树后又传出一声冷笑,道:“六星塘中从没有走过一个活人,各位的停身之处,已然陷入了重重的包围之中,只要我一声令下,见血封喉的绝毒暗器,立时将密如骤雨,由四面八方袭向各位的停身之处…”

  韩士公目四顾,果然发觉自己三人已然停身重重花树环绕之中。

  他久经大战,临危不,当下冷笑一声,道:“区区几件暗器,岂能奈何老夫。”

  花树后又传过那人冷峻的声音,道:“在环绕三位四周的花树之后,隐藏有一十二张连珠匣弩,和八具梅花针简,如若三位自信能在这幽暗的夜之中,躲过强弩、毒针,那就不妨试试…”

  那声音微微一顿,又道:“六星塘虽然是铜墙铁壁,但却从不妄伤过一位武林朋友,三位如肯自动退回,在下等决不出手,如若妄图冲出,那就不要怪我等出手毒辣了!”

  韩土公回顾了林寒青一眼,低声说道:“据老夫数十年江湖阅历,此人之言,句句真实,一十二张匣湾,也许不会使咱们手足无措,但八具梅花针简,却是极难对付,看来咱们今极难生离此地了。”

  林寒青剑眉一耸,道:“好马不吃回头草,岂能被一十二张匣弩和八具梅花针简,吓唬回去不成,老前辈断后,晚辈当先开路…”目光一掠那青衣少女,接道:“寒月姑娘请走在中间。”暗中提聚功力,大步向前走去。

  面花树阵中,又传出那冷峻的声音,道:“诸位当真是要硬闯六星塘么?”

  林寒青冷笑一声,道:“诸位今宵纵然能把我们伤在连珠匣弩和梅花针简之下,只怕六星塘也将付出巨大的代价。”说话之间,举步向前行去。

  只听当的一声锣响,一排弩箭啸风而来。

  林寒青早已运集了全身的功力,蓄势戒备,扬手一挥,劈了过去。

  一股强凌的掌风,应手而出,撞在那一排弩箭上,十几支弩箭,尽为那强风震的偏向一侧。

  花树后响起了一声冷笑,道:“好雄浑的掌力,接我一记拳风试试?”呼的一股劲风,直撞过来。

  林寒青右掌一扬,正待推出,忽觉一股劲道同由身后涌了过来,着那拳风击去。耳际响起来韩士公的声音,道:“老夫试试如何?”

  两股劈空劲气,相撞一起,立时旋起一股强风,吹的三尺内花枝抖颤。

  这一把硬打硬接,竟然是势均力敌,未分强弱。

  韩士公心头凛然,暗暗忖道:“此人不知是六星塘中的何等人物,内力竟然是如此的强猛,看来这名不见经传的六星塘,竟然是藏龙卧虎之地。

  忖思之间,箭风啸空,又是一排弩箭疾而来。

  林寒青双掌平推出,全力击出一掌,又把一排弩箭震开,但那弩箭已若长江大河一般,绵绵不绝的划空而来。

  这多箭来势疾劲,势道甚强,林寒青连发数掌后,已觉出形势不对,心中暗暗忖道:我如不停运用内力劈打弩箭,决难持久,时间一长,累也要活活把我累死,必需得想一个长久之策才好,但那弩箭分由不同的角度中了出来,林寒青身有枷锁,手有铁铐,身形运转,挥掌击打之间,极不灵活,静站原地,挥掌击箭,尚可勉强对付,但如要跃飞扑进,那就大感为难了。

  六星塘中之人,似是早有预谋,弩箭疏而不密,每排总是十二只左右,而且发箭之位,轮变换,生似有心把几人困在当地,并未把三人制于死地之心。

  韩士公突然运拳打出两股疾猛的劲风,震偏了一排弩箭,低声对林寒青道:“据老夫默查这弩箭来路,隐隐暗合五行变化,这六星塘的主人,实非平常之人,惜花树布成奇阵,隐藏匣弩手于花树阵中,单是这份才智,就足以使人佩服…”

  林寒青接道:“晚辈亦觉着这箭路来势奇怪,忽前忽后,飘忽莫可捉摸,他们弩箭连绵不绝,咱们如若不停的运内力反击,只怕难以支持过一个时辰。”

  韩士公长叹一声,道:“老夫生平之中,经历过无数的凶险,却从没有今这等气馁之感,那人说的不错,咱们已陷在变化莫测的暗器阵中,别说那八具梅花针筒,内藏着细如的喂毒之针,使人有着防不胜防的感觉,单是那连珠匣弩,就已使咱们张惶失措,应付不易了,今之局,只怕难以破围而去了。”

  林寒青突然起衣襟,沙的一声,撕下一片,握在右手,呼的一声,扫了出去,口中应道:“局势虽然险恶,但咱们也不能就此束手待毙。”

  那一片衣襟,虽是柔软之物,但握在林寒青手中,威力大异寻常,挥扫之间,风声啸耳,近身弩箭,尽被击落。

  韩士公似是为林寒青的坚强,起了豪勇之气,纵声大笑,道:“好呀!这法子不错。”随手起衣襟,也扯下一片,握在手中,挥打暗器。

  寒月解下间一条粉红色的汗巾,握在手中,一齐出手。

  这一来,三人不再耗消内力,劈打暗器,凭仗手中的衣襟汗巾,连结成一堵坚壁,那连珠弩箭,纷纷被击落三尺以外。

  林寒青试出此法效用甚大,立时举步向正前方一排花树冲去。

  寒月居中,韩士公走在最后,紧随林寒青向前面移动。

  花树后传出来一阵冷笑,紧接着锣声大震,那绵连不绝的弩箭,突然转急,四面八方纷飞而至。

  连珠匣弩的箭雨,一阵紧过一阵,由于那弩箭分由不同的方向而来,构成了全面的施袭,林寒青、韩士公的武功虽高,但双手由铐链相连,运用上终是不很灵活,在连珠强弩的迫袭之下,已有应接不暇之感,迫的三人停下脚步,分头拨打那密如骤雨的弩箭。

  突然间,一支强弓来的劲箭,挟杂于连珠匣湾中急袭而至。

  林寒青一振手中衣襟,猛向那劲箭之上打去,那劲箭力道强猛异常,林寒青挥衫一卷之下,那劲箭仍然向前冲两尺,才力尽而落。

  这一缓之势,已有四支匣弩出的短箭,乘隙而入,林寒青一侧脸,四支弩箭,掠着面颊而过。

  寒月突然扬起了手中的五彩神简,向外掷去。

  韩士公待伸手阻止,已然无及,欺身叹一口气,道:“你可知道这五彩神筒的作用么?”

  寒月茫然应道:“我常听姑娘谈起,这五彩神筒,可以后阻追兵,又可逃避敌人耳目。”

  韩士公知她难以说出个所以然来,也不再多问,目注那五彩神简,暗中提气,准备应变。

  只听砰然一声轻响,那五彩神筒,突然暴烈,一阵浓烟,弥天而起。

  这浓烟起势极快,片刻间,已然扩大有数丈方圆,林寒青和韩土公等停身之处,尽为浓烟掩去。

  夜幽暗,虽然无法清晰的分辨出那浓烟的色彩,但谈浓不同,看上去决非一

  一阵强烈兰花香味,挟杂在那浓烟中飘飞过来,扑鼻沁心。

  韩士公嗅了嗅,道:“好一股兰香气味…”

  寒月凛然一震,急急说道:“老前辈,快些闭住呼吸。”

  韩士公道:“怎么?这香味之中有毒么?”

  寒月道:“这个我家姑娘没有说过,只要我在施放过五彩神简后,闭住呼吸,心中暗数,到了一百,就可以往外冲啦!”

  韩士公已觉出头脑有些晕,知她所言非虚,赶忙提气闭住了呼吸。

  那暴起的浓烟,扩散迅快,片刻之间已然散掩了六七丈方圆。

  这时,寒月已暗中数到了一百之数,一拉韩士公和林寒青,急步向外冲去。

  浓烟中响起了一片混乱的喝叫,那些埋伏在花树后面之人,已然章法自,糊糊涂涂的自己打了起来。

  三人闭住了呼吸,快快脚步,澳忽之间,冲出了浓烟弥布之区。

  韩士公奋身一跃,跳上围墙,回头看去,隐隐可见那浓烟中人影闪,来回冲击,不放声大笑起来。

  寒月一耸柳眉儿,冷冷说道:“你笑什么?咱们还未冲出险地…”振块一跃,飞上围墙。

  凝目望去,只见溪道错,水深瀑,一片茫茫白水,环绕着这片庄院。

  忽听韩士公大叫一声,呼的一拳,捣向林寒青。

  林寒青挥掌一接,两人齐齐被震的由围墙上摔了下来。

  林寒青一跃而起,飞起一脚,踢向韩士公。

  韩士公一闪避开,反臂又拍出一掌。

  林寒青这次不再闪避,右手食、中二指一骄,点向了韩士公的脉门,迫的他劈出的掌势,重又收了回去。

  两人都带着枷锁手铐,掌指运转之间,甚不灵活,但那攻拒之间的招数,却奇奥猛恶,兼而有之。”

  寒月很看两人打的十分烈,但自知功力不足以生生地把两人拆开,心中大感焦急,却是无法可想,走来走去,大声呼叫,但两人战正烈,对她那喝叫之言,恍如未闻。

  正感为难之际,忽觉脑际灵光一闪,急急跑到溪边,捧起一把冷水,猛向二人脸上泼去。

  两人受那冷水一,一齐停下了手。

  寒月微微一笑,道:“我倒是忘啦,我家姑娘早已告诉过我,施放这五彩神简之后,如若自己人中,也有了神志之人,那就浇他们一头冷水,神志就可以清醒了。”

  韩土公举手排拭一下脸上的水珠,望着林寒青道:“怎么?咱们打了一架么?”

  林寒青道:“老前辈掌力雄浑,晚辈不是敌手。”

  韩士公笑道:“是啦,咱们嗅到那兰花香味,神智就有些了,六星塘中那般匣弩手,想来仍在自相恶斗中。”

  寒月听他夸赞那五彩神筒的威力,不微微一笑,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们吧?”

  韩士公哈哈一笑,道:“老夫在江湖之上行走,会过的高人甚多,各种**的药物,无所不知,但却从未见过此等药物,女娃儿,这叫什么名字?”

  寒月道:“五彩神筒,就是五彩神筒,那里还有什么名子。”

  林寒青目光四顾,看溪道纵横,有如蜘蛛之网,环绕过这座广大的庄院,五十丈外,有一座占地亩许大小的水池,心中甚觉奇怪,暗暗忖道:“此地名叫六星塘,难道由六个水塘,环绕这庄院不成,但这些纵横错的水道,分明由人工开凿而成,不知有些什么作用?”

  心念转动,回目望了韩士公一眼,道:“老前辈见多识广。可知道纵横错环绕这庄院的水道有什么作用么?”

  韩士公久年在江湖之上走动,足迹遍及大江南北,见识之广,甚少人能够及得,他虽然不解那纵横错的水道之用,但推想定有作用,留心一看,果然看出那水道似是隐隐含着八卦方位,当下说道:“这环绕的水道,定然是此庄主人排好的水阵,当世俊杰,参仙庞天化,用翠竹重柳,排成一座奇阵,武林中人,视若畏途,此庄主人,引水成渠,在庄外排了一座水阵,不解个中变化之人,只要行入阵中,东行西奔,永无出阵之。”

  林寒青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心中甚是敬佩,暗暗忖道:“姜是老的辣,今后真要多多学他一些阅历。”

  忽听寒月娇声说道:“老前辈既知这水阵之妙,那就快些带我们出去啦!”

  韩士公呆了一呆,说道:“老夫虽然略通八卦易理,但概而不,只怕难以破阵而出…”

  一声冷笑,起自身后,道:“你倒是还有自知之明,别说你不过略解八卦、易理,纵然于此道之人,也难道出我们南斗星水阵。”

  三人回头望去,只见围墙之上,站着那面容严肃的少年。

  韩士公等已在被囚静室之中,和他动手相搏数招,知他的武功十分奇奥,平凡的招数之中,却寓着凌厉诡奇的招数,乃不可轻视之敌。

  只听那严肃的少年,接道:“自六星塘开创基业以来,还无人能够闯过那花树阵的拦阻,诸位能够平安而出,在下甚是敬佩。”说话中,飘身而落。

  韩士公一拱手道:“好说,好说,贵庄能筑建出这等南斗六里水阵,自非平常之人,请教大名。”

  那面容严肃的少年道:“在下皇甫岚…”声音微微一顿,便道:“适才家父接得快马飞报,那事件已然证明和诸位无关,但其间尚有部分细节,未尽了然,估计在一十二个时辰之内,当可查个水落石出,如若诸位能再屈驾多留一?”

  寒月冷冷接道:“既然和我们无关,为什么还要我们多留一?”

  皇甫岚道:“如若没有在下相送,恐怕三位难出这南斗六星水阵。”

  韩土公一拱手,道:“盛情心领,贵庄这南斗六星水阵虽然奥妙无方,我等却甚愿见识一番。”

  皇甫岚冷然说道:“在下是一片好意,如若三位不吃敬酒吃罚酒,那未免有些不够面子。”

  林寒青突然接口道:“少庄主就是凭借这水阵之力,拦阻我等么?”

  皇甫岚道:“如若诸位急于要今宵身,在下还可以给诸位一个机会。”

  韩士公道:“请教?”

  皇甫岚道:“诸位中只要能有人胜过在下,立时恭送出阵。”

  韩士公、林寒青适才和他动手相搏过数捐,知他武功甚是奇诡,在平凡的招式中,蕴藏着凌厉的攻势,面对着这样一位高深莫测的强敌,谁也不敢存有轻敌之心,相互望了一眼,默不作声。

  要知这一战关系着三人的生死存亡,谁也不便擅作主意。

  皇甫岚目光一掠三人,冷然说道:“如若三位自知无能胜过在下,那就屈驾再留一。”

  林寒青剑眉耸动,缓缓接造;“我们三人虽然同沦劫难。彼此却是萍水相逢,谁也难代别人作主,兄台武功高强,在适才已经领教,如若在下无能胜过,任凭处理,但对他们两位,却是难以擅作主意。”

  皇甫岚目光一扫韩士公和林寒青道:“两位手有铁铐,有枷锁,联手齐出,也不算有**份,至于那位姑娘,最好袖手旁观,在下生平之中,不喜和女子动手。”

  寒月怒声喝道:“女人怎么样了?哼!后若有机会,必让你好好吃点苦头。”

  韩士公似被皇甫岚言语怒,厉语喝道:“老夫先来领教。”呼的一拳,劈了过去。

  此人脾气暴急,说打就打,出手一击,极是凌厉。

  皇甫岚身躯微微一闪,让过拳风,说道:“两位最好是一齐出手。”

  只听一阵衣袂飘风之声,四条劲装大汉疾掠而至。

  林寒青目睹四人飞越那围墙的身法,干净利落,来势虽快,落足知稳健异常,分明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心头微微一凛。

  韩士公已然连发四拳,招招都带啸风之声,沉重刚猛,潜力

  皇甫岚却是轻描淡写的挥掌化解,指点掌封,着着恰到好处,不慌不忙的封架开韩士公四拳猛攻。

  林寒青并未出手相助,反而退后三步,全神贯注两人拳路的变化之上,似是想从两人动手相搏中,瞧出皇甫岚的拳路破绽,

  这时,那四个劲装大汉左手握着一个一尺二寸的铁牌,横在前,右手出肩上长剑,已然散布开去,布成了一个扇形之势,把几人围了起来,肃然静立。

  韩土公攻出四拳之后,已知今宵遇上生平极少遇上的劲敌,他久走江湖,数十年来,参与无数恶战,经验是何等的丰富,四拳攻过,立时一提真气,疾快的向后跃退三尺,凝神待敌,不敢抢攻。

  皇甫岚冷冷说道:“在下还攻了。”欺身而上,右手一扬,拍出一招“寒江垂钓”击了下来。

  韩土公立掌如刀,一招“横断云山”斜斜切了上去。

  皇甫岚掌势不收,直待韩土公将近手腕之时,忽然五指箕张,反把扣去。

  这本是一招普普通通的擒拿手法,但因变化的时机恰到好处,效用大为增强,韩士公忽沉腕势,险险让过一招,但却顿失先机,皇甫岚左手随势攻到,连环递出,修忽间,攻了六掌。

  韩士公虽把六掌避开,却被迫的退三步,顶门间汗水滚滚而下。

  林寒青目睹场中形势,暗暗忖道:“韩士公一世英名,得来不易,今晚如伤在皇甫岚的手中,定然痛心异常,乘他们尚未分出胜负,不如替他下来。”

  念转身动,斜里一跃,拦住了皇甫岚,挡在韩士公身前,回首低声说道:“老前辈,连受两年囚居之苦,体力大亏未复,这一阵让给晚辈吧!”也不容韩士公开口,一掌推出。

  皇甫岚冷笑一声,道:“早要你们联手合击,两位却偏是不肯听在下的忠告。”侧身让过一击。

  林寒青道:“且莫夸口,先胜了我再说不迟。”双掌一前一后,相继攻出。

  皇甫岚身子斜斜一转,巧妙异常的让开了林寒青推来的掌势,右省却随着转动的身子,横扫过来。

  林寒青早已留心默查皇甫岚的拳路,觉着他不但在平凡的招数中,蕴含着巧妙的变化,而且那闪避的身法,也似隐含玄机,不论如何强猛的攻势,他始终足不离两尺方圆,直待掌指将近身侧之时,才灵活异常的一让避开,心中早有算计,人随推出的双掌,冲进了两步,堪堪躲过了皇甫岚身于转过,掌足齐出,陡然一阵,快攻。

  一时间,掌指纷纷,足影点点,愈攻愈快,眨眼间连踢九脚,拍出一十八掌。

  这一轮急攻,当真如狂风骤雨,怒急至,只看的四周观战之人,耸然动容。

  只见皇甫岚如疾转风轮,两足互移位,在间不容发之间,竟然把一轮急攻避开。

  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道:“好身手。”疾快的退后了三步。

  皇甫岚举手拭去了头上的汗水,道:“迫我出一身大汗的。林兄乃我生平遇上的第一人。”

  林寒青道:“躲过我九腿一十八掌连环快攻,足不离二尺方圆之地,在下自叹弗如,今宵如若败在你的手下,也输的心口俱眼。”

  皇甫岚道:“今宵有兴一会,小心了。”陡然欺上,扬手迫出一招“直叩天南。”

  林寒青知他在平凡的招数中,蕴藏着奇奥的变化,那敢丝毫大意,身子一侧,右足后退半步,先求自保,右掌一式“闭门推月”封了过去。

  皇甫岚掌势中途忽变,易掌击向“肩并”

  林寒青双拿一合,化一式变“剪花手”截击腕脉。

  皇甫岚道:“林兄武功果是不凡。”说话之间,人已闪身避开,还击了两掌。

  两人展开了一场抢制先机的快攻,林寒青双腕之上,带有铁铐,运掌攻拒之间,大受牵制,不似皇甫岚来的灵活,但他间有奇招攻出,补了灵变的不足,斗个不胜不败之局。

  片刻工夫,两人已力搏了五六十招。

  斗之间,突听皇甫岚沉声喝道:“林兄当心了。”突然一个旋身,欺到了林寒青的身侧,平击而到的掌势,忽的一翻,拍在林寒青的肩头之上。

  林寒青双腕受铐练限制,应变不及,肩头中了一掌,但他临危不,冷哼一声,圈臂一个飞肘,斜撞而出。

  两条人影,一接之间,倏然分开,林寒青脸色苍白,步后踉跄,退了两步,才拿桩站住,皇甫岚却双手抱着左肋,蹲了下去。

  四个劲装大汉,一抖手中铁牌,右手长剑挽了一个剑花,合围而上,团团把林寒青围了起来。

  皇甫岚扬手一挥,沉声喝道:“快退开去,送…他们出…阵。”他肋间受伤很重,一讲话伤处剧疼甚烈,断断续续,不能一气呵成。

  四个劲装大汉应声而退,垂下手中长剑。

  皇甫岚缓缓站起身子,黯然一笑,道:“林兄的武功高强,在下不是敌手。”

  林寒青道:“皇甫兄手下留情,在下才有反击之力。”

  皇甫岚道:“你带有枷锁手铐,先已吃了大亏…”长长吁一口气接道:“请恕兄弟肋伤甚重,不能亲送林兄。”

  林寒青道:“少庄主信人英雄,林寒青心中佩服,异有缘重见,再谢今之情,我等就此别过。”抱拳一礼,转身向前行去。

  皇甫岚目光一掠四个执牌大汉,沉声喝道:“你们代我送客,如有简漫之处,定当重罚不贷。”

  四个劲装大汉,齐齐应了一声,欠身对林寒青道:“我等为三位带路。”举步当先行去。

  林寒青、韩士公等,在四个劲装大汉的导引之下,极快的出了南斗六星水阵,但在行进之间,已觉那水阵道路极为繁杂。

  四个大汉送三人出阵,立时抱拳作礼,急返而去。

  自视甚高的韩士公,已然对林寒育十分佩服,长长叹息一声,道:“长江后推前,一代新人胜旧人,老夫今宵,确感到老迈了。”言词之间,无限凄伤。

  林寒青心想说几句慰藉之言,但又不知如何开口,轻轻咳了一声,搬转话题,道:“老前辈,请看六星塘之位,正好环抱这座庄院,”

  韩土公抬头看去,果见一片水光,六个大小相若的水塘,均匀的散布这庄院四周,其间水道纵横,六池塘水,池池相通,想这六星塘之名,就是沿这六池塘水而起,心中大为感概,颔首说道:“江湖多侠士,风尘隐异人,如非老夫亲身经历,决难相信这六个养鱼塘环抱的在院中,竟是隐居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绝世高人!”

  突听得蹄声,从纵横错的水道,绕出来三匹快马,直对三人行来,四五尺外,勒缰而停,三个青衣童子,躬身一礼说道:“我等奉了少庄主之命,替三位送来代步健马。”

  韩士公道:“盛情心领,请上复少庄主,我等尚有行路之力,不敢拜受厚赐。”

  三个青衣童子齐声说道:“我们少庄主现令极严,三位不肯相受,我等势难复命。”松开缰绳,抱拳而退。  Www.AgUxSW.cOM
上一章   天马霜衣   下一章 ( → )
天澄的情缘剑珍珠令孤儿的风流传茅山风云录皇极惊世录神道之门霸王神枪盘丝洞38号天机图呆呆慾仙
阿姑小说网提供了卧龙生创作的小说《天马霜衣》清爽干净无错字的文字章节:第八章好看阅读,天马霜衣全文无弹窗热门阅读尽在阿姑小说网,阿姑小说网转载收集天马霜衣好看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