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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姑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御宠医妃  作者:姒锦 书号:28596  时间:2017/7/10  字数:11266 
上一章   第176章 天涯望断,错综复杂。    下一章 ( → )
  PS:再解释一次啊,皇太孙和皇太子,是不一样的哒,一个是儿,一个是孙,赵绵泽呢,其实是赵樽的侄儿。么么。

  我发现,有些亲跳章看,然后对情节和人物,就会出现很多误差或者误解…

  慢慢消化一下啊,不要错过了,哈哈。

  啊~这章好多内容啊…---题外话---

  可赵绵泽却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略微在马车前失神片刻,终是一叹,抬起手来,亲自开了车帘。

  何承安跑了过去,想扶住他。

  “殿下?”

  他正想寻几句奉承的话说一说,以免皇太孙秋后找他算账,可还没说完,就见他下了辇轿,径直走向了他身后的马车,一步一步,走得极慢,面上的情绪不明。

  “奴才不辛苦,是殿下宽仁,奴才差事办砸了,殿下不仅不罚,还…”

  何承安心里一松,如释重负。

  “何公公辛苦了。”

  赵绵泽微微眯眼,只抬了抬手。

  一骑快马冲了过来,人还未至,那人已翻身下马,痛哭涕的跪在地上,望着辇轿中的人,泣道“奴才不负主子所托,终于将七小姐带了回来,只是途中七小姐被人所伤…如今仍然昏不醒…请殿下责罚。”

  “殿下!”

  自她北去,他筹谋了这般久,想念了这么久,天涯望断,她终是归来。可明明这样近了,他却突然没了勇气。心底死死压抑的慌乱,并非他熟悉的感觉。他从不畏惧什么,也从未有过这般大的压力,甚至有种想转身离开,不敢面对。

  马车越来越近,赵绵泽的手心越攥越紧。

  这般拘了她回来,她可有怨?

  一晃眼,两年过去了。

  赵绵泽坐在辇轿上,白皙的脸孔隔着长幅下垂的绛引幡,润如玉,一袭杏黄的五爪金龙储君袍,将他衬得雍容矜贵,雅致无双。看着官道上缓缓行来的马车,他平静的面色下,视线一片模糊。

  卯时,京师城门,一阵尘土飞扬。

  天气闷沉,即无风雨也无晴。

  洪泰二十七年二月二十七…

  “小人!恬不知。”

  贡妃看着她,目光凉凉地冷笑一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噙着眼泪的美眸里,出一抹母狼护犊子般的寒光来。

  说着说着,她竟是痛哭着半跪在了贡妃的腿上。

  月毓幽幽道:“是。娘娘,当初爷为了她,做了多少忤逆陛下的事,又多少次死里逃生?最后,甚至为了她,把命都丢在了山皇陵,她竟是半分恩情都不顾,贪图富贵荣华,实在…令人痛心。”

  “竟有此事?”

  贡妃脸上挂着泪,脸惊愕。

  “那个女人要回来了,是皇太孙接回来的。娘娘,十九爷这才刚刚亡故啊,她竟要另嫁他人…且不说她该不该为了爷以全名节,就说她若真嫁了皇太孙,十九爷的脸,往哪搁呀?”

  月毓垂下了头,目光里浮起盈盈的泪。

  “什么事?”

  贡妃原本半趴在案几上,听得如此说起,面色一变,就回过头来。

  想到这里,她苦笑一声,忍住心里刀割一般的痛苦,轻声一叹“娘娘,有一事,原本奴婢是不想告诉您的,怕您听了伤心。可想到爷,奴婢这心底,又落不下去。”

  所以,这一切,都是那个楚七害的。

  终于这一次北伐,他卒在了山。

  有了她的出现,他的身边更是容不下她了。

  可爷的世界里,突然多了一个楚七。

  从梳角辨的小丫头开始,她就一直跟着赵樽。即便只是端茶倒水,她也乐意。她一直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人,她相信,早晚有一,贡妃企盼的“一子半女”一定会是她为爷生的。

  于是,她也跟着回忆了一次。

  月毓站在她的身后,屏声敛气地听她哭啼,眉目凝结成了一团忧伤,喉咙也哽咽了起来。自从晋王故去,她便被贡妃召至宫中相陪,几乎每一,贡妃都会像以前一样,让她跟她讲赵樽的事情。讲他喜欢吃的,讲他喜欢穿的,讲他的一言一行,时而哭,时而笑…

  说着说着,贡妃低低饮泣起来。

  “可我该怎样为我的孩儿报仇?他吃了那样多的苦,受了那样多的罪,到头来,还死的那样惨…我可怜的儿…就这样去了,连一子半女都没有留下…”

  摇了摇头,贡妃看着面前跳跃的灯火,一动不动。

  “娘娘,你是太过思念十九爷了。”

  月毓抿了抿,柔顺地叹。

  “月毓,我刚才睡着了,梦见老十九了…他对我伸出双手,他说,母妃,孩儿死得好惨啊…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他的脸上,全是鲜血,身上也全是鲜血…”

  贡妃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她,声音喃喃。

  “娘娘,夜了…”

  月毓端着一个托盘,穿了一套水蓝色的长裙,身姿端庄地步入内室,看了一眼那昏黄的灯火下,没有梳妆,披头散发的妇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走了过去,拢好了她的头发。

  白里金碧辉煌的宫殿,入了夜,已冷寂一片。

  柔仪殿…

  “是,老奴见识短浅,陛下圣明。”

  “这本书里有一桩前朝太宗秘闻,说的就是外戚干政,皇权旁落的事情,那妇人也曾为皇帝所不喜…崔英达,朕来问我,朕还有几年好活?这天下,能落到夏廷德那种人手里吗?今不得宠,可夏氏女有心机,不代表她来就不能得宠。尤其绵泽对夏氏,除了情爱,还有恩义啊。”

  洪泰帝重重一叹,却是没有责备,只是拿起手上的一本厚厚线装书来。

  “崔英达啊崔英达,你胆子大了去了!”

  “陛下。”听他沉了声,崔英达面色一白,苦着一张老脸,如丧考妣一般看着他“老奴跟了您这些年了,你的心思,老奴最是明白,陛下不想留她的孩儿,无非是皇太孙心悦于她,怕外戚干政,夏氏母凭子贵,夏廷德趁机擅权。可如今,皇太孙对夏氏已生嫌隙,对夏廷德更是早有顾及…老奴以为,说到底,那也是皇太孙的骨,皇家子嗣,陛下您的曾孙,老奴就想…”

  “再吐吐,朕绞了你舌头。”

  “前些日子,老奴按您的意思,吩咐下去了,但为免皇太孙生疑,影响与陛下的情分,剂量极小,未见动静。至于如今嘛,陛下,容老奴多一句嘴,依老奴看,老奴以为…”

  他的声音不大,人也生着病,略显虚弱。可老虎病了,余威仍在,听得崔英达脊背一凉,赶紧跪了下去,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

  洪泰帝点点头,面色微微一沉,像是刚想起什么似的,声音略有不悦地喊住他“崔英达,你如今做事,是越来越不得朕的心意了。东宫夏氏的孩儿,朕代了这样久,为何如今还没得信?”

  “是。”崔英达垂下眼皮儿,一脑门的冷汗“陛下,早些歇了吧,明那位就要回来,奴才这就去安排。”

  洪泰帝瞥他一眼“你且派人盯死了她,若是安分守己,朕便容她苟且偷生。若有她惑储君,行不轨…那就不怨朕容不得她了。”

  “那…可怎生是好?”

  在崔英达的疑惑的目光里,他过了半晌,突然道“绵泽这孩子是个死心眼,若是他心悦之,强来怕是不行。”

  洪泰帝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陛下又想十九爷了?您身子不好,节哀才是。”

  崔英达见他答非所问,咳了一声。

  “原本朕是有意将这夏廷赣的女儿许给绵泽,凤命之身,乃国之吉兆。但后来,朕也亲口允诺过老十九,不再追究此事,也默许了他的偷龙转凤。只是不曾想,老十九却是就这样去了…”

  洪泰帝咳嗽着,喝了一口茶,着太阳

  “哎,看皇太孙的样子,这回极是认真…这事情一出,连带对太孙妃都冷了心。只怕这位入宫,会比太孙妃更麻烦。再者,她曾是十九爷的人,朝中多少人都见过脸,只怕往后,会生出不少是非来。老奴这边看着,也是心惊不已。”

  看皇帝打了皱褶的眉头,崔英达点点头,长长一叹。

  “明就到?”

  崔英达匆匆入内,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

  “陛下…”

  他细细地翻看着,偶尔皱眉摇摇头,偶尔满意的点点头,偶尔又出了神,不知在想什么。

  这些奏折,全是赵绵泽朱批过的。

  灯火下,洪泰帝面色苍白,坐在书案后的一张雕龙大椅上,不时的咳嗽着,在一本本翻看东方青玄秘密递来的奏折。

  值夜的宫人立在阁门两侧,垂手颔头。默不作声。

  乾清宫暖阁里,灯火大亮…

  一个跟过赵樽的残花败柳,她不信绵泽真会把她当成宝,不信朝臣们真会允许她母仪天下。对,她回来是好的,只有她回来了,绵泽才能认清她是一个怎样污秽不堪的女人。若不然,得不到的最好,她反会成为绵泽心口上永远的刺。

  看她有什么脸面待在宫中。

  既然外面死不了,就让她回来吧。

  至于夏楚,要回来了。

  不行,她不能让他知道。

  如今的赵绵泽,越来越有君王风范,行事也越发果断,手段狠辣…若是他真的知晓了那些事,可曾还会怜惜她半分?

  抹干眼泪,她立在原地一阵冷笑。

  夏问秋哭喊一声,翻身下,追了出去,却只看见一个黄的衣角,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那个她曾经以为可以依靠一辈子的肩膀,离她越来越远。

  “绵泽…”

  说罢,他狠狠一摆衣袖,大步离去。

  “我真的希望,不是你,也最好不要是你。否则,我不知会怎样。”

  抚着肚子,她像是受惊不小,身子一软,便倒在了他的脚边。赵绵泽闭了闭眼睛,看她片刻,终是弯将她抱了起来,放在榻上躺好,又替她拉了被子来掖好。然后,在她低低的饮泣声里,他低下头来,看着她双颊的泪水,无力地轻叹。

  “绵泽…不是我…我没有呀,我…我真的没有…”

  夏问秋微微张着嘴,耳朵里“嗡嗡”作响。

  “秋儿你告诉我,这宫中,除了你,还会想要她的命?”

  赵绵泽微眯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紧握在她肩膀上的双手,竟有一丝丝的颤抖,语气全是失望。

  “宫中,怎会这样?”夏问秋着鼻子,直摇头。

  “可今我却接到一封密奏,原本在登州刺伤夏楚的人,竟是江湖行帮的人。而花钱买通他们的人,来自宫中。”

  说到此,他停顿一下,冷冷一笑。

  没有理会她语还休的情义,赵绵泽沉片刻,声音低了许多“早前几,我就已然接到了登州的线报。但我一直以为,这些事,都是你父亲做的,也就没有告诉你,怕你忧心伤神…”

  “秋儿以为,你是关心我的身子?”

  夏问秋苦涩地牵了牵,垂下眸子。

  “秋儿,你知我今为何这般早来?”

  赵绵泽眉间沉下,突地伸出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绵泽,我俩这么多年的情义,你竟然如此不相信我?无凭无据就如此斥责,为我定罪?”

  跪在他的身前,她猜不透他到底何意,膝盖吃痛,身子发软,终是无力地趴在了他的膝盖上,眼泪一串串出来,浸了他绣有五爪龙纹的杏黄衣袍。

  夏问秋脑子“轰”的发响,如同被闷雷击中。

  “秋儿,你猜我刚才在想什么?我在想,你的温柔大度呢?你的善解人意呢?你的宽仁娴静呢?怎会这样的不堪一击?”

  “有没有,我自会查实。”赵绵泽突然出声,角撇了撇,脸上出一丝怪异的浅笑。

  “绵泽,你相信我,相信秋儿,真的没有做过…”

  一个人哭了片刻,见他没有反应,她撑在他膝上,终是抬起通红的泪眼,看着他润的眼睛。

  夏问秋脊背寒涔涔发凉。

  可他静静看她,许久不曾说话,身姿贵气傲然。她知,如今的他,已不再是十五六岁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而且一个即将君临天下坐拥四海的储君。那个时的他,会为了她不顾一切。眼下的他,判断力又岂是当

  她一动不动,跪在地上,泪水顺着俏脸往下滴。

  赵绵泽眉梢一跳,淡淡看着她。

  “绵泽,我知你的心思没在我身上,但是…你说过会待我好的,你都忘了吗?可不可以请你看在我俩过去的情分上,不要只听信旁人的一面之词,把所有的脏水都往我与父亲的身上泼?我父亲为了你,双腿都没了,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骨同,你怎么可以…可以这样狠心?”

  夏问秋堪堪侧过眸子,一副吃惊的样子,面色不必装,就已然煞白。看赵绵泽并不回应,她苦笑一声,一只手抚着肚子,一只手拉着他的袍子,就地跪在他的面前,声音如泣。

  “什么?绵泽…竟,竟有这等事?”

  “你若真心喜欢,又怎会让你父派人去渤海湾截杀她?如此还不死心,她好不容易逃脱,你父连夜追至登州,非得致她于死地?秋儿,这便是你说的喜欢?这一次,若非定安侯,若非何承安赶到及时,恐怕她早已身首异处,轮不到你来喜欢了。”

  赵绵泽低低一笑,目光凉成一片,略带一抹嘲之意。

  “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便喜欢。”

  他声音低沉,并未有太多情绪,却瞧得夏问秋脊背生凉,好不容易才下那惧意,坦然地笑了出来。

  “秋儿,你果真盼着她回来?”

  赵绵泽低头,视线落到她的脸上。

  “是吗?”

  轻轻“哦”了一声,夏问秋垂下眉头,虚坐在椅子上,将头温柔地靠在他的肩膀,低低地道“原来你急着过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事?绵泽,我不瞒你,七妹回来了,我心头有一点点难受,但是我不介意,也为你高兴。你曾说过,你想与她在一起。她如今回来了,你,你们,终是可以在一起了。”

  “夏楚明就到京师了。”

  赵绵泽面色微沉,看着她的视线少了平常的暖意。

  “绵泽,你今怎的这样早就回来了?”

  夏问秋尴尬的笑了笑,瞪了抱琴一眼,亲自过去拉了赵绵泽在椅上坐下,便细心地为他置上软垫,再施施然坐在他的身侧,还如往日一般亲近,但脸上却挂着几分涩然。

  “抱琴,还不为殿下泡茶,愣着做甚?”

  她抚着小腹,面带羞涩地说起自己的孕事景况,若是往日,赵绵泽定会心痛的扶她坐起,再好生安慰一番。可这会儿,她说了老长一段话,他仍然沉着脸,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面色却无半丝柔和。

  “劳你挂心了,林太医说是孕期所致血气虚衰,只要情志调和,饮食得宜,多多休养就会好了。可大抵吃多了汤药,脾胃不适,这两头重声哑,也少思饮食…”

  “我没事。”她浅笑着摇了摇头,虚弱地看过去,见赵绵泽双手负于身后,并未有伸手来扶的意思,心中狠狠一酸,眼眶顿时润。

  抱琴尖叫着,过来扶住了她。

  “太孙妃!”

  男人温雅柔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上去并无不同,夏问秋心里一暖,微笑着转身走过去,朝他福了福身,身子也随即一晃。

  “身子可有好些?”

  她抿苦笑,恍然忆及前几年的恩宠,如同一梦。也发现,争那些地位与虚名都是假的,男人的情爱才是真的。若是他爱你,茶淡饭也是好,若他心不在了,给你再多的体面东西都是惘然。

  鎏金的铜镜里,她衣着雍容华贵,肤白皙腻滑,眼中波光闪动,顾盼间楚楚动人,还是那样美,可仔细看,里面的人,却瘦了许多。

  “快,抱琴,为我梳妆。”

  听抱琴这么一说,夏问秋苍白的面色顿时回暖,美眸光线闪过,整个人霎时便精神起来,摸了摸头发,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回太孙妃话,奴婢看见,皇太孙往这边来了。”

  抱琴委屈地瘪嘴,福身下去。

  “你让鬼抓脚了,不会好好走路?”

  宫女抱琴慌慌张张地跑进内殿时,夏问秋还在为没有杀掉夏楚的事,一个人窝在榻上气苦不已。一见抱琴仓促的样子,更是来气。

  东宫泽秋院…

  那侍卫肩膀微微一动,低低应了一声“是”并未多问,心里却清楚地知道,皇太孙虽只说的“守好她”其实还有另外的一层含义,就是看牢她,监视她。也就是说,皇太孙未不完全相信夏七小姐。

  “告诉卢辉,守好了她,一步也不能放松。”

  “退下吧。”赵绵泽摆了摆手,那人起身走了几步,赵绵泽突然又厉声喝住了他,直到他走近前来,他才放柔了声音。

  “七小姐未说,想来是那人也没说。”

  “宫中何人差使?”

  赵绵泽低头看着他,面色越发难看。

  “两前,七小姐醒来,痛不生,何公公好劝歹劝,才总算劝住了她。从她口里,这才得知原来那刺伤她的人,并非曹志行的人,而是江湖行帮。那杀人者说,收了宫中之人的千两银票…”

  “她何时醒的?”赵绵泽打断了他。

  那侍卫跪在地上,声音低小“回殿下,前些日子,七小姐一直昏厥不醒,卢统领与何公公都以为她身上的剑伤,是那些黑衣人…哦,也就是曹志行的人所为,这些都已密奏殿下。”

  “为何早不来报?”

  那带信的大内侍卫,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后面,一路往东宫的内院而去。走了一段路,赵绵泽突然停了下来,挥退了跟随的宫女太监,低沉了嗓子。

  此话说完,他重重甩袖,转身出了大殿。

  “好。”赵绵泽靠在椅背上,缓缓眯起眼睛“如此有劳谢尚书了,本宫等着你的好消息。”

  谢长晋面有恐,迟疑着拖曳着声音,斟字酌句道“拔出萝卜带出泥,下官等一定将涉及此事的官吏兵卒,一律问罪。”

  “谢尚书,准备如何查?”

  赵绵泽已然平静下来,目光静静地看着他。

  “哦?”“此事兵部定当严惩不贷。”

  谢长晋顿时跪伏在地,汗夹背地磕了个头。

  “殿下息怒!”

  难道是风向变了?

  如今,谢长晋怎么也没有想到,赵绵泽今会当廷斥责。明里骂的是曹志行和谢长晋,暗里可不是剑指夏廷德?

  夏廷德眼下的势力,如中天,不仅因为他是皇太孙的老丈人,而且他还是皇太任能坐上这把椅子的大功臣。在夺储之事上,他没少出力,可谓劳苦功高,这一次在山断了双腿,他在府中休养,皇太孙不仅亲自前去看望,还多次派人抚慰。那言行中的看重之意,人人都心知肚明。所以,即便“海盗”招了此事,谁敢去触他的逆麟?得罪魏国公,不就等于得罪皇太孙?

  可朝中谁不知道,曹志行是夏廷德的人?

  那些人,都是低级兵卒,不用动刑就招了。

  在赵如娜的建议下,陈大牛这一回很低调,回京之后,关于此事,什么也没有多说,直接把擒获的九名“海盗”交给了刑部调查。

  但定安侯渤海湾遇袭之事,朝廷早已得知。

  私自调兵之罪,甚重。

  大晏的兵调程序相当严格,动用五千以上的兵马,都需兵部出具印信,尤其边戌兵员的调遣,若无勘合,不得调用。

  一言既出,殿中哗然。

  “前几,定安侯和菁华郡主在渤海湾遇到伏击,你们调查后告诉本宫,是海盗所为。可如今本宫得到的消息却不是这样。哼!永平卫千户曹志行,私自调兵,假扮海盗,放火烧船,夜袭定安侯,简直反了他了。”

  “下官惶恐,不知殿下何意?”

  “谢长晋,你们兵部好会办差。”

  冷冷一哼,赵绵泽看到消息,实难压抑内心的怒火,可他坐在这位置,咬了咬牙,脸色到底还是缓和了不少。

  “殿下,何事如此急躁?”

  赵绵泽初任储君,平素谦虚谨慎,为人温和有礼,很少有人见过他这般发脾气的时候,都骇了一跳。

  “曹志行好大的胆子,看本宫怎样办他。”

  早朝刚刚结束,众位大臣还未退去,一个大内侍卫带着一封加急文书,匆匆上殿。赵绵泽盼了好些日子,迫不及待的拆开缄口,看一眼,顿时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桌上。

  二月二十五,东宫文华殿。

  从登州出发返京的何承安一行人,因夏七小姐遭到不明身份之人刺杀,身受重伤,一路上停停走走,比陈大牛的行程慢了许多。

  世道人心,可见一斑。

  雪中送炭从来无。

  锦上添花到处有。

  如此一来,陈大牛虽奉召可在侯府休憩数,再行上朝。但定安侯府却难以平静下来。打二月二十一开始,各部院的宴请,一直不断。侯府门前,车水马龙。与之相对应的是,仅隔了两条街的晋王府,却渐萧瑟,门口冷落鞍马稀。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朝堂中人最有“慧眼”一眼便看出赵绵泽的笼络之意。且菁华郡主是皇太孙的胞妹,定安侯位极人臣指可待。

  二月二十一,自辽东返京的定安侯一行人,抵达了京师。赵绵泽亲自至金川门,红毯十里,驾辇千骑,以昭恩宠之意。

  让人津津乐道的后宫风云,暂告一个段落。

  二月十八,张皇后轻装简从去了灵岩庵。

  赵绵泽不负所望,每里勤于政事。但任凭他管天管地,却偏生管不了他皇爷爷的女人们争风吃醋,更是不可能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去动贡妃。

  至此,大晏的大小政务,全由皇太孙决断。

  可洪泰帝称病不起,病卧于寝宫之中,不再召见任何朝臣,也不理此间事务。

  雪片似的奏折,越过文华殿,直入乾清宫。

  众人唏嘘之余,张皇后的德行端然,更上一层新高。有朝中老臣纷纷上奏,要洪泰帝肃清宫闱,严惩贡妃的以下犯上,树张皇后为女德典范,立祠撰书,以期后世。

  虽张皇后并无意表,但从后宫到前朝,人人都知,她是为了与贡妃之间的矛盾,想要出宫避她。

  皇后要出宫祈福,事态颇大。

  寿诞的第二,二月十六,病中起榻的张皇后,亲自前往乾清宫,跪地请旨,要去灵岩山的庵堂中潜心修行,为大晏祈福,为皇帝祈福。

  叹惋一阵,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人不死,也是已经死了。

  于是,也就有人私下猜测,单论皇帝对贡妃的恩宠之胜,若是十九爷不亡,这大晏的天下,端怕迟早会落入他母子的囊中。

  如此一来,多少人心底都明镜一样。洪泰帝对张皇后客气尊重,相敬如宾。他敬她,却不爱她,待她终究没有与贡妃一般的男女之情。

  可此事洪泰帝亲眼所见,却半句都没有责备。

  妃嫔宫娥们,私底下议论不止,都说总算知道梓月公主像谁的个性了,贡妃娘娘恃宠生娇,如此张扬跋扈,丝毫不念皇后抚养十九爷多年的恩情。而且,这么多年,她独霸皇帝的宠爱,张皇后都对她步步退让,她竟然得寸进尺。

  此事闹得宫中风雨不休。

  贡妃的不知礼数,不懂尊卑,气得张皇后差一点背过气去,当场昏厥在地,幸亏太医来得快,差一点殒命坤宁宫。

  骂仗的内容,无非剑指张皇后,说皇后数十年不办生辰,不受朝贺,如今她的儿子刚刚亡故,她就迫不及待的庆贺,欺人太甚。

  没有料到,许久不出柔仪殿的贡妃到是如期出席了张皇后的寿诞。但是,众位宫妃和命妇面前,她身穿白衣,头戴白花,披散着头发,大步入了坤宁宫,指着张皇后的鼻子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

  这般做派,人人都猜是为了皇帝与贡妃拉线。

  宫中之人,都知张皇后贤德。

  大抵为了缓解宫中多来的云,张皇后差了宫中六局的尚宫过来,反常地高调张罗起了自己的寿诞。说是要把各宫的娘娘和内外命妇聚到一处,请皇帝过来,一同凑点欢笑,排解一下陛下心中的怅惘。

  二月十五,恰逢张皇后寿辰。

  宫中朝堂,如笼罩了一层愁云惨雾。

  连续一段日子的折腾,原本身子不太好的洪泰帝每况愈下,许久不再召见臣工,不理朝政,可即便如此,贡妃亦是闭宫不出,并不理睬。

  从此,洪泰帝除去坤宁宫看望张皇后,再无别宫留宿的彤史记录,后宫诸多妃嫔如同摆设,甚至有一些还是如花似玉的新晋美人儿,从未见过君王面,便深宫冷藏,哀怨无助,却又无可奈何。

  晋王殁后,传闻洪泰帝从此辍朝,悲恸万分,每皆去柔仪殿,安抚贡妃。但贡妃心极高,任他去,都只捧一碗“闭门羹”

  相对于民间的猜忌,朝中的动向更是风波迭起。

  街头巷尾的议论未绝,晋王之事已盖棺。

  晋王小记云:皇十九子,名樽,字天禄,洪泰元年腊月初八生,母柔仪殿贡妃。洪泰十年,分封诸王,诏封樽为晋王。洪泰十四年,投身金州卫,随梁国公徐文龙征讨辽东。十五年,击败阿斯,平定福余,受封镇国将军。十六年,率师北伐,十战十胜,敕封神武大将军。二十三年,出征乌那,胜召还朝,受封神武大将军王。二十四年,帝第七次北伐,晋王率军北渡滦水…至二十六腊月卒于山,年二十六,谥号肃,配享太庙。

  百姓犹记,但史官笔下,却模糊了这一段历史。

  人故去了,却不能忘本。

  但丧礼虽过,大晏各地的民间祭祀活动却未结束。各地的庙宇、学堂、公馆、宅院,有敬重赵樽的人品者,皆设立灵位,如同孝子贤孙一般,向他的灵位行三拜九叩之大礼,哭声震天。尤其边疆各地的百姓心目中,今的停战,百姓的安稳,都是晋王用命换来的。

  二月初,朝廷为晋王举行了隆重的丧礼。

  自年初起,大晏与北狄的战火平息,而北狄近期将要派使臣到京师与大晏商谈两国议和之事,甚至还有联姻的意向,也在民间众说纷纭。京师应天府,从开国以来,已多年未逢战事,老百姓的日子清闲,不论外边打得如何,都能吃上一口饭,无事可做之余,茶馆酒肆中,便为这些事情在辩论不休。

  老百姓褪去了厚重的棉袄,减了衣裳。

  冷了许久的大地,变得温暖而

  猫冬的鸟儿,启开了清亮的啼叫。

  光秃秃的树枝开始吐芽。

  至,万物复苏。

  洪泰二十七年。  WwW.AgUxS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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