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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姑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宋史  作者:脱脱、阿鲁图等 书号:10204  时间:2017/3/26  字数:20228 
上一章   卷一百六十五    下一章 ( → )
  崔与之 洪咨夔 许奕 陈居仁 刘汉弼

  崔与之,字正子,广州人。父世明,试有司连黜,每曰"不为宰相则为良医",遂究心岐、黄之书,贫者疗之不受直。与之少卓荦有奇节,不远数千里游太学。绍熙四年举进士,广之士繇太学取科第自与之始。

  授浔州司法参军。常平仓久弗葺,虑雨坏米,撤居廨瓦覆之。郡守移兑常平之积,坚不可,守敬服,更荐之。调淮西提刑司检法官。民有窘于豪民逋负,殴死其子诬之者,其长之,与之曰:"小民计出仓猝,忍使一家转徙乎?况故杀子孙,罪止徒。"卒从之,知建昌之新城,岁适大歉,有强发民廪者,执其首,折手足以徇,盗为止,劝分有法,贫富安之。开禧用兵,军旅所需,天下然,与之独买以系省钱。吏告月解不登,曰:"宁罢去。"和籴令下,与之独以时贾籴,今民自概。通判邕州,守武人,苛刻,衣赐不时给,诸卒大哄。漕司檄与之摄守,叛者贴然,乃密访其首事一人斩之,阖郡以宁。擢发遣宾州军事,郡政清简。

  寻特授广西提点刑狱,遍历所部,至浮海巡朱崖,秋毫无扰州县,而停车裁决,奖廉劾贪,风采凛然。朱崖地产苦{艹登},民或取叶以代茗,州郡征之,岁五百缗。琼人以吉贝织为衣衾,工作皆妇人,役之有至期年者,弃稚违老,民尤苦之。与之皆为榜免。其他利病,罢行甚众。琼之人次其事为《海上澄清录》。岭海去天万里,用刑惨酷,贪吏厉民,乃疏为十事,申论而痛惩之。高惟肖尝刻之,号《岭海便民榜》。广右僻县多右选摄事者,类多贪黩,与之请援广东循、梅诸邑,减举员赏格,以劝选人。熙宁免役之法,独不及海外四州,民破家相望。与之议举行未果,以语颜戣,戣守琼,遂行之。

  召为金部员外郎,时郎官多养资望,不省事,与之钜细必亲省决,吏为欺者必杖之,莫不震栗。金南迁于汴,朝议疑其进迫,特授直宝谟阁、权发遣扬州事、主管淮东安抚司公事。宁宗宣引入内,亲遣之,奏选守将、集民兵为边防第一事。既至,浚濠广十有二丈,深二丈。西城濠势低,因疏塘水以限戎马。开月河,置钓桥。州城与堡砦城不相属,旧筑夹土城往来,为易以甓。因滁有山林之阻,创五砦,结忠义民兵,金人犯淮西,沿边之民得附山自固,金人亦疑设伏,自是不敢深入。

  扬州兵久不练,分强勇、镇淮两军,月以三、八习马,令所部兵皆仿行之。淮民多畜马善依万弩手法创万马社,募民为之,宰相不果行。浙东饥,民渡江,与之开门抚纳,所活万余。楚州工役繁夥,士卒苦之,叛入湖,亡命多从之者。与之给旗帖招之,众闻呼皆至,首谋者独迟疑不前,禽戮之,分其余隶诸军。

  山东李全以众来归,与之移书宰相,谓:"自昔召外兵以集事者,必有后忧。"宰相图边功,诸将皆怀侥幸,都统刘琸承密札取泗州,兵渡淮而后牒报。琸全军覆没,与之忧愤,驰书宰相,言:"与之乘鄣五年,子养士卒,今以万人之命,坏于一夫之手,敌将乘胜袭我。"金人入境,宰相连遗与之三书,俾议和。与之答曰:"彼方得势,而我与之和,必遭屈辱。今山砦相望,边民米麦已尽输藏,野无可掠,诸军与山砦并力剿逐,势必不能久驻。况东海、涟水已为我有,山东归顺之徒已为我用,一旦议和,则涟、海二邑若为区处?山东诸酋若为措置?望别选通才,以任和议。"与之自刘琸败,亟修守战备,遣精锐,布要害。金人深入无功,而和议亦寝。

  时议将姑阙两淮制置,命两淮帅臣互相为援,与之启庙堂曰:"两淮分任其责,而无制阃总其权,则东淮有警,西帅果能疾驰往救乎?东帅亦果能疾驰往救西淮乎?制阃俯瞰两淮,特一水之隔,文移往来,朝发夕至,无制阃则事事禀命朝廷,必稽缓误事矣。"议遂寝。

  召为秘书少监,军民遮道垂涕。与之力辞召命,竟还。将度岭,趣召不已,行次池口,闻金人至边,乃造朝奏:"今边声可虑者非一,惟山东忠义区处要不容缓。"前后累疏数千言,每叹养虎将自遗患。

  升秘书监兼太子侍讲,权工部侍郎。未几,成都帅董居谊以黩货为叛卒所逐,总领杨九鼎遇害,蜀大扰。与之以选为焕章阁待制、知成都府、本路安抚使,至即帖然。时安丙握蜀重兵久,每忌蜀帅之自东南来者,至是独推诚相与。丙卒,诏尽护四蜀之师,开诚布公,兼用吴、蜀之士,拊循将士,人心悦服。先是,军政不立,戎帅多不协和,刘昌祖在西和,王大才在沔州,大才之兵屡衄,昌祖不救,遂弃皂郊。吴政屯凤州,张威屯西和,金人自白还堡突入黑谷,威不尾袭,而迂路由七方关上青野原,金人遂得入凤州。与之戒以同心体国之大义,于是戎帅协和,而军政始立。

  先是,丙尝纳夏人合从之请,会师攻秦、巩,而夏人不至,遂有皂郊之败。与之至是饬边将不得轻纳。逾年,夏人复攻金人,遣百骑入凤州,邀守将求援兵。与之使都统李冲来言曰:"通问当遣介持书,不当遣兵径入。若边民不相悉,或有相伤,则失两国之好,宜敛兵退屯。"夏人知不可动,不复有言。初,金人既弊,率众南归者所在而有,或疑不敢纳。与之优加爵赏以来之。未几,金万户呼延棫等扣洋州以归,与之察其诚,纳之,籍其兵千余人,皆悍善战,金人自是不敢窥兴元。既复镂榜边关,开谕招纳,金人谍得之,自是上下相疑,多所屠戮,人无固志,以至于亡。

  蜀盛时,四戎司马万五千有奇,开禧后,安丙裁去三之一,嘉定损耗过半,比与之至,马仅五千。与之移檄茶马司,许戎司自于关外收市如旧,严私商之,给细茶,增马价,使无为金人所邀。总司之给料不足者,亦移檄增给之。乞移大帅于兴元,虽不果行,而凡关外林木厚加封殖,以防金人突至。隔第关、盘车岭皆极边,号天险,因厚间探者赏,使觇之,动息悉知,边防益密。总计告匮,首拨成都府等钱百五十万缗助籴本。又虑关外岁籴不多,运米三十万石积沔州仓,以备不测。初至,府库钱仅万余,其后至千余万,金帛称是。蜀知名士若家大酉、游似、李传、李心传、度正之徒皆荐达之,其有名浮于实,用过其才者,亦历历以为言。沔帅赵彦呐方有时名,与之独察其大言亡实,它误事者必此人,移书庙堂,因乞祠而从之,不可付以边藩之寄,后果如其言。与之以疾丐归,朝廷以郑损代,既受代,金谍知之,大入,与之再为临边,金人乃退。召为礼部尚书,不拜,便道还广。蜀人思之,肖其像于成都仙游阁,以配张咏、赵抃,名三贤祠。

  理宗即位,授充显谟阁直学士、知潭州、湖南安抚使,辞,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迁焕章阁学士、知隆兴府、江西安抚使,又辞,授徽猷阁学士、提举南京鸿庆宫。端平初,帝既亲政,召为吏部尚书,数以御笔起之,皆力辞。金亡,朝廷议取三京,闻之顿足浩叹。继而授端明殿学士、提举嵩山崇福宫,亦辞,俄授广东经略安抚使兼知广州。

  先是,广州摧锋军远戍建康,留四年,也撤戍归,未逾岭,就留戍江西,又四年,转战所向皆捷,而上功幕府,不报,求撤戍,又不报,遂相率倡,纵火惠郡,长驱至广州城,声言得连帅洎幕属甘心焉。与之家居,肩舆登城,叛兵望之,俯伏听命,晓以逆顺祸福,其徒皆释甲,而首谋数人,惧事定独受祸,遂率之遁去,入古端州以自固。至是,与之闻命亟拜,即家治事,属提刑彭铉讨捕,潜移密运,人无知者。俄而新调诸军毕集,贼战败请降,桀黠不悛者戮之,其余分隶诸州。

  帝于是注想弥切,拜参知政事,拜右丞相,皆力辞。乃访以政事之孰当罢行,人才之孰当用舍?与之力疾奏:"天生人才,自足以供一代之用,惟辨其君子小人而已。忠实而有才者,上也;才虽不高,而忠实有守者,次也。用人之道,无越于此。盖忠实之才,谓之有德而有才者也。若以君子为无才,必求有才者用之,意向或差,名实无别,君子、小人消长之势,基于此矣。陛下励更始,擢用老成,然以正人为迂阔而疑其难以集事,以忠言为矫而疑其近于好名,任之不专,信之不笃。或谓世数将衰,则人才先已凋谢,如真德秀、洪咨夔、魏了翁,方此柄用,相继而去,天意固不可晓。至于敢谏之臣,忠于为国,言未口,斥逐随之,一去而不可复留,人才岂易得,而轻弃如此。陛下悟已往而图方来,昨以直言去位者亟加峻擢,补外者蚤与召还,使天下明知陛下非疏远正人,非厌恶忠言,一转移力耳。陛下收揽大权,悉归独断。谓之独断者,必是非利害,中卓然有定见,而后独断以行之。比闻独断以来,朝廷之事体愈轻,宰相进拟多沮格不行,或除命中出,而宰相不与知,立政造命之原,失其要矣。大抵独断当以兼听为先,傥不兼听而断,其势必至于偏听,实为阶,威令虽行于上,而权柄潜移于下矣。"

  又曰:"边臣主和,朝廷虽知,而未尝明有施行。忧边之士,剀切而言,一鸣辄斥,得非朝廷亦主之乎?假使和而可保,亦当议而行之可也。"又曰:"比年以变故层出,盗贼跳梁,雷雹震惊,星辰乖异,皆非细故。京城之灾,七年而两见,岂数万户生灵皆获罪于天者。百姓有过,在予一人,此陛下所当凛凛,惟有求直言可以裨助君德,感格天心。"又曰:"戚畹、旧僚,凡有丝发寅缘者,孰不乘间伺隙以求其所大,近习之臣,朝夕在侧,易于亲昵,而难于防闲。司马光谓"内臣不可令其采访外事,及问以群臣能否",盖干预之门自此始也。若谓其所言出于无心,岂知爱恶之私,因此而入,其于圣德,宁无玷乎?"帝览奏嘉叹,趣召愈力,控辞至十有三疏。

  嘉熙三年,乃得致仕,以观文殿大学士提举霄宫。自领乡郡,不受廪禄之入,凡奉余皆以均亲。薨时年八十有二,遗戒不得作佛事。累封至南海郡公,谥清献。

  洪咨夔,字舜俞,于潜人。嘉定二年进士,授如皋主簿,寻试为饶州教授。作《大治赋》,楼钥赏识之。授南外宗学教授,以言去。丁母忧,服除,应博学宏词科,直院庄夏举自代。

  崔与之帅淮东,辟置幕府,边事纤悉为尽力。丘寿隽代与之为帅,金人犯六合,扬州闭门设守,咨夔亟诣寿隽言曰:"金人忌楚,必未至扬,乃先自示弱,不特淮左之人心动,而金人且骄必来矣。第当远斥堠、间探,简士马,张外郡声援而大开城门,晏然如平时。若金人果来犯,某当身任之。"寿隽愧谢。已而金人果遁。山兼帅事青州张林清献铜钱二十万缗,咨夔谓宜以所献就犒其军,如唐魏博故事,使无轻量中国心。帅乃令输其半,林亦不复来。

  与之帅成都,请于帝,授咨夔籍田令、通判成都府。与之为制置使,首檄咨夔自近,辞曰:"今当开诚心、布公道,合西南人物以济国事,乃一未有闻而先及门生、故吏,是示人私也。"卒不受,惟以通判职事往来效忠,蜀人高之。寻知龙州。州岁贡麸金,率科矿户,咨夔曰:"将奉上乃厉民乎?"出官钱市之。江油之民岁戍边,复苦餫饷,为请于制、漕司免之。毁邓艾祠,更祠诸葛亮,告其民曰:"毋事仇雠而忘父母。"

  还朝,为秘书郎,迁金部员外郎。会诏求直言,慨然曰:"吾可以尽言寤主矣。"其父见其疏,曰:"吾能吃茄子饭,汝无忧。"史弥远读至"济王之死,非陛下本心",大恚,掷于地。转考功员外郎。转对,复言李全必为国患。于是台谏李知孝、梁成大论,镌二秩。读书故山,七年而弥远死,帝亲政五,即以礼部员外郎召,入见,乞养英明之气,及论君子小人之分。帝问今急务,对以"进君子而退小人,开诚心而布公道"。且言"在陛下一念坚凝"。又问在外人物,对以"崔与之护蜀而归,闲居十年,终始全德之老臣,若趣其来,可为朝廷重。真德秀、魏了翁陛下所简知,当聚之本朝。"

  翼,与王遂并拜监察御史。咨夔感激知遇,谓遂曰:"朝无亲擢台谏久矣,要当极本穷原而先论之。"乃上疏曰:"臣历考往古治之原,权归人主,政出中书,天下未有不治。权不归人主,则廉级一夷,纲常且不立,奚政之问?政不出中书,则腹心无寄,必转而他属,奚权之揽?此八政驭群臣,所以独归之王,而诏之者必天官冢宰也。陛下亲政以来,威福柄,收还掌握,扬廷出令,震撼海宇,天下始知有吾君。元首既明,股肱不容于自惰,撤副封,罢先行,坐政事堂以治事,天下始知有朝廷。此其大权、大政,亦略举矣。然中书之敝端,其大者有四:一曰自用,二曰自专,三曰自私,四曰自固。愿陛下于从容论道之顷,宣示臣言,俾大臣充初志而加定力,惩往辙而图方来,以仰称励更始之意。"帝嘉纳之。又首乞罢枢密使薛极以厉大臣之节,章三上,卒出之。其他得罪清议者,相继劾去,朝纲大振。

  明年,改元端平。咨夔预乞于正月朔下诏求直言,使人人得尽言无隐,又乞令内职任之穹者各举所知,皆从之。时登进诸儒,以广讲读、说书之选。咨夔言圣学之实,所当讲明而推行者有六:一,亲睦本支;二,正始闺门;三,警肃侍御;四,审正用舍;五,储养文武之才;六,忧根本无生事邀功。又言常平义仓、盐课及苗税多取之敝。京湖以《八陵图》来上,咨夔援绍兴留司奉表八陵及东晋大都督亲谒五陵故事,乞先诏制臣往省,俟还,别议朝祭。又复以完颜守绪骨来献,时相侈大其事,咨夔曰:"此朽骨耳,函之以葬大理寺可也。第当以金亡告九庙,归诸祖宗德泽,况与大敌为邻,抱虎枕蛟,事变叵测,顾可侈因人之获,使边臣论功,朝臣颂德。且陛下知慕崇政受俘之元祐,独不鉴端门受降之崇宁乎?"然不果悉从。

  擢殿中侍御史,会王定入台察,力诋蒋重珍,咨夔乃按定疾视善良,乞罢之。越三,左迁定,而擢咨夔中书舍人,寻兼权吏部侍郎,与真德秀同知贡举,俄兼直学士院。时咨夔口疡已深,复上疏谓当引咎悔过,且乞祠,帝曰:"卿在朝多有裨益,何轻去?"咨夔奏:"臣数备台谏、给舍,皆不能遏六月之师,何补于朝?臣病久当去,去犹足裨风俗。"帝勉留之,迁吏部侍郎兼给事中。奏:"比徇私成俗,化实未更,所恃以一公铄万私者,独陛下耳,而好乐营缮,亲厚近属,保护旧臣,若未能无所系累。"上在位逾一纪,国本未立,未有敢深言之者,咨夔乞择宗室子养之,并为济王立后。

  擢给事中,史嵩之入相,召赴阙下,进刑部尚书,拜翰林学士、知制诰。求去愈力,加端明殿学士,卒。御笔:"洪咨夔鲠亮忠悫,有助亲政,与执政恩例,特赠两官。"其遗文有《两汉诏令揽抄》、《秋说》、外内制、奏议、诗文行于世。

  许奕,字成子,简州人。以父任主长江簿。丁内艰,免丧调涪城尉。庆元五年,宁宗亲擢进士第一,授签书剑南东川节度判官。未期年,持所生父心丧,召为秘书省正字,迁校书郎兼吴兴郡王府教授。寻迁秘书郎、著作佐郎、著作郎,权考功郎官,非报谒问疾不出。

  迁起居舍人,韩侂胄议开边,奕贻书曰:"今之势,如元气仅属,不足以当寒暑之寇。"又因转对,论:"今之急惟备边,而朝廷晏然,百官充位如平时。京西、淮上之师败同罚异。总领,王人也,而听宣抚司节制,或为参谋。庙堂之议,外廷莫得闻,护圣之军,半发于外,而卫单薄。"乞鞫勘赃吏,永废勿用。特与放行以启侥幸者,宜加遏绝。所言皆侂胄所不乐也。

  蜀盗既平,以起居舍人宣抚四川。奕谓:"使从中遣,必淹时乃至,既又徒云犒师,而不以旌别淑慝为指,无以尉蜀父老之望。"执政是其言。又请:"遇朝会,起居郎、舍人分左右立如常仪。前后殿坐,侍立官御坐东南面西立,可以获闻圣训,传示无极。臣僚奏事,亦不敢易。"诏下其疏讨论之。

  遣奕使金,奕与骨死诀,诣执政趣受指请行,执政曰:"金人要索,议未决者尚多,今将奈何?"奕曰:"往集议时,奕尝谓增岁币、归俘虏或可耳,外此其可从乎?不可行者,当死守之。"寻迁起居郎兼权给事中,以国事未济力辞,不许。金人闻奕名久,礼迓甚恭,方清暑,离宫相距二十里,至是特为奕还内。方,奕破的十有一,乃卒行成。还奏,帝优劳久之,奕复奏:"和不可恃,宜葺纪纲,练将卒,使屈信进退之权,复归于我。"客有以使事贺者,奕怃然曰:"是岂得已者,吾深为天下愧之。"

  权礼部侍郎,条六事以献。俄兼侍讲。会谏官五居安、傅伯成以言事去职,奕上疏力争之。其后又因灾异申言曰:"比年上下以言为讳,谏官无故而去者再矣。以言名官,且不得尽,况疏远乎。"又论:"用兵以来,资赏泛滥,侥幸捷出,宜加裁制。"夏旱,诏求言,奕言:"当以实意行实政,活民于死,不可责偿于祷祠之间而已也。蝗至都城,然后下礼寺讲酺祭,孰非王土,顾及境而惧,偶不至辇下,则终不以为灾乎。"又曰:"权臣之诛也,下至闾巷,声如雷。盖更化之初,人有厚望,久而无以相远也,此谤讟之所从生。"又曰:"内降非盛世事也,王璇进状不实而经营以求幸免,裴伸何人,骤为带御器械。"时应诏者甚众,奕言最为剀切。摄兼侍读,每进读至古今治,必参言时事:"愿陛下试思,设遇事若此,当何以处之。"必拱默移时,俟帝凝思,乃徐竟其说。帝曰:"如此则经筵不徒设矣。"

  迁吏部侍郎兼修玉牒官,兼权给事中,论驳十有六事,皆贵族近习之挠政体者。而封还刘德秀赠典、高文虎之奉祠,士论尤韪之。加杨次山少保、永郡王,奕上疏曰:"自古外戚恩宠太甚,鲜不祸咎,天道恶盈,理所必至。次山果辞,则宜从之,如更示优恩,则超转少傅,在陛下既隆于恩,在次山知止于义,顾不休哉!"又言:"史弥远力辞恩命,宜从之以成其美。"疏入,不报。奕遂卧家求补外,以显谟阁待制知泸州。弥远问所言,奕曰:"比观时事,调护之功深,扶持之意少,非朝廷之利也。"

  嘉、叙、泸俱接夷壤,董蛮米在大入,俘杀兵民,四路创安边司穷治其事。奕得夷人质之以致所掠,由是迕安边司。夷酋王粲浮檆木万计入贾,奕虑其水陆之险,驱之。

  安抚使安丙新立大功,谗忌闻,宰相钱象祖出谤书问奕,奕喟而言:"士不爱一死而因于众多之口,亦可悲也。奕愿以百口保之。"象祖艴然曰:"公悉安子文若此乎?"适宇文绍节宣抚荆湖还,亦曰:"仆愿亦百口以信许公之言。"于是异论顿息,委寄益专。奕于丙深相知,而职事所关必反复辩数以求直。其后士多畔丙,奕独以书疏候问愈数。

  移知夔州,表辞不行,改知遂宁府。捐缗钱数十万以代民输,复盐策之利以养士,为浮梁作堤数百丈,民德之,画像祠于学。进龙图阁待制,加宝谟阁直学士,知潼川府。霖雨坏城,撤而筑之,不以烦民,亦捐缗钱十二万为十县民代输,于是其民亦相与祠于东山僧舍。

  会金人败盟,蜀道震扰,奕请"速选威望大臣宣抚,信赏必罚,以奖忠义、收人心。"又言:"忠义之招,体势倒持,兵食顿增,未知攸济,且斩将之人未闻褒擢,败军之将未见施行,事势不决,将有后时之悔。"御史劾奕欺罔,降一官。诏提举玉降宫,未数月,特复元官,提举崇福宫。

  还家,草遗表曰:"自念本非衰病,初染微疴。当汤熨可去之时,臣以疾而为讳;及针石已穷之后,医束手而莫图。靖言膏肓所致之由,大抵脉络不通之故。"皆寓讽谏之意。进显谟阁直学士致仕,赠通议大夫。初,奕之守泸,帝顾礼部尚书章颖曰:"许奕已去乎?"起居舍人真德秀侍帝前,论人才,上以骨鲠称之。

  奕天孝友,送死恤孤,恩意备至。通籀隶书,所著有《诗说》、《论语尚书周礼讲义》、奏议、杂文行世。

  陈居仁,字安行,兴化军人。父太府少卿膏,娶明州汪氏女,因家焉。膏初为汾州教授,佐守臣张克戩捍金人。后知惠州,单马造曾衮垒,譬晓降之。鄞僧王法恩谋逆事觉,或请屠城,膏方为御史,力论多杀非圣世事,胁从者悉宽宥之。

  居仁年十四而孤,以荫授铅山尉。绍兴二十一年举进士。秦桧与膏有故,有劝以一见可得美官,居仁曰:"是有命焉。"终不自通。移永丰令,入盐行在点检赡军赏酒库所籴场,诏修《高宗圣政》,妙选寮属,与范成大并充检讨官。

  淮甸兵,魏杞以宗正少卿使金,辟居仁幕下。时和战未决,金兵驻淮北,人情恟惧,突骑大至,弯弓夹道,居仁上马,犹从容举酒属杞:"天寒且酹此觞。"观者壮之。乃谕金人开道入,卒成礼,减岁币而还。因出疆赏,转承议郎,授诸王宫大小学教授。杞秉国柄,居仁忍贫需远次,未尝求进。虞允文引以为用,不就。允文与论兵,谢不能,退而贻书谓:"有定力乃可立事,若徒为大言,终必无成,幸成亦旋败。"允文为之动。

  徙主军器监簿、宗正修玉牒。转对,言:"立国须定规模,陛下非无可致之资,而规模未立。"孝宗初颇不怿,曰:"朕未尝不立规模。"居仁奏:"陛下锐意恢复,继乃通和,和、战、守三者迄今未定,孰为规模耶?"允文曰:"此正前定力之论,某今益知此言之当也。"

  迁将作监丞,转国子丞。九年,进秘书丞。入对,论文武并用长久之术:"陛下奖进武臣,深得持平救偏之道,然未必得智谋勇略之士,或多便佞轻躁之徒,将复有偏胜之患。"帝喜纳。权礼部郎官。尝言台阁宜多用明习典故之士,帝问其人,居仁以李焘、莫济对。甫数,召焘。

  居仁力请外,乃知徽州。帝令陛辞,慰谕遣之。至郡,告以天子节经费以惠俭瘠,不能推广圣德,吏则有罪。乃招三衙军,植二表于庭,有输纳中度而遭抑退者,抱所输立表下,亲视之,人无留滞,吏不能措手,输税者恒裹赢以归。邻州有讼,多诣台省乞决于居仁。秩,邦人挽留,由间道始得去。

  入对,帝举新安之政奖之。请编类隆兴以来宽恤诏令,有曰:"法久则易玩,事久则易怠。惟申加戒饬,有以儆其观听,则千万年犹一。"帝曰:"名言也。"又言:"归正忠顺,过于优渥,而遇战士反轻。此曹出万死策勋,今老矣,添差已罢,廪稍半给,至丐于市,军士解体。乞加优恤,以终始念功之意,坚后生图报之心。"帝览之嘉叹。会驾大阅白石,即命再添差两任,衣粮全给,三军为之呼舞。

  留为户部右曹郎官,命未下,朝方推《会要》赏,帝曰:"陈居仁治行为天下第一,可因是并赏之。"特转朝议大夫兼权度支,又兼权礼部。会枢属阙员,方进拟,帝曰:"岂有人才如陈居仁而可久为郎乎?"即授枢密院检详文字,寻为右司,迁左司,又迁检正中书门下省诸房公事,历兼左藏诸库。居仁亲视按牍,尝谓:"有罪幸免则冤者何告,诬枉者七人皆当叙复。"执政难之,居仁退,疏其冤状上之。帝曰:"居仁审,尚复何疑。"诏以旱求言,居仁乞命公卿务行宽大,御史京镗极论从窄之敝,此风未革。

  假吏部尚书使金,还,迁起居郎,寻兼详定一司敕令兼权中书舍人,泛恩滥赏,封缴无所避。因言:"恩惠不及小民,名为宽逋负,实以惠顽民耳;名为赦有罪,实以惠民耳。愿尽放天下五等户身丁,四等户一半。"从之。安定王子肜乞封妾为夫人,居仁缴奏,帝喜,谓有补风教。又论:"君人之道,贵在执要,今陛下亲细故而忽远猷,事末节而忘大体,愿举纲要以御臣下,省思虑以颐精神。"诘旦,令清中书之务。权直学士院。帝曰:"内外制向委数人,今陈居仁一人当之,不见其难。"乞诏大臣博议"绝浮费,汰冗兵,计当省之数,定蠲除之目,此富民之要术也。"

  以集英殿修撰知鄂州,筑长堤捍江,新安乐寮以养贫病之民,拨闲田归之。进焕章阁待制,移建宁府。岁饥,出储粟平其价,弛逋负以巨万计,代输畸零茧税。有因告籴杀人者,会赦免,居仁曰:"此民也,释之将覆出为恶。"遂诛之。观察推官柳某死,贫不克归,二子行丐于道,闻而怜之,予之衣食,买田以养之,择师以教之。镇江大旱,又移居仁守镇江。请以缗钱十四万给兵食,不报;为书以义撼丞相,然后许。发时密往觇之。间遣籴运于荆楚商人,商人曰:"是陈待制耶?"争以粟就籴。居仁区画有方,所存活数万计。因饥民治古海鲜界港,为石〈石达〉丹徒境上,蓄以时,以通漕运。治江僧。

  加宝文阁待制、知福州。入境,有饥民啸聚,部分迓兵遮击之,首恶计穷,自经死。治宗室之暴横,申蛊毒之旧。有召命求间者,再进华文阁直学士,提举太平兴国宫,卒,赠金紫光禄大夫。

  居仁风度凝远,处己应物,壹以诚信。临事毅然有守,所至号称循吏,皆立祠祀之。有奏议、制稿、诗文行世。子卓。

  卓字立道,绍熙元年进士,其后知江州,移宁国府。丞相以故见之,卓谢不往,丞相益器之。李全叛,褫其爵,诏书至淮,人益自励;太庙灾,降罪已诏,京师感动,皆卓所草也。为签书枢密院事。未几,丐祠还里。平生不营产业,以赞书所酬金筑世纶堂。闲居十有六年,卒年八十有六。将葬,事不能具,丞相吴潜闻之,贻书制置使以助。其孙定孙力请谥于朝,乃谥清

  刘汉弼,字正甫,上虞人。生二岁而孤,母谢氏抚而教之。嘉定九年举进士,授吉州教授。历江西安抚司干官,监南岳庙、浙西提举茶盐司干官。召试馆职,改秘书省正字,序迁秘书郎兼沂王府教授,改著作佐郎兼史馆校勘,权考功员外郎。升著作郎、知嘉兴府兼兵部员外郎,改兼考功。寻为考功员外郎兼崇政殿说书、编修国史、检讨实录,擢监察御史。出知温州。寻擢太常少卿,以左司谏召,擢侍御史兼侍讲,以户部侍郎致仕。

  汉弼学明义利之辨,为正字时,应诏言事,极论致灾弭灾之道。为校书郎,转对,举苏轼所言结人心,厚风俗,存纪纲。又论制阃当复其旧,戎司当各还其所,边郡守当用武臣。又论决和战以定国论,合江、淮以壹帅权,公赏罚以励人心,广规抚以用人才。为著作佐郎,言兵财楮币权不可分。又言取士之法,词学不当去"宏博"字,混补不如复待补之便。为著作,为考功员外,所陈皆切于时务。及为言官,帝奖谕曰:"以卿纯实不欺,故此亲擢,宜悉心以告。"

  汉弼以台纲久驰,疏三事,曰:定规抚,正体统,远谋虑。首论给事中钱相巧于合,睥睨政地,直学士院吴愈不称其职,罢去之。又劾中书舍人濮斗南、左正言叶贲,疏留中不出。贲,松人,为时相史嵩之腹心。有使贲互按者,明贲有他命,而汉弼由是去国。嵩之久擅国柄,帝益患苦之,既复以左司谏召,首赞帝分别正以息众疑。奏疏论立圣心、正君道、谨事机、伸士气、收人才五事,帝嘉其言,并付外行之。

  及为侍御史,密奏曰:"自古未有一无宰相之朝,今虚相位已三月,尚可狐疑而不断乎?愿奋发英断,拔去,庶可转危而安;否则是非不可两立,正不并进,陛下虽收召善类,不可得矣。臣闻富弼之起复,止于五请,蒋芾之起复,止于三请,今嵩之既六请矣,愿听其终丧,亟选贤臣,早定相位。"帝览纳,遂决。乃命范钟、杜范并相,百官举笏相庆,汉弼之力为多。又累章言金渊、郑起潜、陈一荐、谢达、韩祥、濮斗南、王德明,皆畴昔托身私门,为之腹心,盘据要路,公论之所切齿者。至论马光祖夺情,总赋淮东,乃嵩之预为引例之地,乞勒令追服终丧,以补名教。

  帝尝属汉弼以进人才,退而条具以奏,皆时望所归重。汉弼以受知特异,而未尽屏汰,论议未能坚定为虑,遂感末疾,居亡何,遂卒。特赠四官,未几,赐官田五百亩、楮五千缗给其家,谥曰忠。汉弼之没也,太学生蔡德润等百七十有三人伏阙上书以为暴卒,而程公许著《汉弼墓铭》,亦与徐元杰并言,其旨微矣。

  论曰:唐张九龄、姜公辅,宋余靖皆出于岭峤之南,而为名世公卿,造物者曷尝择地而生贤哉?先王立贤无方,盖为是也。番禺崔与之晚出,屹然大臣之风,卒与三子者方驾齐驱。洪咨夔、许奕直道正言于理宗在位之。陈居仁见称循吏,亲结主知。刘汉弼抱忠以死,哀哉!

  部分译文

  洪咨夔,字舜俞,于潜人。考中嘉定二年(1209)进士,被授予如皋主簿,不久授为饶州教授。他写成《大治赋》,得到楼钥的赏识。被授予南外宗学教授,因言论离职。遭母丧,服丧期后,他应博学宏词科,直院庄夏推举他代替自己的官职。

  崔与之统帅淮东,把洪咨夔召为幕僚,他对边事十分尽力。丘寿隽代替崔与之统帅淮东,金人进犯六合,扬州闭门防守,洪咨夔立即去对丘寿隽说:“金人顾忌楚州,一定不会到扬州,我们都自己先示弱,不仅会使淮东的人心动摇,而且金人将更骄横,一定来了。只应该在远处安排放哨的人,选间谍,选拔人马,夸大外郡的声援并大开城门,像平时一样。如果金人真来进犯,我当然要亲上前线。”丘寿隽很惭愧。不久金人果然退走。金国山守将兼青州统帅张林请求献上二十万缗铜钱,洪咨夔认为应把张林所献的铜钱用来犒赏他的人马,像唐代魏博镇那样,使他们没有轻视中国的心。统帅就下令运来其中的一半,张林也不再来宋境。

  崔与之统帅成都,向皇上请示,授予洪咨夔为籍田令、成都府通判。崔与之为制置使,首先把洪咨夔召到身边,洪咨夔推辞说“:如今应该开诚心、布公道,集中西南的人物来成就国事,我是一个没有声望的人而你用人先涉及门生、故吏,是向人们显示自己的私心。”他始终不接受任命,只以通判的身份往来效忠,蜀人认为他很高尚。不久洪咨夔任龙州知州。龙州年年贡奉。。金,几乎都是从矿户那科敛来的,洪咨夔说:“要侍奉皇上就危害百姓吗?”拿出官府的钱买。。金。江油百姓年年戍守边境,又苦于运送粮饷,洪咨夔向制、漕二司请求免去这项差事。他毁去邓艾祠,重新祭祀诸葛亮,对那里的百姓说“:不要事奉仇人而忘了父母。”

  洪咨夔回到朝中,任秘书郎,升为金部员外郎。恰好皇上下诏征求直言,他慨然说“:我可以把想说的话都说给明主了。”他的父亲见了他的奏疏说“:我能吃茄子饭,你不要有什么忧虑。”史弥远读到“济王的死,不是陛下本意”时,非常愤怒,把他的奏疏扔到地上。洪咨夔转官为考功员外郎。百官转对,他又说李全一定是国家祸患。于是遭台谏李知孝、梁成大相继弹劾,他被降官二级。他在原来的山上读书,七年后史弥远去世,皇上亲政五天,就召用洪咨夔为礼部员外郎,他入朝拜见皇上,请求皇上修养英明的气质,并论述君子和小人的区别。皇上询问当今最紧要的政事是什么,他以“进用君子而斥退小人,开诚心而布公道”来回答。并说“这些都在陛下有坚定的信念”皇上又问在朝外的人物都有谁可以任用,他回答说:“崔与之守卫四川归来,闲居了十年,是一位始终保全德行的老臣,若请他入朝为官,可以作为朝廷的倚靠。真德秀、魏了翁是陛下所选拔了解的,应该让他们聚集到朝中来。”

  第二天,他和王遂一起被任命为监察御史。洪咨夔感激对他的知遇之恩,对王遂说“:皇上不亲自提拔台谏已很久了,我们应该把治国的根本先论述清楚。”于是他上疏说“:臣历考古代治的本原,权力归于人主,政事出于中书,天下没有不大治的。权力不归人主,那么清廉正直的人就会被铲除,三纲五常将不能确立,还有什么政事可考察?政事不出于中书,那么心腹人就会无所寄托,一定要投奔别处,还揽什么权?这是国家施政八个方面中的驾驭群臣,所以大权只属于人主,而受诏命的人一定是百官。陛下亲自处理朝政以来,把国家的大权收回并掌握在自己手中,光大朝廷、发出政令,震撼了海内外,天下才知道有陛下。元首既已英明,大臣也不允许偷惰,撤销言事者的上疏副本,罢去先行,在政事堂处理政事,天下才知道有朝廷。这些大权、大政,也稍微确立了。但中书的弊端,其中严重的有四条:一是自用,二是自专,三是自私,四是自固。希望陛下在从容讲论治道的时候,表明我说的这些,使大臣充信心并更加努力,惩前毖后,继往开来,以便与励图治的纲领相符合。”皇上高兴地接受了。他又首先请求罢去枢密使薛极以勉励大臣的节,他三次上奏,终于使薛极被罢免。其他被公正的评论所摒弃的人,也相继被弹劾罢去,朝纲大振。

  第二年,改年号为端平。洪咨夔先请求在正月初一下诏征求直言,使人人能畅所言,又请求下令让内职中职权大的人推荐人才,皇上都采纳了。当时任用很多儒士,以扩大对讲读、说书的选拔。洪咨夔说圣人学说的实际,所应该讲明并推行的有六点:一,亲睦自己的嫡系和庶出子孙;二,决定妾的名分;三,告诫和引导侍从官;四,审察正直的人和的人,决定是任用还是斥退;五,储备和培养文武人才;六,忧虑国家的根本,不要有惹事邀功的事情发生。又说常平义仓、盐课和苗税多收取的弊病。京湖献来《八陵图》,洪咨夔援引绍兴留司去八陵献奉表和东晋大都督亲自朝拜五陵的做法,请求先诏命制臣前去察看,等制臣回来,再另外议定朝拜、祭祀的形式。完颜守绪的遗骨献来,当时的宰相对此大张旗鼓地庆祝,十分奢侈,洪咨夔说“:这是朽骨,把它装起来埋葬在大理寺就行。只是应该把金国灭亡的事告诉九庙,归功于列祖列宗的恩德,何况与大敌为邻,就像抱着老虎,枕着蛟龙,时刻会有危险,事情变化莫测,却借着别人的俘获大肆奢侈,使边境守臣论功,朝臣颂德。陛下羡慕元。。时在崇政殿接受俘虏、独独不借鉴崇宁时在端门受降吗?”但最终没被采纳。

  洪咨夔被提升为殿中侍御史,恰好王定进入御史台,极力诋毁蒋重珍,洪咨夔就弹劾王定忌恨善良的人,请求罢免他。过了三天,王定被降官,而洪咨夔升为中书舍人,不久兼权吏部侍郎,与真德秀同时任知贡举,不久他兼直学士院,这时洪咨夔的口疮已重,他又上疏认为自己应该引咎悔过,并请求得到管理宫观的闲职,皇上说:“你在朝中对国家有很多裨益,为什么轻易离去?”洪咨夔上奏:“臣屡次任台谏、给舍的官职,但都不能阻止六月朝廷下诏出师收复三京,对朝廷有什么补益?臣病了很久,应该离朝,离开了还能有益于风俗。”皇上挽留他,升任他为吏部侍郎兼给事中。他上奏:“近来营私成俗,风化实际没改变,靠一公而削去万私的,只有陛下,而好乐营缮,厚待亲近的人,保护旧臣,似乎对陛下不能没有拖累。”皇上在位已超过十二年,没立皇太子,没有对此敢深说的,洪咨夔请求皇上选择宗室子孙在宫中抚养,并替济王确立后代。

  洪咨夔升为给事中,史嵩之入朝任宰相,召他入朝,进升为刑部尚书,被授予翰林学士、知制诰。洪咨夔更极力请求罢官,他被加官为端明殿学士。洪咨夔去世,皇上御笔写道:“洪咨夔耿直忠诚,有助于新政,给他按执政的恩例,特赠他两官。”洪咨夔的遗文有《两汉诏令揽抄》、《秋说》、外内制、奏议、诗文在世间流行。

  许奕,字成子,简州人。因父亲的恩荫任长江县主簿。遭母丧,服丧期后调为涪城县尉。庆元五年(1199),宁宗亲自提拔他为第一名进士,被授予签书剑南东川节度判官。不到一年,他不穿丧服,在心中悼念亡父,为父亲守丧,被征召为秘书省正字,升为校书郎兼吴兴郡王府教授。不久升为秘书郎、著作佐郎、著作郎,他为权考功郎官,不是答谢应酬看望病人是不出来的。

  许奕升为起居舍人,韩。。胄议定扩充疆土,许奕给他写信说:“当今的形势,就像仅有元气一样,不能抵御寒暑的侵袭。”又借百官转对的机会,论道:“现在最紧迫的是防备边境,但朝廷安然,百官像平时一样。京西、淮上的军队失败相同但处罚不同。总领,是有权力的,却受宣抚司节制,或者担任参谋。朝廷的决定,朝外的人不知道,保护皇上的军队,一半被调往外地,卫京城的力量很单薄。”他请求审查赃吏,永远不任用他们。对那些侥幸过关的,应该加以遏制。他所说的都是韩。。胄所不喜欢的。四川的盗贼平定后,许奕以起居舍人的身份宣抚四川。许奕说“:使臣从朝中派出,一定是滞留时才到,既然又只说是犒赏军队,却不以识别善良和恶为意图,没有什么能慰藉四川父老的期望。”执政认为他说的对。他又请求“:遇到朝会时,起居郎、舍人分左右站立如同常仪。前后殿坐,侍立官在御座的东南面向西而站,可以聆听圣训,传示本意。臣僚奏事,也不敢改变。”皇上下诏把他的奏疏传下讨论。

  朝廷派许奕出使金国,许奕与骨亲人诀别,很快到执政那里接受指示请求出发,执政说:“金人索要的,还有很多没议定,如今将怎么办?”许奕说:“原来议论这些时,我曾说过增加岁币,归还俘虏还可以,此外还能屈从金人吗?不可行的,就应该以死相守。”不久他升为起居郎兼权给事中,因国事没什么起他极力推辞,朝廷不允许。金人听说许奕的名字已很久了,十分恭敬地接他,正赶上金国皇帝避暑,离宫与京城相距二十里,这时金国皇帝特意为许奕回到京城。箭时,许奕中了十一个目标,于是终于达成和议。许奕回朝禀奏,皇上优待、慰劳他很久。许奕又上奏:“和议不可靠,应该修纲纪,训练将士,使屈伸进退的大权,重新归属我们。”门客中有因许奕出使金国议和的事来向他祝贺的,许奕茫然地说:“这是不得已啊,我深为天下惭愧。”

  许奕为权礼部侍郎,他列具六件事献上。不久他兼任侍讲。恰好谏官王居安、傅伯成因上疏的事被罢官,许奕上疏为他们力争。随后又借灾异再三说“:近年以来上下以言事为忌讳,谏官无故而被罢去的屡见不鲜。以言为官名,尚且不能尽言,何况不是言官。”又论奏:“用兵以来,恩赏泛滥,侥幸的人走捷径进入仕途,应该加以清理。”夏季发生旱灾,皇上下诏征求直言,许奕说:“应该以实意施行实政,把百姓从死亡线上救活,不能就把希望寄托在祈祷和祭祀上就算了。蝗灾波及都城,然后才让礼寺请求祭祀,哪儿不是陛下的土地,看到灾害已达都城才害怕,如果灾害没到陛下的脚下,那就始终不认为发生了灾荒啦?”又说“:诛杀滥用权力的大臣,下至平民百姓,都声如雷。更化初期,人们寄托着厚望,时间长了,国家政治并没有好到哪去,这样诽谤和怨言就产生了。”又说“:内降不是盛世应该出现的事情,王王睿的进状不符合实际却周旋往来以求幸免,裴伸是什么人,很快成为带御器械。”当时应诏上疏的人很多,许奕说的最恳切。许奕兼侍读,每当讲读到古今治的时候,他定要联系实际,提出:“希望陛下考虑一下,假如遇到类似的事情,应该怎么办?”许奕一定要沉默一段时间,等皇上认真思考后,才慢慢讲明其中的道理。皇上说:“如此说来,经筵没白设呀。”

  许奕升为吏部侍郎兼修玉牒官,兼权给事中,议论驳回了十六件事,这些事都是贵族、宠臣妨碍政体的事。封还对刘德秀父母赠官、对高文虎授予宫观之职,这深得士大夫的赞许。杨次山被加封为少保、永郡王,许奕上疏说“:自古以来,对外戚过分恩宠,很少不造成祸患的,天道讨厌过分的事,发生祸患是理所当然的。杨次山如果推辞,就应该同意,如果想对他表示优待恩宠,那就越级升他为少傅,在陛下就是对他施以厚恩,在杨次山也知道这符合义理,这样不就了结了嘛!”又说“:史弥远极力推辞皇上的任命,应该同意以成其美。”奏疏献上后,没有答复。许奕就呆在家中请求到地方任职,他以显谟阁待制的身份任泸州知州。史弥远问他想说什么,许奕说:“近来看时事,调理保护的事情很多,而帮助朝政的意思很少,这对朝廷不利。”

  嘉、叙、泸州都和少数民族接壤,董蛮米在大举入境,俘虏、杀害军民,四路设安边司治理这件事。许奕获得少数民族的人后换回被他们掠走的边境居民,因此得罪了安边司。少数民族首领王粲运。。木万来做买卖,许奕担心他毁坏水陆险要的地方,驱逐了他。

  安抚使安丙新立大功,每天都能听到对他的各种谗言,宰相钱象祖拿出诽谤安丙的文书问许奕,许奕感叹地说:“士不吝惜一死而被众口所困扰,也可悲啊。我许奕愿意用一百口人担保他。”钱象祖生气地说:“你就如此了解安子文吗?”恰好宇文绍节宣抚荆湖回朝,也说:“我愿以百口人相信许公的话。”于是对安丙的奇谈怪论马上平息,朝廷对他的任用更加专一。许奕和安丙十分相知,但有关职任的事一定要反复考察以求公正。后来士人大多背叛安丙,只有许奕用书信多次问候他。

  许奕调为夔州知州,他上表推辞不登程,就改任为遂宁知府。他捐钱数十万缗替百姓纳税,又用盐利来养士,为桥梁修了数百丈的堤坝,百姓非常感激他,在学校中画像祭祀他。许奕升为龙图阁待制,加为宝谟阁直学士、潼川知府。连雨天使城墙毁坏,他拆去坏的地方重新修好,没烦扰百姓,也捐钱十二万缗替十县的百姓纳税,于是这里的百姓也纷纷在东山的僧寺祭祀他。

  正巧金人背叛盟约,蜀道震动,许奕请求“赶快选派有威望的大臣去四川任宣抚,要信赏必罚,以奖励忠义,收拾人心”又说:“招抚忠义人,把大权交给别人,军队的粮饷立刻增多,不知如何供给。况且杀敌人将领的人没听说给以奖励提拔,打败仗的将军也没见有什么处罚,这样的事情都没有决断,将来恐怕有后悔的时候。”御史弹劾他欺罔,许奕被降官一级。诏命他提举玉隆宫,几个月后,他又被特许官复原职,提举崇福宫。

  许奕回到家中,起草遗表说:“自以为本来不衰老、没大病,只是刚染小病。在吃点药就能去病的时候,我讳疾忌医;等到用石针都不能治好的时候,医生也束手无策了。要说导致病入膏肓的原因,大抵是脉络不通的缘故。”其中都寓有讽谏的意思。许奕升为显谟阁直学士辞官,被赠为通议大夫。当初,许奕为泸州守臣,皇上问礼部尚书章颖:“许奕已经离开了吗?”起居舍人真德秀在皇上跟前侍奉,议论人才,皇上称赞许奕耿直。

  许奕天孝友,给死者送葬,抚恤孤苦的人,对他们恩义备至。他精通籀文隶书,著述有《诗说》、《论语讲义》、《尚书讲义》、《周礼讲义》、奏议、杂文在世间流行。

  陈居仁,字安行,兴化军人。他的父亲太府少卿陈膏,娶明州汪氏的女儿为,于是家住在明州。陈膏开始为汾州教授,辅佐守臣张克戬抵御金人。后来任惠州知州,单人匹马到曾衮的营垒中,用比喻讲明道理使他归降。鄞县的和尚王法恩谋反的事被发觉,有人请求屠城,陈膏当时正任御史,极力论述多杀人不是盛世的事,被胁从的人都加以宽待。

  陈居仁十四岁丧父,因恩荫被授予铅山县尉。绍兴二十一年(1151)他被推举参加进士考试。秦桧与陈膏有故,有人劝陈居仁去拜见秦桧就能获得美官,陈居仁说:“这是命中注定的事。”始终没走秦桧的门路。他转任永丰县令,入京任监行在点检赡军赏酒库所籴场,皇上下诏修《高宗圣政》,选择僚属,他和范成大都充作检讨官。

  淮甸战,魏杞以宗正少卿的身份出使金国,征召陈居仁为幕僚。当时和战不定,金兵驻在淮北,人心恐惧,突然金国骑兵到来,拉开弓箭站在道两旁,陈居仁上马,还从容举杯交给魏杞说:“天气寒冷,先喝了这杯酒。”观看的人很佩服他,于是他让金人开道入境,终于达成和议,减少岁币回到京城。因出使金国受赏,陈居仁转为承议郎,被授予诸王宫大小学教授。魏杞掌握大权,陈居仁安于依次补任为官,不曾谋求进升。虞允文想召他为自己的幕僚,他不去。虞允文想同他谈论兵事,他推辞说不行,回来后他给虞允文写信说“:有能力才能成就大事,如果只说大话,最终将一事无成,幸而成功很快也要失败。”虞允文为此不高兴。

  陈居仁转为军器监主簿、宗正修玉牒。百官转对时,他说:“立国必须定下规制,陛下不是没有立国的资质,只是规制没定下。”孝宗开始很不高兴,说:“朕什么时候没定下规制。”陈居仁奏道“:陛下锐意恢复失地,接着和金国讲和,和、战、守三方面至今不定,哪个是规制呢?”虞允文说“:这正是他先前有关能力的论述,我今天更知道这些话的恰当了。”

  陈居仁升为将作监丞,转为国子丞。乾道九年(1173)升为秘书丞。入朝奏对,谈论文武并用长久的方法:“陛下奖励进用武臣,非常符合持平救偏的道理,但未必得到有智谋勇略的人,或者多是些佞轻浮的人,将又有偏重的祸患。”皇上高兴地采纳。陈居仁为权礼部郎官。他曾说台阁应该多用通晓典故的人,皇上问谁能胜任,他回答说李焘、莫济可以。刚过了几天,李焘就被征召。

  陈居仁极力请求到地方任职,于是他被任命为徽州知州。皇上命令他入朝向皇上辞别,对他进行慰勉、告诫。他到徽州后,宣布说天子节约经费对百姓施以仁爱,不能推广恩德,官吏就有罪。于是招集三衙军,在庭中树起二个标志,有纳税符合标准却遭到抑退的人,拿着自己纳的东西站在标志下,亲自观看,人不滞留,官吏不能处理,纳税的人常常是带着多余的税物而回。邻州有诉讼,多到台省请求让陈居仁决断。陈居仁任官期后,当地人挽留他,他走小路才得以离开。

  陈居仁入朝奏对,皇上用新安的政绩奖励他。他请求把隆兴以来发布的宽恤诏令编辑分类,其中说道:“法令时间长了就容易忽视,事情时间长了就容易懈怠,只有严加戒饬,使人们在思想上有所警惕,那就会千万年如一。”皇上说:“很有道理。”他又说:“朝廷对归正的人和忠顺的人,过于优待,而对战士反而不重视。战士们出生入死建立功勋,如今老了,添差已被罢去,廪食也只给一半,甚至在市上乞讨,军士解体。请朝廷对他们加以优抚,来表明国家始终感念他们的功劳,使后来的战士坚定报国之心。”皇上看后很高兴。恰好皇上在白石阅兵,就命令给战士再添差两任,衣粮全给,三军因此而欣鼓舞。

  陈居仁留任户部右曹郎官,诏命没下达,朝廷正为《会要》编成而论功行赏,皇上说“:陈居仁的政绩是天下第一,可因此一起奖励他。”他特被转为朝议大夫兼权度支,又兼权礼部。恰好枢密院缺额,正在选拔人员,皇上说“:哪有陈居仁这样的人才可以久任郎官呢?”就授予他枢密院检详文字,不久为右司,升为左司,又升为检正中书门下省诸房公事,历兼左藏诸库。陈居仁亲阅案卷,曾说:“有罪的被免罪那么有冤屈的人上哪里去申告,被诬陷冤枉的七个人都应该叙复。”执政不同意,陈居仁退去,写明他们的冤情呈上。皇上说“:陈居仁办事密确当,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因天旱下诏征求直言,陈居仁请求命令公卿务必实行宽大的政策,御史京镗透彻地论述施政太严的弊病,这种风气没有改变。

  陈居仁以吏部尚书的身份出使金国,回来后,升为起居郎,不久兼任详定一司敕令兼权中书舍人,对朝廷的泛恩滥赏,他都给以封驳,无所回避。他还说“:恩惠不波及一般百姓,名义上放宽对拖欠税赋的征收,实际是对刁顽的人施恩;名义上赦免有罪的人,实际是对的人施恩。希望把五等户的身丁钱全部免去,四等户的免去一半。”皇上采纳了他的建议。安定王子肜请求加封他的妾为夫人,陈居仁驳还他的奏疏,皇上很高兴,认为对风教有补益。陈居仁又论奏“:驾驭人的方法,贵在掌握要领,现在陛下亲自处理小事而忽视远大的谋略,重视小节而忘了大体,希望陛下举纲要以御使臣下,减少思虑以颐养精神。”第二天早晨,命令他澄清中书的事务。他为权直学士院。皇上说“:内外制从前委托数人,现在陈居仁一人承担,不见他有什么为难。”陈居仁请求下诏让大臣深入广泛地讨论有关“停止浪费,裁减冗兵,统计应当节省的费用数,确定免掉的租税项目。”这些都是官民的要求。

  陈居仁以集英殿修撰的身份任鄂州知州,他筑长堤防御江水泛滥,翻新安乐寮使贫病的百姓住在那里,拨出闲田归他们使用。陈居仁升为焕章阁待制,转任建宁知府。当年发生饥荒,他拿出储备的米来平衡粮价,对数以巨万计的拖欠税赋加以宽限,代零散的茧税。有因告发买粮而杀人的,正赶上赦免罪犯,陈居仁说:“这是民,放了他将会再出来为恶。”就杀了罪犯。观察推官柳某去世,贫困的无法归葬,他的二个儿子在路上乞讨,陈居仁听说后很怜悯他们,给他们衣服、粮食,买田来养活他们,选老师教育他们。镇江发生大旱灾,又把陈居仁调到镇江为守臣。陈居仁请求用十四万缗钱供给士兵粮食,没有答复;他又写信以义打动丞相,然后才得到允许。调发缗钱时陈居仁秘密前去观看。他暗中派人向荆楚地区的商人买粮,商人问:“是陈待制派来的吗?”就争相卖粮。陈居仁赈灾有方,使数以万计的人活了下来。他又发动饥民治理古时的海鲜界港,在丹徒修石石达,按时节储水放水,使漕运畅通。他惩治江僧。

  陈居仁被加封为宝文阁待制、福州知州。他到福州,有饥民聚在一起反抗,他分派迓兵阻击,首谋无计可施,自杀。陈居仁治理宗室的暴横,申明毒害的旧令。有诏命求间者,陈居仁又升为华文阁直学士,提举太平兴国宫,他去世后,被赠为金紫光禄大夫。

  陈居仁风度稳健宏远,对人对己,一律待以诚信。遇事坚强果断有守,所到之处号称是奉职守法的官吏,人们都建祠祭祀他。有奏议、制稿、诗文在世间流行。他的儿子叫陈卓。  wWW.agUXs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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