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姑小说网为您提供姒锦的穿越小说御宠医妃好看章节
阿姑小说网
阿姑小说网 穿越小说 都市小说 网游小说 校园小说 重生小说 耽美小说 乡村小说 推理小说 同人小说 竞技小说 综合其它 经典名著
小说排行榜 军事小说 灵异小说 仙侠小说 科幻小说 玄幻小说 架空小说 武侠小说 官场小说 总裁小说 言情小说 短篇文学 历史小说
好看的小说 乡村疯狂 娇凄沦陷 公媳柔情 夫妻记事 红杏墙外 同居狌事 可怜妈妈 校长生涯 一时云起 美母骑士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阿姑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御宠医妃  作者:姒锦 书号:28596  时间:2017/7/10  字数:12611 
上一章   第203章 何谓良人?    下一章 ( → )
  PS:新年走亲访友,注意安全,切勿酒后驾车——

  妹子们等久了哈。昨天大家给二锦送了好多鲜花,俺受之有愧,感谢各位抬爱了,以后不要送了,正版订阅看文就好,嘿嘿,如此银货两讫,方得心安。

  ---题外话---

  “朕虽不忍十九皇叔劳累,但为了大晏社稷,还得请十九皇叔出山震虎。”

  见他未吱声,赵绵泽接着温和一笑。

  赵樽笑了笑,静待他的下文。

  赵绵泽微微一愣,朗声大笑道“十九皇叔多年征战沙场,也难得有如此月的时,趁着皇婶尚未过门,闲适一回,本也是应当的。只不过…”他顿了顿,突地话锋一转“朕知十九皇叔雄才大略,当得国士无双,若不为朕所用,实在可惜。”

  赵樽也笑了,就像彼此间从无芥蒂一般,拉着皇室的家常“赋闲在府中,以备大婚。除此,养花种草,鱼逗鸟,诗作赋,若还有闲时,便读一些古籍,以体圣意,倒也有些乐子。”

  “十九皇叔,近来都在忙些什么?”

  赵绵泽端起茶盖,喝了一口,温和的笑。

  赵樽深深看她一眼,微微含笑,声音柔和不少“今时不比往日,陛下已承继大统,臣虽是长辈,也不敢不尊君上,更不敢直呼陛下的名讳。陛下若是找臣有事,直言便是。”

  看他一眼,赵绵泽垂了垂眸子,幽幽一叹“私下里,十九皇叔不必如此称呼我了。我两个还像少时那般,您唤一声绵泽吧。”

  “让陛下挂念,臣实是想不起了。”

  心有触动,他仍是面不改

  他自己,也不再是以往的赵樽。

  他面前的绵泽,不再是当初的绵泽。

  可世事易变,如今…

  他六岁那年,宫中骤变,之后便养于张皇后身侧,与洪泰帝也生分了,但益德太子待他不薄。且因益德太子长他许多,与他来说,扮演除去兄长之责,更像一个父亲。故而,他那个时候,是真的愿意为了益德太子的江山,去开疆拓土,为大晏打造一个更为繁华的盛世。

  少年时,益德太子于他,亦兄亦父。

  这些话,赵绵泽没有撒谎。

  赵樽目光微暗。

  “十九皇叔忆不起过往,实在是一件令朕哀哀绝的事。想当初,在朕的十几个皇叔里,除去少时殁去的,朕最敬佩的便是十九皇叔你了。少年时,十九皇叔已是朕的榜样。且十九皇叔与我父王亲厚,与朕的关系,也是众多皇叔中最好的。这些事情,皇叔都不记得了?”

  “皇叔这般说,真是与朕生分了。”赵绵泽挥手遣退了门口何承安,只留下赵樽一人,把他入座中,无声一叹。

  “不知陛下深夜召臣入宫,有何差遣?”

  他侧身,含笑直视赵绵泽。

  “臣不敢。”赵樽嘴上说着不敢,脚步却迈得极为孤高。他大步入内,环视一下正心殿的摆设,目光一眯,视线落在那一个摆开黑白双子的棋枰上。

  “十九皇叔不必多礼,请上坐。”

  暗暗下心里的情绪,赵绵泽笑着摊手。

  “臣赵樽请陛下安。”

  二人对视一瞬,赵樽微微抱拳欠身,却不施大礼。

  难怪她见到他便爱上,从此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朱漆的门外,一个男子身着亲王蟒袍,风而立。一袭华贵,一袭高冷,一袭雍容,一袭孤傲,在正心殿氤氲的烛火之下,这样的他属实称得是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物。

  赵绵泽手心微微一紧,将茶盏放在雕龙刻凤的案几上,面孔挂着温雅的笑意,牵袍起身,亲自过去拉开殿门。

  “陛下,晋王殿下觐见。”

  脚步声传过来,何承安在外禀报。

  他默默喝着茶,在等一个人,也在想一个人。

  这个正心殿,正是洪泰时期的谨身殿,也是洪泰帝当初下朝之后处理政务的地方。赵绵泽继位之后,不仅学洪泰帝般“谨身”为正其心,还把谨身殿,改名为了正心殿。

  赵绵泽一人独坐其间。

  皇城,入夜,正心殿里,灯火大亮。

  ~

  “也不会下那般不中用的药。”

  顿一下,后面半句他没说,妖娆的笑着改口。

  “若是时光真能倒转,在清岗县时,我不会给你下药,即便要下,也不会…”还把你送到赵樽的上。

  眉梢一扬,东方青玄也是一笑。

  她“噗哧”一乐,打趣道:“谢你没有下手,谢你当年的不杀之恩。”

  “谢我什么?”

  她突然说。东方青玄却没有明白。

  “谢谢你。”

  “不会。”东方青玄眼底微沉,看看她,默然片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扬起他绝美的下巴“若真能倒转,估计轮不到他下手了。”

  夏初七凝眸望他,缓缓道:“可时光能够倒转吗?”

  “若时光倒转,他不会再弃你不顾。”

  “何话?”

  看她说得认真,东方青玄不失笑“你倒也懂得排解情绪。呵,陛下还托我给你带一句话。”

  “那时年轻识浅,不懂何谓良人。”

  许久,她才抬头,眸底出一丝浅笑。

  夏初七半闭着眼,垂着眸子,回味着他的话。

  东方青玄半靠在椅上,一副散漫的样子,妖媚的眸子,在火光下明明灭灭,一字一句像是陷入在回忆里“那时你害怕赵樽,远远看一眼他也得缩脖子,如今却怀上了他的孩儿。那时你千言百计托我给赵绵泽捎话,只图他多看你一眼。如今反过来了,他倒是找我,给你带话,以期你多想他一瞬。”

  “啥意思?”

  “世事果然无常,风水也在轮转。”

  东方青玄噙着笑,瞄过她说起“孕妇”时出的幸福,还有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还有这一间充斥着赵绵泽名字的屋子,眉头微微一蹙,目光变得深幽难测。

  夏初七眉梢一挑“大都督对孕妇也有兴趣?”

  “谋财害命不至于,大不了劫。”

  东方青玄知道以她的聪慧,不需要解释,也能晓得那铜管里,其实没有烟雾更没有毒气,那只是他试她警愣心的一个小玩笑。与她相视一眼,他半眯着眸子,想到先前她吹出来的一口香气,没有辩解,随口一笑。

  微微愣了愣,她攥过鲤鱼哨子,笑得不达眼底“替我多谢皇帝陛下。话说大都督你刚才没事儿捅铜管子,是想试试我的警惕心,还是想谋财害命?”

  因此产生的一切恩与怨,也都是注定的天罚。

  这一切混沌的缘头,皆因人丑陋的**。

  因了粮草被毁,赵樽才去了山,才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那一晚死了好多人。

  可如今看着这哨子,坐在一个屋都是他的地方,想到锡林郭勒的事情是他做下的,她突地有些喉哽。

  这半个月来,她几乎很少想起赵绵泽。

  夏初七眉头一皱。

  东方青玄狭长的凤眸一眯,妖妖娆娆的笑着,难得沉了些声音“道常法师不是说你有一劫吗?正巧,最近朝中‘构’势力极大,私底下暗汹涌,你又是皇帝的心爱之人,陛下放心不下,怕他们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故而令本座亲自把这个暗哨捎来给你。遇到紧急情况,你可吹此哨,附近的人,便会来救你。”

  “嗯?”夏初七掂了掂哨子“这个不是吹的?”

  “不要吹。”东方青玄极快的制止了她。

  她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未动声,只轻轻一笑,把哨子拿起放在嘴边,鼓着腮帮就要吹。

  也有鲤鱼纹饰,只不过那哨子烧得漆黑。

  夏初七皱着眉头看去,只见那是一个玉质的哨子,哨子上面,雕有鲤鱼的纹饰,看上去极为晶莹好看。她目光微微一闪,下意识地想到了漠北锡林郭勒的那一夜,北伐军营中的粮草被烧毁时,在纵火者黑皮的身下发现的那个哨子。

  东方青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微微一闪,角不着痕迹地勾出一个极为妖的笑容,然后探入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递到她的面前。

  他叹:“本座是光明正大进来的。”

  “…”夏初七眯眼睨他。

  “为我担心了?”

  “谢谢夸奖。”夏初七瞥他一眼,角微“不止一个人这般夸奖过我了。大都督若是无事,还是早点离开吧,若是让赵绵泽发现你来这里,免不了又要猜忌你,朝堂上不得被他穿小鞋么?”

  东方青玄目光一眯,脸上仍是得体的笑颜,无半分不自在“你也知危险?可胆子还是这样大,怀着肚子,可知一不小心,就会一尸两命?”

  夏初七白他一眼“非常时期,多危险?”

  “没事不能找你?”

  东方青玄莞尔,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水,眼眸垂下,若有似无地瞄向她的小腹,一袭淡琥珀的光芒微微一暗,笑了。

  “找我有事?”

  看他一眼,夏初七为他倒上茶水。

  “…”“这个本座自然知晓。”东方青玄轻轻笑着,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扫了一圈屋内的陈设,补充一句:“不过没关系,我找你。”

  她释然了,低叹“我不是找你。”

  扁畜生果然还是畜生,它不能很好的执行主人的意思,结果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乌龙?想一想,小马的第二任主人是她,第一任主人却是东方青玄。她飞出去,飞到东方青玄那里,倒也不奇怪。

  夏初七心里一

  “那是。”东方青玄一笑“不然我怎能逮到它?”

  夏初七为小马的专业水准默哀一瞬,不动声地瞄向他“小马飞你那里去了?”

  他笑“不是你约我来见的?”

  东方青玄角一扬,敛住眸底的恼意,看她一眼,又轻轻咳嗽一下,绕到门口,径直推门进来。入内的同时,他手臂一扬,小马便展开翅膀,的往鸟笼的边上飞去,与大马两个亲热起来。

  “埋!不过,得先预付银子。”

  夏初七见鬼一般看着她,挑高眉梢。

  那人大红的蟒衣散发着人心魄的淡香,一张妖冶的凤眸半阖半合,一脸闪着不敢置信的光芒“好歹毒的妇人,本座若是呛死了,你管不管埋?”

  “是你?”

  外面的人正准备往里吹,不想被她反吹出来,呛了一口,低低咳嗽不已。夏初七笑眯了眼睛,不再客气,一把推开窗户,只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咳咳!”

  腆着一个大肚子,她动作还算灵活。二话不说,蹑手蹑脚走过去,屏紧呼吸,对准那铜管,把肺活量发挥到了极点,直接往外吹了出去。

  她知晓是有人想往屋子里吹烟或放毒气一类的东西暗算她。若换了正常人,大不了叫人,或高声大喊,或者直接跑出去了事,但大概闲得太久,她捉弄之心顿起。

  哪个孙子敢在祖师的面前班门斧?

  她低嗤一声。

  靠!

  这时,她目光一闪,突见帘栊处的窗纸,传来一丝“沙沙”的声音。她心里一惊,合拢书本,目光烁烁地盯了过去。窗纸果然有动静,像是被唾沫润了,一指头轻轻捅了捅,指头缩回去,接着,一细小的铜管便从那破掉的窗纸处伸进来。

  她越想越是郁闷,为了平息越跳越快的心脏,她随手在书案上了一本出,翻开一页便念道:“…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果然一孕傻三年。

  完了完了。

  以赵绵泽那般的性格,怎会想不到飞鸽传书?小马从楚茨院飞出去,一定落入了赵绵泽的眼线眼里了。魏国公府有一千多名侍卫和军守卫,苍蝇都很难飞出去,不要说鸽子。

  她低低地问着,心里惴惴。

  “我不该一己之私,让小马去冒险的。大马,你不要怪我…小马若是无事,它一定会回来寻你的,是不是?”

  逗一会大马,还不见小马回来,她越发着急了。如果小马一直飞不回来怎么办?她看着大马,突然有一种活生生拆散人家“鸟夫”的感觉,内疚不已。

  “你”字还未落下,见她手刀扬起,甲一迅速撤退,只留给她一片潇洒的衣角,人已飞身出了室内。夏初七“噗哧”一声笑着,走过去“嘭”地关上门,坐回到窗前。

  “杀人这种事,不适合你。”

  夏初七白他一眼“我悲痛绝之时,会很想杀人。”

  甲一挑眉“不要我陪了?”

  夏初七蔫下来“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去去去,赶紧去睡吧。”

  “嗯。”甲一点头“赚一个女人与你抢男人。”

  “呃”一声,夏初七悟了“这么说,我还有赚?”

  “晋王大婚,是不必花自家银子的…”

  说到这里,她突地看见甲一脸色有异,一怔,与他对视片刻,只见甲一大拇指慢慢竖起,说了一句“高”然后冷冷地提醒了她一个残酷的事实。

  夏初七得意的笑“懂了罢?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好生想想。”他没有想,她倒是想得咬牙,自言自语道:“哼,他还想娶媳妇儿呢?老子不给他钱,看他拿什么娶。让他得意…”

  甲一面色一僵“难怪!”

  夏初七大笑一声,突地低下头,在怀里翻找了一下,掏出一把钥匙来,在他面前晃了晃,极是得意地说:“你恐怕还不晓得吧?赵十九的全部身家都在我身上,他如今一文不名,估计也给你开不出俸禄了。哼!还不投诚于我?我如今富甲天下…”

  “嗯?”甲一不解。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家爷就是这么霸气。夏初七乐呵呵的看着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目光晶亮的闪了闪,笑着近前一步,道:“甲老板,你也不要怪他吝啬,实则上,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甲一皱眉,突地一叹“为了此事,我已经被晋王扣去了六个月零十五天的俸禄。也就是说,我在这将近七个月的日子里,都是白干了。”

  “那为何你要溜?你往常不也经常睡在我屋里的,撵都撵不走,如今倒是顾得上身份了?知晓男女有别了?”

  “不对。”

  夏初七一把捉住他“一定是这样对不对?”

  想溜!?

  “夜深了,您该歇了,我得走了。”

  “七小姐,晋王妃,皇后娘娘!”甲一认真的躬一下身,机器人似的脸,终于有了动静,可他的脚步,却是跟着一步一步后退。

  夏初七眯眼,再接再厉“说不定你曾经欠过我许多银子,为了躲债,所以你才不敢与我相认的,是也不是?”

  “…”甲一的样子,像是被她打败。

  “不对啊。”夏初七摸着下巴,斜睨着他“我与你认识不止六个月零十五天吧?我感觉认识了很久。”说罢,见甲一不答,她叉着,高高翘着肚子,一副不讲理的样子,促狭道:“我们是不是曾经认识的,为何如此面?”

  “有。”甲一板着脸。

  “有吗?”

  夏初七噎住,歪着头。

  甲一凝视着她,眉梢不着痕迹的一扬“在我认识你的六个月零十五天里,你统共给我许诺过无数次的金银,帐目数额已高达数千两,可你一次也没有兑现过。”

  无语的敛着眉头,夏初七眼看与他说不通,便打算向他行贿“甲老板,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也不晓得赵十九给你多少俸禄啊,但往后你不要跟着他干了,就跟着我好了,听我的话,我把你的俸禄加倍,如何?”

  “…”甲一看过来,那僵尸一般的面孔很是欠揍“又不是你失踪了。”

  “小马失踪了不要紧?”她低声浅呼。“没有紧要的事,不能联系殿下。”

  “为何这般绝情?”她凝眸怒视。

  甲一想都没有想,便惨无人道的回拒了她。

  “不行。”

  皱着眉头想了想,他眉梢耷拉下来,过去拍了拍甲一的胳膊,一脸腻歪地笑“甲老板,我晓得你有办法联络赵十九,你赶紧给我问问他,小马在不在它那里?”

  凉拌这个词是他在她嘴里学的,活学活用不说,还摆出一张这样冷酷的面孔回给她,这让夏初七十分后悔教给她这样“横行霸道”的词。

  甲一面无表情“凉拌!”

  “甲老板,怎么办?”

  第一百次转到窗边看了又看,仍是没有鸽子的影子,她终是憋不住了,苦着脸看向甲一。

  冲动是魔鬼,果然如此。

  捋着头发,夏初七有些后悔了。

  可它无法像她一样,表达自己的情绪。

  大马没了小马,啄着笼子,也似烦躁。

  “咕咕…”

  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看着鸟笼里的大马,她心悸不已,不时过去敲敲鸟笼,眉头蹙成了一团。

  “大马,怎么办?”

  信落入别人的手里,倒也不要紧,她都思量好了,大不了说是她一厢情愿。反正赵绵泽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痴情”只是小马,这小东西当初便是赵樽从东方青玄的手里掳获的,它千万不要出了事。

  她平静了许久的心,忐忑不已。

  从晌午等到天黑,小马都没有飞回来。

  书信上,她就写了四个字:可否来见?

  思前想后,她再也无法平息心情,把小马抱了出来,冒着危险,让她“穿越火线”飞一趟晋王府,为赵樽带去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封书信。

  帝王之位,华丽尊贵,可何尝又不是牢笼?

  打一个嚏,她突然有些不敢想。心里慌慌的,她一改先前各种支持赵樽夺储和“造反”时的热血念头,只希望他能顺利解决好这边的事情,带她去封地做一个藩王,或者干脆隐于民间做一对平凡的夫妇,不再希望他君临天下了。

  赵绵泽为帝如此…若是赵樽称帝,他又如何?

  想到这个,她突地又犯了隐忧。

  赵绵泽做的,只是普天下帝王都做的而已。

  一个帝王,只睡一个女人,那才叫不正常。

  这些大事小事,都是嘴碎的梅子去前面时,从丫头婆子那里听来转述给夏初七的。可大概真是孕期犯懒,每里,她都在研究如何保养自己,养育好小十九,如何才能生一个健康的宝宝。剩下来的思考,都留给了傻子的病、东方青玄的手,以及赵十九的头风。不论是对赵绵泽的朝事,还是对他的女人,她兴趣都不大。

  他一改先前的作风,对妃嫔一视同仁,不仅令后宫和谐,也使朝堂风气大好。因前一阵册立皇后之事起的臣工怨言,慢慢散了下去。

  而赵绵泽这些日子,在后宫完全奉行祖制,雨均沾,恩泽六宫,除去北狄前来联姻的惠妃极得宠幸之外,其余的贤、淑、庄、敬四妃,皆有临幸,便于事后得了不少的赏赐。

  洪泰帝先前的妃嫔,生养有儿子的都跟着儿子去了封地,没有孩儿的都被张皇后召至了灵岩庵,一道为大晏及洪泰帝祈福。而余下的太妃太嫔们,则是居于深宫,几不再复出。

  除此,大晏后宫,也是融洽一片。

  朝堂上,权力愈发集中。除了“构”以外,赵绵泽的政令下达,几近一呼百应。

  史书评价,他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将洪泰帝突然“丢手”之后的纷朝事理顺,也不枉洪泰帝悉心栽培了二十年。

  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赵绵泽当前所做之事,无非是巩固势力,排除异己,与任何一个新君即位的所作所为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于大晏朝来说,这些算是大事。

  至此,除了赵构因疾不能成行、赵楷因军务繁忙走不开,赵樽即将大婚也不便前往北平,其余的洪泰帝诸子,皆按洪泰帝留下的圣旨所言,先于奉天殿受诏,后在太庙祭祖,又于乾清宫拜辞了洪泰帝,领命去了封地。就连曾与赵绵泽有过储位之争的皇三子宁王赵析,也未受到强留,前往大宁就了藩。

  但五月初,一众亲王就藩的圣旨下达,仍是没有他。

  这让许多怀疑他假失忆的人,终是相信了。

  秦王赵构的反嗤,令人措手不及,但不算意外。真正令人意外的,反倒是先前都以为会与赵绵泽鏖战不止的赵樽,自从四月还朝,大多时候都赋闲在晋王府里,不结,不际,甚至连原本亲厚的旧部众人,都少于往来,成了一个十足十的闲散亲王。

  所谓构,便是与赵构过从甚密的官吏。

  如此一来,朝中便出现了“构”一说。

  但赵构不仅是正一品的宗人令,还是他的嫡亲二叔,张皇后的嫡二子,虽然在洪泰帝出事之后,张皇后索便在灵岩庵吃斋念佛,继续为太上皇和大宴祈福去了,但她在臣工中的影响力极大,在她与老皇帝还活着的时候,赵绵泽对他这个二叔即便头痛得很,也不能直接铲除。

  赵绵泽心里也是有数。

  但最为人眼球的,除去与北狄的和议之外,便是秦王赵构与肃王赵楷的互掐。听说秦王赵构数次在朝堂之上弹劾赵楷,说他在朝中培置羽,大行卖官鬻爵之事,而众所周知,赵楷分明就是赵绵泽的心腹之人,谁都知道这事不是冲着赵楷去的,而是冲着新皇。

  新官上任三把火,新皇上位那得烧无数把火。整个大晏的国家机构都繁忙起来。兵部、刑部、户部、工部、礼部,大理寺、太常寺、鸿胪寺、都察院、翰林院、国子监等等六部九卿的官老爷们一个个都被赵绵泽拉动了起来。

  新皇登基,内外的事宜属实让他焦头烂额。就在她回府的半个月里,朝堂上亦是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每翻新,层出不穷。

  一切都很顺利,赵绵泽如今也顾不上她这头。

  剩下的事,她暂时没有精力去管。

  她如今只管养好身子,保持身心愉快。

  留给赵十九去心吧。

  不过,仅为此头痛了一个时辰,她就丢开了。

  于她来说,如今最大麻烦只剩一个。小十九若要出生了,该怎么办?一来她没有生产经验,需要稳婆帮忙。二来她就算可以堵得了所有人的嘴,却堵不住小十九的嘴。楚茨院要是有了婴儿的哭声,那想瞒就瞒不住了。

  如此一来,倒也生生瞒过了许有人。

  阿记和卢辉等人奉了赵绵泽的命令与她一同入府,但他们只能在楚茨院的外围,不敢近她的身边。远远一观,只要她一直在府里,自是不会怀疑。

  但是,即便有了这样的借口,一个人久不面,到底还是容易引起旁人的怀疑。为此,她偶尔也会在窗边一个脸,以便赵绵泽的人看见。

  也不知赵绵泽到底信了道常没有,但“不能见任何人”这句话,大概也安抚了他的心,他不能见,赵樽也不能见,故而,他没有来魏国公府,一次也没有。只是何承安常常会送来一些东西,吃的,玩的,衣裳,布料,都一件件送往楚茨院。为免他生疑,她都让郑二宝为她收下了。

  果然,古往今来最能骗人的便是大师与专家。

  夏初七听了这些,在府里闷笑不已。

  这老和尚说话向来悬乎,且有理有据。他从夏楚十岁那年占得凤命开始说起,说他近又卜得一卦,皇后娘娘虽是凤命之身,但在母仪天下之前,必须应一个天劫,方能入主中宫,带给大晏风调雨顺。为了避祸,为国势昌隆及天子的安康,皇后娘娘在劫期间不能出楚茨院,也不能与任何人见面。否则,不仅皇后有可能性命不保,天子也会受其影响,乃至祸及国道,从而走衰。

  但她的一应担忧,赵十九果然完美的替她解决了,甚至连她在府里不见人的借口都替她找好了。听甲一说,就在她出宫的第二,在大晏俗有高僧之称的道常法师入宫觐见了赵绵泽。

  他是天子,他要来见她,谁也拦不住。

  她很害怕赵绵泽会突然造访。

  好些天,她不敢照镜子。脸明显圆了,白了,得堪比水桶,小腹微微隆起,已经有了孕妇的样子。夏季裳薄,只要认真看她,都会发现,她是一个准孕妇了。

  尤其现在,夏初七长胖了,更觉赵十九瞎了眼。怎么放着这样国天色的美人儿不要,偏生选中了她?

  “灰溜溜”三个字,是夏初七自己想象的。实际上,阿木尔那一张清冷美的脸上,一如既往高贵得令天下女人嫉妒。

  因了赵樽与乌仁潇潇大婚在即,阿木尔大概是想来找一个与她“同病相怜”的人,吐吐苦水,诉诉伤情,但她天的高傲又不容许她如此,故而与她对坐约半盏茶的工夫,她什么也没说出来,又灰溜溜的走了。

  不过,夏初七突地了解了她。

  为了见阿木尔,为了不在她面前输掉气势,夏初七特地打扮了一番,选了一套宽松的裙衫,在小腹上略略,结果累得自己不行,心里直骂娘,可阿木尔却没有“贵干”只说了一些没用的废话。

  她是来找她的。

  只有端午那一,阿木尔来了魏国公府。

  就像突然入了孤岛,她与人隔绝了起来。

  这些天,赵十九说话算话,果然没有来看她,她想他,想得牙,可为了肚子里的小十九,她不得不忍耐,没有出府半步。

  当然,她也是由经此事寻一个妥帖的借口,不再与魏国公府中之人过多接触,以免越来越明显的肚子出马脚。

  回魏国公府后,她紧接着就病了几,倒不是大病,就是有些怏怏的没有力气,一来孕期嗜睡乏力,二来那落下的病,将息了好些日子,才好起来。

  最后只道,烧给一个该烧的人。

  她一笑,以一句“玩笑”糊过去。

  听得她凉丝丝的这话,晴岚当即噎住,白了脸。郑二宝更是吓得差一点就要去请法师来为她做法,以为她被鬼给了魂。

  她说,烧给自己。

  晴岚问她,烧给谁的。

  整理完屋子的当天晚上,她在院子里烧了一盆纸钱。

  但愿有朝一,她离开之后,再让赵绵泽亲见,让他知道,有一个女子曾经真的爱他如同生命。再狠狠痛他一回,算是对夏楚在灵之天的一种慰藉。

  这些原就是她的,还留给她吧。

  她自己总是要走的。

  她已经占了她的身子,换了她的灵魂,她不忍心将她短暂的人生中最为轰轰烈烈的爱情一夕翻篇。

  旧人,旧物,旧事,都是属于夏楚的。

  这些夏楚留下的旧物,夏初七都没有碰它。任由它一件件错落在她住过的屋子里,点缀着这一间重新整修过的华堂。

  可她不是夏楚,做不到如此。

  她知,夏楚若是活着,一定会原谅赵绵泽。

  只不过,造化人,在她爱他的时候,他不爱。伤她、辱她、弃她、毁她、任她颠沛流离,亡于世。等她香消玉殒,他回过头来寻找,她已不在。

  那一在御景苑,夏问秋撕心裂肺地哭说,这个世上最爱赵绵泽的人是她。那个时候,夏初七虽讨厌夏问秋,但也是认同的,不管夏问秋如何歹毒,她到底是爱着赵绵泽的。可如今到了楚茨院,她发现自己错了,这个世上最爱赵绵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楚。想必赵绵泽也是悔误了这一点,才会痛定思痛,爱上了她。

  赵绵泽真的是负了她。

  那时,她也只是听听,为了今后的计划做准备,却很难将自己这副身体与赵绵泽联系起来。可是,这一回住在了楚茨院,看过她留下的点点滴滴,再结合东方青玄说过的话,难免唤出一些过往的记忆与片段,感触竟完全不同。

  夏初七记得,在山皇陵的那个晚上,得知她执意回京,东方青玄曾经向她讲过许多夏楚曾经做过的傻事。几乎每一件,都与赵绵泽有关。

  她曾爱他入骨,他却伤她太深。

  那个时候,她一直在默默等待做赵绵泽的新娘。

  在书案的旁边,还有一个雕花的木架,木架上方,放有夏楚自己捏成的两个泥娃娃。泥娃娃外形与她的画作一样的拙劣,并着肩,带着笑,除了能分辨别之外,几乎与人对不上号。但是,在男娃娃的背上她刻着“绵泽”另一个女娃娃的背上她写着“楚儿”上面清晰的落款——洪泰二十二年除夕。

  每一幅图的内容不一,大抵都是她偷偷窥视了赵绵泽回来之后,一个人凭着记忆默默画下的。画上有有暗,有落有夕阳,有落英有细雨,时间跨度几近三年之久,无乎充斥了她爱慕赵绵泽的整个岁月。

  除了绵泽,只有绵泽。

  若是单凭那画上之人的五官,极难窥出原身到底是谁。不过,夏楚却在那些画作之上,都题上了名字——绵泽吹笛、绵泽抚琴、绵泽读书、绵泽望月、绵泽游园、绵泽诗、绵泽骑、绵泽…

  实话说,她画功极差。

  夏常除了为她新添一些盆景摆设之外,屋内基本没有太大的变化。就在夏楚居住的内室榻边上,有一个高高的花梨木雕书架。书架上的书籍很多,大抵都是新的,一看便知她没怎么翻过。但是在书案的几个大画筒里,却了夏楚的画作若干。

  在楚茨院里,只有一个名字——绵泽。

  在楚茨院这些日子,她像坐了一回时光的轨道,把夏楚先前留在院里的东西,都看了一个遍。概因是同一个身躯的原因,即便二人有不同的灵魂,她也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她对赵绵泽的一往情深。

  只可惜,换了一个灵魂,未必能感受他那份情深。

  在她回府之前,工部来了匠人把夏楚在魏国公府时居住的“楚茨院”给收拾了出来。也是回到此间,夏初七才明白赵绵泽当初为何在东宫为她准备的居处非得叫“楚茨殿”原来那只是一个拿来品。在魏国公府里,原就有一个这样的地方。

  转眼,夏初七回魏国公府已有半月。  WwW.AgUxsw.CoM
上一章   御宠医妃   下一章 ( → )
天才儿子腹黑明末超级土豪名医贵女肥田喜事穿越甲午之特穿越之养儿不园香金闺玉计嫡女毒医绘舂
阿姑小说网提供了姒锦创作的小说《御宠医妃》清爽干净无错字的文字章节:第203章何谓良人好看阅读,御宠医妃全文无弹窗热门阅读尽在阿姑小说网,阿姑小说网转载收集御宠医妃好看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