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姑小说网为您提供姒锦的穿越小说御宠医妃好看章节
阿姑小说网
阿姑小说网 穿越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校园小说 重生小说 耽美小说 乡村小说 推理小说 同人小说 竞技小说 综合其它 经典名著
小说排行榜 军事小说 灵异小说 仙侠小说 科幻小说 玄幻小说 架空小说 武侠小说 官场小说 总裁小说 言情小说 短篇文学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乡村疯狂 娇凄沦陷 公媳柔情 夫妻记事 红杏墙外 同居狌事 可怜妈妈 校长生涯 一时云起 美母骑士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阿姑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御宠医妃  作者:姒锦 书号:28596  时间:2017/7/10  字数:13226 
上一章   第335章 计出初七,必精!    下一章 ( → )
  (掐指一算,真的没几章了…来,宝贝妞们,抱头痛哭一下。)

  写完这章特别累,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走,整个人都乏了,这酸

  ---题外话---

  “那又如何?为了找到她,你不一样会跟我去吗?”

  阿木尔的脸色果然难看起来,美眸瞄着他,她心起伏,终究还是笑了。

  天生长了毒舌的赵樽,一本正经说话,也能够把人呛死。

  赵樽看着她,目光冷冽如冰“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她有恩必偿,有仇必报,就算真的与东方青玄在一起…呵,难道不是因为你哥哥快死了吗?”

  阿木尔一侧角弯起“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

  “拙劣之计。”赵樽冷笑“这么多年,还是没什么长进啊。”

  阿木尔情不自的哆嗦下,拢了拢衣裳,强自镇定着看见他憔悴的面孔时涌上的万般情绪,也强迫自己不去想数年的分离后再见他容貌的激动,淡淡地一笑“你想见她吗?她与我哥哥在一起。他们两个在一起,很好,连孩子都有了。”

  他的声音很冷,很失望,甚至带了一丝恼意。

  “你怎么来了?”

  可惜夜下的面孔,与东方青玄有几分相似,却不是他。

  东方青玄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灵璧,赵樽很意外。但失去了夏初七的他,任何一种微小的希望都会被他无限放大。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他不像往常般在营中等待,而是出门了上去。

  “殿下,三公子来了!”

  他侧眸,外面突然传来丙一的声音。

  风翻动着案几上的公文,页面卷起的细微响,惊动了他。

  “阿七,我是真的想你了。”

  人世间,谁不孤独?

  那多情又动人的笑脸还在他浅醉的眸子里,一颦一笑,都像是真的。他轻轻抿,笑容未灭,抬高了手臂要去抓住她,想要紧紧地拥抱她。可终究他还是喝多了,那个影子只存在于他的幻觉,他的阿七根本没有回来过,帐里空的,除了他自己和一盏孤灯,什么都没有。

  “我想你了。很想。”

  几乎情不自的,他也是一笑。

  看着锁爱,他喟叹着,脑子里浮出夏初七狡黠的笑脸。

  “阿七,你真的对我失望了吗?”

  她要的东西,也从来都与别人不一样。

  说到底,他的阿七,到底不是普通的妇人。

  然而,这样的他,她还是走了。

  在阿七离开以前,他是笃定的,阿七此生都不会离开他。或者说,他相信这个世道的任何一个妇人,都不会轻易离开她们的丈夫。因为丈夫是天,是妇人的根本,是妇人的一切。更何况,他自认为对她是体贴的,温存的,而且只她一妇,别无旁人,比世上大多数的男子都要做得好,与她的关系,更是亲密得像是一个人似的。

  这些日子,他拿着阿七留下的东西,总是一遍遍地看,一遍遍地抚摸,就想确定她的存在。在他的左手腕上“锁爱”的金属光芒依旧冷肃。冷冷的质感里,它闪着寒光,带着杀气。可制造它的人,在哪里?

  她是悖世之人,本就不存于这个世间,如今恼了他,她会不会一气之下回了她那个世界,再也不回来了?如果真是如此,他又该怎样去寻找她?他怕。也是这一段时间,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会怕的。

  一个活生生的人凭空消失,对他而言,除了慌乱,还有深深的惧怕。

  不仅不要他,她似乎连女儿都不要了。

  苦计失效,他觉得阿七真的不要他了。

  从寻找她时的怀希望到一次次失望,再到漫长的等待与更为冷酷的失望,赵樽心里的焦虑感,几乎到达了此生之最。等待是世间最磨人的事情,没有结果的等待,更是一种能让正常人陷入恐慌的状态。

  “阿七,若我真的疯了,便好了!那样,可会少想你一分?”

  风吹来,帘子又合上了,赵樽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

  “陈景,我们自去吧,留下疯子一人便可。”

  陈景默然看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元祐侧眸瞥他一会,撑着案几,转身出去了。

  “你们不懂,不牵着她的手,我如何走得过金川门?”

  陈景感叹着,正想要转身离去,赵樽却突地笑了。

  夜风吹入,帘子发出轻微的扑扑声。

  灯火闪烁着,一晃,一,却许久,没有听到赵樽回答。

  “爷!”陈景声音重了一些“等你走上金銮殿,整个天下都是你的,还怕找不到她吗?”

  “不。”赵樽没有抬头,声音似有哽咽“我要在这里等她,她会来。”

  找?上哪里找?王妃若是要来,早就来了。陈景心里感慨,却不忍心打击他,只劝慰道“爷,灵璧一战极为凶险,但我们仍有胜算。如今离京师只一步之遥,何不夜渡淮水,趁着他们组织兵力合围,一举大破京师…”

  “下去吧,继续找。”

  把碗放在案几上,他双手捂着脸,暗叹。

  汤碗里的药,洒了,他连汤碗也握不住了。

  几乎不可自抑的,他双手狠狠颤抖。

  他只想每醒过来,看见阿七在身边,对他出灿烂的笑脸,她会住他的脖子,给他一个甜甜的香吻,会在他头痛的时候,为他扎针按摩,会在他难过的时候,讲笑话逗他开心,会为他端来洗脚水,为他泡脚药浴,会告诉他属于她的那个世界的传奇…

  可这些原本都不是他要的啊?

  是,他有他的事,他确实也整里都在忙,忙得脚不沾地,除了笫之,他似乎已经有许久没有好好与她交流过了。他的大事是什么,是外面那一排排的战车,一面面的旌旗,一门门的火炮,一列列的队伍和外面一片片的江山?

  他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错失了阿七的世界?这些陈景都知道的事,他却不太清楚。她整里在忙些什么,他也知之甚少。连陈景都知道阿七给女儿讲了些什么故事,做了些什么菜,给他准备过什么东西,他仍然知之不详。

  这个解释很合理,却无法说服赵樽。

  “爷是做大事的人,事情太多,太繁杂。属下那时在北平,整是闲着的。还有一些事,是属下从晴岚那里听的…这怪不得爷。”

  陈景一愣,带笑的脸收敛住,沉下眉来。

  他没有喝,黑眸冷冷瞅着陈景“你竟是比我…知晓得多。”

  可赵樽接过汤碗的手,却在微微的颤抖。

  陈景说得很慢,似乎带了一丝笑意。

  陈景脾气好得多,他探了探汤药的温度,像哄孩子似的,又把药碗到他的手里,轻松地道“王妃哪里会怪爷?我们都知道的,王妃对爷最好。往常这个季节,爷要是不在府里,王妃便会早早开好方子,差人熬好防暑的中药,给大家伙都喝。但给爷留的药,都是她亲自去熬的…还有,王妃是一个不让须眉的女子,以前是不下厨的,也最烦做那些琐事,但她每都下厨,明着说是为了小郡主,可每次的菜式,都有爷喜欢吃的那一口…还有闲暇时,王妃给小郡主讲的故事,故事里呀,会有怪兽,有魔王,但每次的结局,那些东西都是被爷打死的。小郡主说爷是大英雄,王妃便很开心。在她的心里,爷也是大英雄…”

  元祐拍着自己的脑门儿,无力地坐下来,一动也不动,懒得再与他说半句。

  “我梦见阿七了。她在怪我。”

  他在问,赵樽却分明没有听他,他着额头,厉的目光,似影似幻,又像是刚从梦里醒来一般,神情有些游离,被酒烧过的大脑,也有短暂的失态。

  陈景暗叹一声“爷,你这是何苦?”

  有不苦的药?不苦的是心吧。

  “不喝。”赵樽嫌弃的摆手“阿七的药,是不苦的。”

  “爷,吃了药,早些歇吧。”

  看着他半醉半醒却带期望的眼,他们知道自己的回答,终究要令他失望,所以索不答。陈景默默地撤掉了他的酒坛,为他倒了一盅热水,又让郑二宝把熬好的汤药端了进来,到他的手上。

  赵樽这一生,决胜千里,算无遗策,从未失过手。但是这一次,他在灵璧使出的苦计,却没有奏效,晋王妃愣是无影无踪,半点消息都无。这样的结果,似是击垮了赵樽的信心,他的斗志也一比一涣散。从来没有吃过败仗的他,这一仗,分明输了——不是输在耿三友手里,而是他的女人。

  即便是陈景与元祐早已习惯了他的调调,还是不免唏嘘。

  除了上阵杀敌,只要有人靠近他,他便拿这句话问人。

  “没有阿七消息吗?”

  再出口的声音,像从喉间挤出来的,低沉,压抑。

  赵樽喉咙沙哑,咳得猛烈,好一阵才停下来。

  “作吧,作死就好了。”

  咳了好一阵,陈景心疼得过去为他拍着后背,元祐却瞪了一眼,放开他的肩膀。

  赵樽眯了眯眼,冷冷扫他一眼,想要说话,却忍不住咳嗽起来。

  元祐与他关系不同,在这营中,说话也是最不客气的。他死劲扇着空气里的酒味,一把过去揪过赵樽的胳膊,从他手上抢过酒坛“嘭”一声摔在地上,然后用力扼住他的肩膀,低头与他对视“我就奇怪了,天禄,你怎么还没有干脆醉死了事?”

  “娘的,你到底喝了多少啊,可熏死小爷了。”

  “出去!”感受到光源,赵樽不悦地眯了眯眼,声音沙哑,低沉,略有怒意。像是沉醉在一种不太清醒的酒醉状态中,他并没有看元祐和陈景,拿起手边的酒坛便往嘴里灌。而此时,他身侧的案几上,也不是往日成堆的公文,而是一坛又一坛的烈酒。他的眸中,也不是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肃,而是离愁与疼痛生生薰出来的哀伤。

  “爷,夜深了,您早些歇着吧。”

  陈景上前,躬身行礼。

  元祐摇头叉长吁短叹,陈景却是行动主义者,在他嗔怪的时候,已经把屋子里的油灯点亮了。可不亮不知道,一亮吓一跳。只见赵樽枯坐在椅子上,胡子拉碴,眼窝深陷,面色苍白,英俊拔的面容憔悴不堪,冷硬英气的五官也被忧郁折磨得冷鸷阴沉,就像杵了一尊活阎王在那儿。他整个人没有生气,没有杀气,只有酒气。

  他不动声地坐在案几后的椅子上,仿佛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几个人在门口喧哗,赵樽却毫无反应。

  “嗤”一声,元祐挥手“滚蛋吧。”

  “奴才,奴才…唉,是主子说,主子说不要的。”

  郑二宝“嗳”了一声,苦巴巴跑进来,瞥着赵樽,嗓子发虚。

  说罢他又扭头,低吼“郑二宝!你死哪去了?”

  “天禄,你怎么不点灯?”

  帐里头黑漆漆的,没有点灯,一丝光线都没有。若不是他们目力好,很难发现坐在案几后面一动不动的那个人。元祐咳嗽一声,扇了扇帐子的酒气,皱眉走过去。

  从营里回来,他们去了赵樽的中军大帐。

  洒是假的,忧心如焚才是真的。

  可元祐与陈景的肚子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看两位将军英姿焕发,将士们信心大增。

  凉爽的夜风中,陈景与元祐披甲佩刀,却一身的热汗。他们在各个大营走了一圈,与将士们说说笑笑,一来稳定军心,二来也顺便让他们知道晋王对灵璧之战,有十足的把握,早已成竹在。尤其晋军如今占领了齐眉山的防御要,易守难攻,要收拾耿三友那个孙子,便是晋王不出手,就他俩也够够的了。

  赵樽的不败神话,向来都是晋军将士勇于冲锋陷阵的牢靠基石,他若没了战斗力,底下的人哪里来的胆儿去打仗?

  自古“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打仗靠士气,士气靠将领。

  连续几与南军的短兵相接,各有伤亡,但由于营中关于“垓下之战”将在大晏重演的谣言,不免让军心惶惶,难以安定。将士们面上虽不说,可齐眉山即将被晋军合围,晋王却因晋王妃的出走,整消沉颓废的消息,仍让他们少了一些斗志。

  夜半时分,是守卫最为严实之时。

  齐眉山,晋军营地。

  ~

  夏初七侧眸“…”“是,苦的。”东方青玄跟着笑,一字一句道“尤其还是比你长得美的妖孽。”

  “与一个妖孽做朋友,我这命也够苦的。”

  夏初七抿着嘴巴,憋了一肚子的话,可最终也只有一句感慨。

  “好。”东方青玄徐徐笑开,狭长的眸子闪着魅惑的光芒“那我们便做一辈子的朋友。”

  “有你这个朋友,我也很高兴。”

  夏初七看着他,僵硬了很久的身子,慢慢松缓。

  片刻,他先笑了。几乎无意识的,他捋了下她腮边的发“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我没有那么恨了,也很少做噩梦了,尤其是与宝音在兀良汗那两年,常常也可以像别人那样,安安稳稳地睡到天明。那时的梦里,常常出现的是你的脸,虽然你总是凶巴巴,不给我好脸色…但我是喜欢的,喜欢你…这样的朋友。”

  夏初七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与他对视。

  略一停顿,他妖冶的眸停在她的脸上“包括你。”

  “我不想杀人,可我总是不得不杀人。如果我不杀人,人便会杀我。我的一生,好像都处于噩梦之中。无论我怎样努力,都忘不掉被人踩在脚底的羞辱,与狗争食的颠沛流离,还有无休无止的黑暗。小七,这么多年来,我从无一或忘那些过往。我一直觉得,我是属于黑暗的人,所以我喜着红衣,那样可以为我带来一丝光明。但即便如此,我仍然忘不了仇恨,恨不得让所有人都为我陪葬!”

  坐在她的身边,他像是在向她说,又像在回忆,在自言自语。

  “当然,如今我不必再选择了。只有一条死路!”

  像是受了什么刺与牵引,他目光越来越沉。

  他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一个人嘲般笑着,又道“世人都说我有非凡的智慧,过人的美貌,利索的身手,笑靥面,却如修罗,下手从不留命…但我也会有忐忑、恐惧、不安、无助…有很多时候,我都不知哪条路是对的,哪一条才能走得更稳。”

  夏初七看着她,不知如何作答。

  “你疑惑我为什么要关心他是吗?不瞒你说,我这一生,杀伐决断,从不犹豫,坏事做尽,并无愧疚。但对天禄…或者说,对你和天禄两个人,我是不一样。因为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拿我当魔头也好,拿我当妖孽也好,恨不得我早死也好,你们始终拿我当人,会帮助我,提醒我。这一点,对我很重要。”

  东方青玄看着她的脸,喟叹一声,探出手来,像是想要抚摸一下她的脸,但最终,那只抬起的手,还是轻轻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朋友似的拍了拍。

  正是不想他死,她才不得不这样啊。

  一颗心,已揪得生痛。

  夏初七嘴巴微动,竟无言以对。

  垂了垂眸子,看夏初七不答,他温柔一笑“夏楚,你并非任之人,会离赵樽而去,一定另有隐情。不过,你既然不告诉我,我也就不问了,只是想劝你,你这般折磨自己,也是折磨他,尤其大战当前,你是想他死么?”

  “因为我已经知道你要我做什么了。”他凑近她,目光沉沉,声音妩媚“还有啊,你这个人狡猾得很,其实你很清楚你就算不同意,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对不对?”

  氤氲的火光中,她一双黑眸晶莹剔透,若有水光浮动,尖俏精致的小脸上,柔和温柔,有着特有的母光彩,脸儿比没怀身子时丰腴了许多,却还是那么好看。东方青玄的心脏,一点一点颤动,几乎不能控制。

  夏初七摇头,干涩的角,冲他笑“你都不问我要让你做什么?”

  东方青玄笑了“这个答案你也不满意?”

  她一愣,看着他不吭声。

  “不会。”

  东方青玄目光微微一闪,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

  “你先前说请求我一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不是赵樽,不能替他做主。但是,我现在也有一件事要求你,你会不会同意?会不会以此换?”

  念及此,她放在裙子上的手指,慢慢缩紧,抬头看向东方青玄。

  其实不仅仅赵樽一直相信道常的话,便是夏初七自己也在潜移默化中慢慢信了。有些东西,很玄,但又不得不信。尤其是怀上肚子里这胎时,随着孕期的增加,她分明觉得身子更重,比怀着宝音的时候更为辛苦,情绪也大不一样,每晚都是噩梦,一个接着一个,就好像冥冥中有人在招引。有一种东西,叫做第六感,它不科学,却可以主导人的信念。她相信了,道常是对的,都是对的。

  夏初七灵一下,下意识抚着自己的肚皮。“回去不了,也不想回去。”

  “小七,回去吧。他在等你。”

  可每一个字都落入了东方青玄的耳朵里,他看着她,凤眸微眯。

  “呵,他果真要我么?”夏初七声音很轻,很低,也很沉。

  她的声音已有颤意,如风严肃脸,点头“我也没想到,晋王会如斯执意…”

  “如风大哥,消息可靠?”

  他并没有避着夏初七,所以她一字一句都看清了。

  他声音未落,并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脚步。推门而入的是如风,他面色沉沉,走近东方青玄时,语气全是担忧“三公子,有消息了。南军又有二十万援军抵达灵璧,开拔齐眉山一带。耿三友放言,要重现当楚汉的垓下之战,合围晋军,一举歼灭。”默了一下,他若有似无地瞄了一眼夏初七,低低道“晋营有消息传出,说晋王殿下三未出营房,除了酒水,粒米未进。”

  东方青玄也笑“那是,他若死在我前面,我岂不寂寞?”

  “你似为很关心他?”

  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好一会儿,才听她笑。

  夏初七心里一沉,许久没有说话。

  东方青玄极为风情的了她一眼,深深看住,目光微凝“我以为他只是苦计而已,没有想到,他是真的颓废了。大抵是久不见你,如今晋军四面楚歌,他却整在营中醉酒,这般下去,主帅无力,军心不稳,晋军必败无疑。”

  “嗯?此言何解?”夏初七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东方青玄笑了“你啊,还是这般子。”叹一声,他突然沉了脸“我想我高估他了。”

  顿了顿,她笑开“你可愿说?”

  听到“晋王”夏初七脊背不由一僵。

  沉片刻,他才坐下,喝了一口茶水,试探般浅问“今探子来报,有关于晋王的事情,你可想知?”

  轻幽幽一叹,东方青玄妖娆的眉眼间,若是添了一抹落寞。

  夏初七不轻不重的哼哼“无事,反正我允不允,都不影响什么。”

  “小七,对不起。我的请求过分了,你可以不允。”

  东方青玄低头,看着她眼中浮起的水雾。

  缓缓闭了闭眼,她冷冷一笑“三公子,你若是为了治病求我,我身为医者,必全力以赴,若是为了给赵十九纳小,不好意思,我做不得主。”像是苦涩,像是无奈,说到此,她轻声道“我连自己是他的谁都不知,如何担得起你这般重托?自行找他去吧,毕竟阿木尔与他青梅竹马。对他来说,也许并无不可。”

  换以往,她肯定会指着东方青玄的鼻子大骂。但现在她懂了,不是东方青玄的问题,是时下之人观念的问题。更何况,他如今有病在身,作为医生,她骂不出口。

  若了去阿木尔的愿望,那便会踩碎她的梦想,二者不可调和。

  夏初七默默看着东方青玄,许久都没有吭声。

  了她一愿?

  “小七。”看她嘲的表情,东方青玄声音一沉“我并非想让你为难。只是有一点你不可否认,天禄若来为帝,后宫除了皇后之外,也不可能永远空位以待。给阿木尔一个位置,不管是什么样的位置都行。也算了她一愿,我这个做哥哥的,纵死也无憾了。”

  “你想说什么?让赵樽收她做小,还是让她做晋王妃,或是未来的大晏皇后?”

  看他绕来绕去没说重点,夏初七突地冷笑打断。

  “我…是这样的,小七,你听我说,千万莫要生气。”像是极难开口,他垂下眼眸,不太敢去看夏初七的脸“我的妹妹阿木尔,她,她从小喜欢天禄,二十几年了,直到现在,还着魔一样的喜欢着。你知道的,若非张皇后作梗,她早就是晋王妃了。世事无常,她落到这步田地,也是可怜…”顿一下,他幽叹“若是我不幸离世,阿木尔便孤苦一人…”

  夏初七横眉,极爷们儿的瞪他“你变女人了,还是变太监了?赶紧说呗。”

  “那好。我相信你。可我还是得求你一件事。”

  一句“有我在”听得东方青玄心里一暖,竟是情不自笑出了声。

  “…”夏初七无语地看着他,想到这些年来林林总总的事儿,大抵是漂泊在外的原因,心里一酸,眼眶微微发热,猛地拍开了他的手“得了,不必说得这么可怜。有我在,你没那么容易死。”

  东方青玄笑着摇头“不是,是为其他。因为我不必请求,你也会为我看病。”

  “你先前说的请求,不是为你看病?”

  “小七,我有一个请求。”

  他把死亡说得很轻松,像是早已做好了准备。说罢看夏初七沉着脸,像是在思考药方的样子,又严肃,又可爱,不由轻轻一笑,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没有猥亵,没有调戏,就像相多年的朋友那般,极是真诚的看着她。

  “是,我的医官也是这样说的。不过他也说,北地寒苦,不适合养病,这不,我到南方来,就是因为这边水土好,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或者能多活一些年月。”

  夏初七点点头,面色微沉“顶着一副破身子,你就不该到处跑。”

  “赵樽?”东方青玄想了想,似是恍悟一般,瞥了一眼静默的如风,点头“服了。”

  “呵呵,你真看得开?那我索毒死你算了。”夏初七迟疑一下,突地想起赵樽那会子给他的脉象与医案,灵一下反应了过来“赵十九有没有让人带药方给你,你有没有服用?”

  “还有两年?那敢情好,我记得只剩一年的。”东方青玄笑着,像在玩笑。

  她咬牙“你若还能活过两年,记得感谢老天,让你遇见我。”

  眯眼看他云淡风轻的笑容,夏初七觉得自己的手臂有些僵硬,好半晌才把手收回来。她那在马上车便觉得东方青玄脸色不对,但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严重。如今才发现,他身有残毒,应是潜伏好些年了,已入膏肓。

  东方青玄轻轻笑着“早说与晚说,有何区别?”

  “东方青玄,你为何如今才找我?”

  有妖便有异!她狐疑地看着东方青玄,放下水盅,屏气凝神地把手搭在他右腕部,抿紧了嘴,许久都没有出声。她的耳边安静一片,可探着东方青玄的脉搏,她分明感觉到自己心跳烈“咚咚”不停,像有一面锣鼓在疯狂敲击,让她几乎压抑不住。

  那在马车上他愣是不愿意,如今怎会主动找她?

  夏初七微微一怔,诧异了。

  “想请你为我把脉。”

  东方青玄静静看着她,慢慢探出右手,伸到她面前。

  “说罢,你有什么请求?”

  “哦,明白了。”因为他不想她们撞见,才特地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可他到底要说什么?夏初七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水,抱着隆起的小腹,略带疲乏的打个呵欠。

  东方青玄眉头微蹙,没有正面回答“你想看见她?”

  坐下来,她四处看看“你妹妹不在?”

  他只住了两天客栈,就有这么好的房子了?老实说,她有些佩服东方青玄,不管走到哪个地方,都不会委屈了自己,可以把生活安排得很好,享乐生活。

  有一种人,脸如芙蓉,眼若秋水,一双眼睛就像是会说话,尤其说“请求”的时候,总是让人无法拒绝。夏初七坐上了东方青玄的马车,不多一会儿,便到了一处宽敞别致的小院,绿柳扶疏,花木掩映,环境格外清幽。

  东方青玄徐徐走近“我不是为了让你感谢来的,是有请求。”

  夏初七顿步,望住他“感谢的话,我让如风带了,便不说了。”

  像是刚刚从背后走过来的,东方青玄面色娇美,情绪不若往常,苍白中略有憔悴。

  可没想到,刚一转头,面前就站着一个人。

  轻“哦”一声,夏初七笑着点点头。对于曾经的锦衣卫来说,东方青玄与如风做这种事儿几乎毫不压力。换了往日,她或许会与东方青玄说几句,但想到阿木尔与他在一起,她便没了兴致,调头便要走。

  如风微微垂眸“绑了他家孙子,已经放回去了。”

  夏初七笑看着他“替我谢谢三公子。还有,你们怎么着那店家了?”

  如风看见她走过来,愣了一下,支吾“七,七小姐。”

  她没有径直去停在城门的马车,也没有往回来时的路,而是绕着那店铺子的巷子,转到了后面。果然那里停了一辆马车。熟悉的车帷,还有熟悉的车夫。

  夏初七拿起仔细瞧了瞧,与记忆中的对比下,满意的点点头,留下黄金出了门。

  出了什么妖蛾子?夏初七默了一瞬,再次坐来,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却也不问,不耽搁他的工夫。那美髯公有些紧张,但刻印的速度却很快,不到一个时辰,一个辎重堪合印,两个南军官印带印绶,以及粮草交接的文书章印,便新鲜出炉了。

  “小娘子,老夫这便为你做…这便为你做。”

  美髯公面色一变,再转头看夏初七时,苦着脸差点掉泪。

  慢慢起身,她正准备耍无赖他就范,那美髯公背后的门帘里,突然款款出来一个半老徐娘,不到四十的年龄,看上去像是他的夫人。她瞄了夏初七一眼,似有畏惧,然后白着脸对那美髯公耳语了几句。

  可如今看来是由不得她了?对付给钱都不要的人,她该怎么办?她非得把钱给他。

  夏初七心里一叹,若非必要,她不想做坏人。

  这办假证刻假章的事,千百年来都有人干,但敢随便刻官印的人,确实不多。尤其是战争时期,除非不要脑袋了,要不然,一锭黄金在面前谁会不要?她笑了笑,再三讲明不会连累他,那美髯公仍是摇头,面色苍白,对她的话避如瘟疫。说到最后,他语气已有不耐,似是分分钟想撵走她们。

  夏初七微微一怔。

  “小娘子另找他人吧,这种掉脑袋的事,老夫可不敢做。”

  美髯公伸长脖子听着,脸上是欣喜。可当他听她说到竟然要刻辎重的堪合章以及南军的官印,吓得脸都青了。那表情像是见了鬼,若不是看在黄金的份上,指定得把她俩轰出去不可。

  夏初七笑着摇头“我只要印,不裱画。”

  盛世古董,世黄金,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美髯公看见黄金比看见亲娘还亲,双目一亮,着胡子淡笑着“不知小娘子要刻什么印,要裱什么画儿?”

  “这不,生意来了。”

  夏初七坐下来,似笑非笑地等他说完,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

  杨雪舞连续敲了三遍,店里才有人来开门。店家是一个中年美髯公,留着长长的胡子,看上去极有学识风度。大抵是看夏初七二人衣裳干净整洁,说话斯文有理,他探头往外看了了,客气地把他们了进去,嘴里不停絮叨,这仗打得生意都没法做了,一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风云云。

  夏初七侧眸,笑看她“去,敲开门。有钱能使鬼推磨。”

  废话!战火都烧到家门口了,这个时候还在开张才奇怪呢?

  夏初七但笑不语,杨雪舞苦着脸,懵了“楚七,人家关门了,没开张。”

  “啊,闲印雕刻,裱褙名画?这…做什么?”

  夏初七侧眸看她,轻轻一笑,出几颗洁白的牙齿来,却不回答,直到又走过一排绸缎铺和面店,她方才努了努嘴,看着前方不远处关着门的店辅“诺,就这儿。”

  “娘子,我们要去哪?”杨雪舞走得累了,扯扯她的胳膊,担忧不已。

  杨雪舞是信任夏初七的,但总觉得她到底是女之辈,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能以一人之力领着锦宫的“杂牌军”与南军抗衡。可是,整整一天过去了,夏初七却不急不躁,次晌午过后,她更是细细化了妆,领着杨雪舞在气氛压抑的灵璧县城里到处悠转。

  灵璧之战的传闻越来越多,老百姓说起来都不免有些恐慌,但大抵还是对南军剿灭“叛”很有信心。就外间知道的消息,如今南军陆续到达灵璧的兵马已是晋军的三倍以上,兵强马壮的,哪怕是再不会打仗的军事将领,都不容易吃败仗了吧?

  ~

  夏初七朝她眨眼“暂时保密,如今你且去帮我做一件事。联络一些锦宫在宿州或凤的兄弟,再找些游侠散勇,便说有一桩大买卖要做。这一回,我要让表姐赚笔大的。”

  杨雪舞果然只听见第一句,她兴奋地问“快说,什么法子?”

  轻“嗯”一声,夏初七点点头,捋了捋被夜风吹的发,眉头舒展,瞥向她,一笑:“这世上有难得到我的事儿么?”说罢她想想,又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低道“除了赵十九之外。”

  “楚七,你可有想到什么法子?”

  想了想,她把随身带来的薄披风搭在了夏初七身上。

  “…还是不懂。”杨雪舞常年跟着李邈一起,哪知男女情事?

  夏初七笑笑“意思是,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没有可以取暖的怀抱,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还怕什么冷啊?”

  杨雪舞觉得她说得深奥,眼珠子一滑“楚七,啥意思?”

  “不冷。”夏初七朝她一笑。被夜风吹得有点凉意的手臂,她望着皎月下的河面,不轻不重地笑道“既然要拒绝温暖,就不能怕冷。”

  杨雪舞瞅着她明明灭灭的表情,有点发慎“楚七,你冷吗?”

  夜深人静时,汴河上静悄悄的,夏初七黯然站在河岸,观察着地势,看着河心的灯火,久久不语。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河风吹来,她灵灵打个颤。

  那么南军从京师运粮过来,必经汴河。

  就粮运交通运输而言,灵璧水路优于陆路。

  不管是冷兵器时代的战争,还是后现代的热武器战争,后勤保障力度都是一支军队决胜的关键,当然,在时下犹为重要。南军要从京师运粮过来很容易。可晋军千里跋涉而来,辎重部队驮着大批粮草行军极为不便,也容易被南军截断粮路。所以,在灵璧每多耗一,危险也就多一

  夏初七清楚,如今晋军与南军在灵璧对峙,吃亏在后勤。

  灵璧县隶属凤府,南临淮水,北倚中原,是沿海与内陆的结合部,北上南下的“咽喉地”离京师距离不远,不仅是兵事重镇,也是粮运的黄金口岸。

  乡村的夜晚很安静,夏初七在杨雪舞扶携下乘马车往汴河而去。

  白是大晴天,夜间月朗星繁,虫鸣叽叽。

  夏初七简单的吃过饭,又睡了一觉。大抵是心里有了计较,这一觉她睡得极好,不再像怀孕前期那般每天晚上都被七八糟的噩梦绕,身心疲乏。一觉睡得轻松了,她被杨雪舞喊醒时,打个呵欠,起身穿戴整齐,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WWw.AGuXSW.cOM
上一章   御宠医妃   下一章 ( → )
天才儿子腹黑明末超级土豪名医贵女肥田喜事穿越甲午之特穿越之养儿不园香金闺玉计嫡女毒医绘舂
阿姑小说网提供了姒锦创作的小说《御宠医妃》清爽干净无错字的文字章节:第335章计出初七必精好看阅读,御宠医妃全文无弹窗热门阅读尽在阿姑小说网,阿姑小说网转载收集御宠医妃好看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